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交警约定了芦荟做笔录的时间后,梓鹤就驱车去了唐斩工作的交通局监控室。
在交通局门口唐斩给梓鹤送来了一个U盘,里面装了芦荟家附近两天的道路监控录像,梓鹤在车上就用笔记本打开仔细的观察着。
两小时候后,在一条热闹的人行街上,梓鹤漫步在街道上,一双眼睛在墨镜的遮挡下四处的寻找着什么。
一个流浪者,蓬松着头发,一张不知多久没有洗过的脸,穿着一件破烂着沾满油迹污痕的军大衣,依靠在角落里,汲取着阳光的温暖,手里拿着一个破缸子,黑乎乎的手拿缸子里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瓜子,往嘴里放着,那手着实恶心,黑乎乎的像块黑炭,却不知他如何吃的下。
梓鹤站在流浪者的对面,一股冰冷的气息透过墨镜撒向那个乌黑的脸。流浪者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不在像刚才那么舒坦,端着残缺着脏且破的缸子,将身子背过梓鹤的目光灰溜溜的想走!
梓鹤快走了几步,站在了他的前面,他赶忙又低着头转向,梓鹤又移动脚步卡住了他的去路。
流浪者索性不走了,将手中的缸子往地上一摔,蹲在了地上,蜷缩了起来,将头埋在了军大衣里,瑟瑟的发抖。街边巷道的行人,并没有注意到这可怜的流浪者的行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梓鹤冰冷的对着流浪者说,怒火涌上了心头,他此刻恨不得一把撕碎了这个流浪者。
“你是这么找到我的?”流浪者说话的声音很诡异,细细的,像是古时候的太监。
“你从小区外的污水井下到地下污水管道里,然后进入到小区,避开了小区保安的眼睛,然后恰巧她的车下也有一个污水井盖,于是你就钻到她的车下,将车下的刹车系统破坏,意图想害死她,你为什么这么做。”
“高,真高明,我以为我设计方案挺好,没想到被你识破,她该死,我恨她!她让我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妖怪,我恨她,我要她死!”流浪者咆哮着。
“你是孙小帅!”梓鹤惊讶的说。
“不错,我就是孙小帅,那天晚上我被她的人弄成了个废物,我失去了工作,失去了自尊,还有什么比让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太监还要痛苦的事情吗?难道我不该报复她吗?我不该杀了她这个狠心的女人嘛?”
“你才是罪有应得!如果不是你做错了事,别人又怎么会伤害你!”
“别说了,那晚是我太色,可是这惩罚也太狠了吧,我是家里的独苗,我家中的老母亲还等着我传宗接代,可是呢,可是呢~~~~~~~~~~我他妈成为了一个废物!一个太监。”他说着说着傻傻的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梓鹤的怒火都已经下去了,他其实也替眼前这个男人可怜,原本有着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可是一步走错,竟然落得了这个下场。也挺可怜,其实很多时候,人只要错了,可能就再也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孙小帅笑完了之后,傻傻的问:“你把我抓起来,送我到公安局吗?判我几年,然后让我的家人耻辱,让我的母亲知道他有一个如此败类的儿子,让监狱里的牢头折磨我这个强奸犯,让所有人都耻笑我。”说着说着,他竟然对着旁边不远处的一面墙跑了起来。他要死,他要寻死,他不忍心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而被耻笑,不忍心自己被世人看不起!他不要,他不想看到那个场面,死,只有死才能解脱!对着墙,他闭上了眼睛狠了心的绝了念想,撞了过去。
就在墙与他的距离还有一拳左右距离的时候,他突然被绊住,摔了一个狗啃泥,趴在地上。
绊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梓鹤,不忍心一条生命就这样的消逝,何况这个曾经很有才能的年轻人。梓鹤在紧要的关头,使出了一个绊子,救了他一命。
孙小帅眼看求死不能,有梓鹤阻碍着,无奈的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泪水中有悔恨有无奈。
梓鹤从兜里掏出了一沓1万元,放在了他的面前,轻轻的说:“兄弟,带着钱走吧,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要学会坚强!很多得了癌症的人都积极的活着,既然能活为何不活呢。好好的,以后好好照顾你娘!”
说完梓鹤转身就离开了这个街角。风吹拂面,从他的墨镜下掉下一滴眼泪,飘落在风里。孙小帅的悲催,使得他在心中提醒自己:只此一生,别无来世,所遇人和事,当三思而后行!
见到气色已经恢复圆润的芦荟,轻轻的挽住在了怀里。
芦荟看到摘下眼镜的梓鹤,眼角明显有哭过的痕迹,赶忙问:“你怎么了?”
他笑了笑,深情的看着芦荟:“我没事,只是刚才遇到了一个可怜的人。”
“遇到了谁啊,居然让你这么伤心?”芦荟不解的问
“就是设计让你车子刹车失灵的人。”梓鹤悠悠的说道。
“要害我,你还这么伤心?”此时芦荟更惊讶,满脸像打满了问号。
“是孙小帅,他已经成为了个废人,成为了太监,现在是一个蓬头露面的流浪者,因为那晚我失忆前的一场林春对他毒打。于是他从污水井管道,进入到你的车下,对你的车做了手脚。”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车位上发现污水井盖被挪动过,然后我又找在公路局监控室工作的唐斩,调出了周边的道路监控,于是很快就发现了他钻过污水井,而院内的小区监控录像有他曾经从别的污水井钻出来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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