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拿着另一把钥匙的您不是凶手的话,那真正的凶手又是怎样逃离现场的呢……”被这
一神秘的杀人案件深深吸引住了的辛库鲁斯坦因律师眼中放射出兴奋的光芒。他用铅笔通
通地敲打了两下记录本,接着又问:“照这样看来把您当作凶手逮捕,并判以死刑也不无
道理。而且据报上登载的消息说,案发时您正好在夫人的公寓里。”
“是的,我去了。不过这件事也挺奇怪。”
“为什么?”
“我准备和妻子离婚后,同艾米莉·玛奇思小姐结婚。案发的那天,正巧是个星期日。
晚上,艾米莉给我来了个电话,她在电话中说,白天在大街上偶然遇到了我的妻子,妻子
辱骂了她。为此,她心绪很坏,所以才打电话给我。听了艾米莉的话,我自然很生气,于
是立即跑去责问妻子。”
“您是几点钟到夫人公寓的?”
“夜里12点,我责问妻子为什么要那样做。可妻子却说根本没有碰到过艾米莉小姐。
我认为妻子在说谎,所以更加生气,两人大吵了一常”“电梯管理员听到吵架的声音了
吗?”
“是的,我在妻子那里呆了大约40分钟,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我向妻子道了歉,然后
与她告别,离开那里回到自己的公寓。”
“您离开夫人公寓时,电梯管理员还在吗?”
“不,已经不在了。那里的电梯一过晚上12点,管理员就下班了。”
“那您离开时,没有碰到任何人吗?”
“是的。”
“您回到自己的公寓时是几点钟?”
“凌晨1点钟左右。另外,刚才说到艾米莉曾给我打过电话,但后来警察核实时,她
却回答说,不记得那天晚上曾给我打过电话。”
“哦,那么说这是个冒名电话罗?”
“艾米莉和她叔叔一家住在一起。她告诉警察,我接到电话的那天晚上,她和叔叔婶
婶在一起,没有打过任何电话。她的叔叔婶婶也证实了这一点。他们家里只有一部电话,
放在卧室外边的走廊上,如果她打电话,家里人是一定会知道的。”
“看来,您是上了冒名电话的当,才去责问您夫人的。”
“对,是这样的。糊里糊涂和妻子吵了一架,现在想起来我可真后悔。”
说到这里,韦斯特兰德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了,他深感自己对不起死去的妻子。
辛库鲁斯坦因律师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一口,又问:“据报纸上讲,住在您夫人楼下
的一对夫妇作证说,在12点20分左右听到了枪声。”
“喔,是音乐家夏特鲁夫妇。”
“可是,您自己也承认从12点到12点40分您一直呆在妻子公寓里。如果是这样,那凶
手只能是你了。可您为什么仍然坚持说自己是无罪的呢?”
辛库鲁斯坦因律师闪动着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韦斯特兰德的脸。
韦斯特兰德并不回避对方审视的目光,望着律师的脸回答说:“正因为我是无辜的,
才请您来作我的辩护律师。假如我真是凶手,时至今日,是绝对不会去做这种徒劳无益的
游戏的。我会从容去死。”
“喔,您的话的确有道理。好,我就相信你了。请允许我再提两、三个问题。您夫人
的遗产归谁所有?”
“归我。虽然我们已经分居,但因为还没有正式离婚,所以作为丈夫,我享有继承权。
不过,那并不是一笔可观的财产,只有三万美元左右。”
“三万美元,这对于低工资的警察、或者检察官来说,也算得上是一大笔财产啦。所
以怀疑这就是杀人动机,也并非没有道理,请问您的财产有多少?”
“为了这场官司,我耗费了相当一大笔钱财,所以目前所剩也只有35万美元左右了。”
“如果您被处以死刑,谁将得到您的财产?”
“三分之二给未婚妻艾米莉,剩余的留给表弟沃顿。但是其中有一万美元是留给仆人
西蒙兹的。因为他一直干得很好。”
辛库鲁斯坦因律师重新看了一遍本子上的记录,沉思片刻,接着又问:“依我看,这
一切都是真正的凶手蓄谋已久设下的圈套。请问,是否有人认为您妨碍了他吗?”
“不,我一点儿也没觉察到。”
“有没有可能是两位公司合伙人中的一位想陷害你,独占整个公司呢?”
“不,那绝不可能。尽管这几年公司的经营不太景气,但我们三个人却一直合作得很
好。”
“不管怎么说,既然我接受了这个案子,就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但从目前看,要推
迟死刑刑期,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抓住真正的凶手。”
“那么,请你尽快开始组织调查,抓住凶犯。先生,您要知道,我剩下的时间只有五
天了。”
“好的,我即刻从纽约请一名美国一流的侦探来。另外,明天一早我去把与本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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