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的后裔_日]鸟井加南子【完结】(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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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田边想,边做出上述的答复。

  “其他情况,今天,请恕不奉告了。”

  至此,石田什么也不说了。大河原议员似乎也不想再听其他情况了,微微点了点头,回病房去了。大河原走后,衣通绘又趴在石田胸前哭了起来。

  哭得累了,反倒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石田不知怎样安慰她才好,两人在走廊里的沙发上坐下来,这时,寺冈他们来了。听了房枝的病情之后,他们立刻感到无比失望。

  “兼见怎么样呢?果真只受了一些轻伤吗?”

  这是石田最关心的问题。

  “兼见只有脸和手上有些伤,所以早就回家去了。这小子真有点儿运气。现在,他大概正在耍鬼心眼儿,哄骗家里人呢!”寺冈像石田一样懊悔地说。

  “逮捕证拿来了吗?”石田问道。

  “还没发下来。即使凶手肯定是兼见,如果没有证据而轻举妄动,也会适得其反的,所以,最好是再等一等,使证据确凿一些,这是我们股长的意见。”

  “那么,只能像衣通绘说的那样,我们去和他对质吧!”

  石田胸中产生了一股战斗的激情。

  石田和寺冈商量着对策,不翘不觉已经夜深人静了。这天夜里,他们住在了警察局,次日晨,将与兼见进行对质。

  终章 母亲的遗像

  01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准备好录音机,乘警车向东西大学驶去。

  早晨,兼见正在自己的研究室里,他显得有些心神不安。在这些大学生中间,他们四人格外引人注目。这并不是因为年龄的差异,而是由于他们横眉怒目,杀气腾腾,在他们周围有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特别是亲自参加这场对质的衣通绘,心情更是与众不同。她无暇眷恋阔别一年之久的校园,而专心琢磨着怎样追问初次见面的亲生父亲。死不瞑目的纯也的遗容和缠满绷带的母亲的惨状,反复出现在衣通绘的脑海里。

  与亲生父亲见面的感情并非不使衣通绘感到凄苦,岂止是凄苦,衣通绘的心都要碎了。但是,决心为父亲纯也和母亲房枝多做贡献的意志是不可动摇的。一定要制裁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是对牺牲个人前途、养育自己二十三年的父亲——纯也的崇高敬意。

  在石田的带领下,他们乘电梯来到兼见研究室所在的科研楼第十层。科研楼钢筋混凝土结构的走廊露在外面,走廊里虽有暖气,但仍然寒气袭人。按预定计划,两位刑警暂避在走廊里,见机行事,石田和衣通绘进入兼见的办公室内。

  兼见的头部和手上包着绷带,正在屋内的书桌旁读书。此外,没有其他人。

  “这不是石田吗?你到哪儿去了?总算见到你了。”

  兼见事事谨慎,但石田感到,今日的兼见带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于是,石田暗自稳定了一下情绪。

  “我看过你的报告。内容的确引人入胜,但是,材料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所以,不进一步修改就不能在杂志上发表。”兼见注意着石田身边的衣通绘,说道。

  “不必谈它了,今天我把您的亲骨肉带来了。这位是去年九月三十日刚满二十三岁的中垣内衣通绘。我想,不必说明,您也会明白的。”

  衣通绘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瞪着兼见。

  兼见身着大方而考究的西服,若无其事。看上去,的确是一位富于英国绅土风度的,潇洒而年富力强的大学教授。大学时代,衣通绘在校园里曾多次与他擦肩而过,因而对兼见的面孔多少有些印象。

  仔细一端详,衣通绘从鼻梁到嘴角的线条,与兼见一模一样。石田虽然没明说,但熟悉兼见长相的石田,把衣通绘与兼见联系起来,是轻而易举的。以往见到衣通绘的人都说,衣通绘是年轻时代的房枝的再现,然而,她与兼见也长得很相像。衣通绘这时极其厌恶留在自己脸上的兼见的外貌特征。

  “我懂得,石田君。”

  停了一会儿,兼见不慌不忙地说道: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知道,由于自己过于幼稚做了对不起房枝,对不起纯也,也对不起衣通绘的事情。”

  面对点头哈腰、花言巧语的兼见,石田只好顺水推舟。

  “那么,您什么都承认了吗?”

  石田无法掩饰惊异的心情,进一步叮问道。

  “衣通绘来得正好,好啦,别在那儿站着。来,都坐下吧!”-

  被兼见一劝坐,便觉顿失斗志的石田和衣通绘怯生生地坐在沙发上。

  “的确,我做了对不起衣通绘的事。我不想得到你的宽恕,但请允许我向你表示歉意。”

  兼见说着深施一礼。面对狡猾的兼见,两人不知如何是好地对视了一下。

  “那么,您就去自首吧!”

  “自首?石田君,即便是极端自私的父亲,也谈不上去自首啊!当然,在衣通绘刚刚落生的时候,我产生过想杀死她的邪念,这是不可否认的。也许这可以定为杀人未遂罪吧!”

  兼见难道想伪装善人吗?石田听了兼见的话,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必须把事情交待清楚。教授先生,请您不要装糊涂!您以为,我们不知道杀害两位佐山先生和纯也先生的就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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