“是的。”红子回答。“有什么事吗?”
“可以请你帮忙一下吗?请过来这边。”七夏就那样看着下面说。
红子进入房间里面,她也从左边绕过桌子,往七夏那边走过去。
“摸摸看。”七夏说。
保吕草听起来觉得那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语,简直就像是七夏在考验着红子一样。但是,当然并不是如此,她应该没有那个心情。
红子把手伸向倒在地上的男人的脖子。
“有点温度吧?”七夏说。
“是的。”红子点点头。“你打算让我当证人?”
“麻烦你。我想你是最可靠的了。”七夏抬起头瞥了保吕草一眼,然后看着宫下。“这个是哪一位?”
“咦?”宫下发出有点沙哑的声音。“请问……该不会,他……”
“已经死了。”红子回答。她触摸着男人眼睛的周围。“不行耶,这个已经没救了。”
“已经过世的这位是谁呢?”七夏站起身来。“是研究所的人吗?”
“是史考特·法拉第博士。”通道上的园山在站在门口回答。
这样说起来,他并不是日本人。保吕草想着。但是他的脸色奇怪到让人没有发现那点。
他的身材细瘦而体型不大。头发很少,也许是金发,但是可以说几乎是白发。他眼镜变成是斜斜的挂着,一边从耳朵上掉了下来,但是玻璃镜片没有破。也没有流血的样子,两手戴着透明的手套,是实验用的吧!只是这个房间里面并没有实验设备。刚从实验室回来的时候吧!从白衣服的领子上可以看到黄色和深蓝色花纹领带延伸下来,裤子是灰色的,他并没有穿着鞋子,而是穿着便宜的凉鞋,应该是在房间穿的。从保吕草站着的位置,没有看到像是这男人的鞋子的东西。七夏搜寻着法拉第博士的白衣和裤子的口袋。最后查看着桌子底下,确认那里是不是有鞋子。
“是心脏病发作吗?”宫下像呻吟般问着。
“伤脑筋啊……怎么办?电话现在不通。”七夏像是抱话吐出来般喃喃自语着。
“为什么?”红子问。她仍是跪在尸体的旁边,维持着面朝下的姿态。
“那个等等再说。”七夏回答。“那个,请大家离开房间。”
保吕草和宫下往后退,从门口出来到通道。七夏走过来,站在门口。结果只剩下红子一个人在房间里,另一个人已经死了。
“可以把手套脱下来吗?”红子问。
“为什么?”七夏回过身反问。
“有点想要看看这个人的手。”红子说。“他指甲的形状细长,很漂亮!”
“这不是在玩喔!”七夏有点提高音量,发音速度有点放慢,强调着她所说的话。“不行,快点,请出去吧!谢谢你的合作。”
红子站起身,来到门口的保吕草那边,眼睛故意圆滚滚的溜溜转着。那实在很好笑,而且很可爱。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嗯?”七夏回过身。“怎么了吗?”
“没有,不好意思。”保吕草摇头。
他很仔细地观察着房间里面,桌子上有烟灰缸,但是没有烟蒂,像是刚刚很干净的扫过一样,上面没有放笔、书籍和文件,什都没放。另外,右手边的待客处的茶几上也是什么东西部没有。法拉第博士有洁癖吧!
“请问你是发现尸体的人吗?”七夏凝视着通(录注:疑似缺道字)边上的园山由香说。
“啊,嗯……是的。”园山往前踏出一步,一只手掩着嘴。“因为他没有出席宴会,所以我想说……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土井博士呢?”保吕草问。园山刚刚一直在帮土井推着轮椅。保吕草看见他们两个一起从宴会会场出去。
“啊,是的……老师好像有点累,所以我就送他回房间了。然后,回程的时候经过这里,我想要回宴会那边,所以就来到这里,忽然间想起来,就……嗯,敲了法拉第博士房间的门。然后,门有一些些打开着。”
“打开着?多少左右?”七夏问。
“不,不是那个意思。意思是门虽然是关着的,但是并不是完全关着。所以,一开始是关着的,但是一敲门门就很自然的打开了一点点,十公分左右。我就偷偷地看着里面,结果吓了一跳,嗯嗯,跑向博士那边……那个,当然,马上就知道博士已经死掉了。”
“灯呢?是你打开的吗?”
“不是,灯本来就开着的。”
“他就是那样的吗?维持着仰躺的姿势?”
“我没有动他。”园山用很清晰的语调回答。好像有点情绪动摇,但是她完全控制着感情,而很有条理的回答。
“所以你出去通道发出尖叫。”七夏说。
“不是,我没有发出尖叫。我只有喊着看看有没有人可以过来。”
“桌子上有电话,但是,为什么没有使那个呢?”红子从房间里面用缓慢的语调问。
“对……那也是我正想要问的。”七夏回头瞪着红子。“濑在丸小姐,可以请交给我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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