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此分析的结果,案子的分量越发地大了。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必须重视的人:尤四喜、单涛、郭副市长,还有那个被姚红多次打听的帐户……这组人除尤四喜的位置与安达信这条线关系明确外,其他几人不容易硬往里扯。但是世界上人的关系中,“利害”二字是关系的核心。
这一点欧光慈懂,太懂了!所以,在没有完全明确案情之前,谁在案子中充当什么角色的可能怎么假想都是可以的。
丹娅自上海归来,欧光慈请卢局长与上海方面继续保持联系,自己则着手做以下几件事:一、对丹娅采取侦查(半保护性)措施,以扩大线索来源。二、盯住尤四喜的一举一动。三、了解银行里那个帐户的情况。
肖克凡负责采集丹娅的指纹样,因此他连续两个晚上去玛蒂亚夜总会。第一天丹娅没出场,白玩儿了一晚上。欧光慈说再这么“公款消费”不允许。小肖说:“你以为我愿意去呢,围着你猛跳的那些‘新新人类’十分可怕,居然问我有没有摇头丸。”
“你说有。”小郝出馊主意,“咱们破案的同时抓两三个贩毒的也不错。”
大马说:“千万别,铁路警察各管一段,咱们别打乱了稽查处的布署。小郝你接着刚才的说,银行为什么不配合?”
小郝跑银行两三趟了,晓之以理,要查那个帐户以及背景。但是银行不同意,说银行必须保证信誉,必须为储户保密,在没有铁的事实证明是犯罪之前,公安局来也不成。而小郝这时候确实给不出“铁的犯罪证据”。
刚才他们在说瑞士银行就这样。欧光慈说:“人家确实有行业的规矩。瑞士银行有多少来路不明的钱呀!”
“这是中国,不是瑞士!”小郝居然叫嚷起来。
欧光慈也朝他嚷:“中国马上就加入WTO了,要和世界接轨,懂吗笨蛋!”
于是,小肖赶紧用夜总会的话题打圆场。
小肖说:第二天去,丹娅倒是出场了。但是心情非常明显地不如以前,居然发生了忘词的情况,去上海之前可不这样。大家对这个情况非常重视,分析了种种可能。
没料到的是,这天晚上情况有变。
单涛自那次与郭副市长去外地长谈了一次以后,基本明白了郭的处境。随即审了小舅子尤四喜,尤四喜说出了丹娅。他往深处问,尤四喜发誓赌咒说他只能说到这儿了,再深就只有问路大明了。
单涛咆哮道:“你他妈混蛋!路大明快成植物人了,我问的就是你。”
想不到的是,尤四喜居然哭了。说他真的再也说不明白了,明白的人恐怕只有丹娅。
单涛不好在风头上找丹娅,托朋友找尤其不放心。他有些举步维艰之感。那天郭副市长在潮江宴请荷兰人,他顺便问郭知不知道丹娅,郭说他知道。他想深问,郭说没时间,说荷兰人要在咱这儿搞一大型商业区,建筑10几个亿,谈了三年刚刚签下来。说完就匆匆走了。
后来他电话里又问郭副市长所知道的丹娅,郭却说不出太多,只说是个歌星,云云。单涛莫名其妙地感到郭副市长有些闪烁。恐怕有难言之隐吧。
丹娅绝对是要见的,必须谈谈。
这天晚上大约11点了,尤四喜从玛蒂亚夜总会打电话给外边,说:“姐夫,她喝完了,大多数时候她喝完以后要在后台喝一杯咖啡才出来。”
单涛在手机里告诉他,你认识我的车就行。
说完就关了手机。
大约在同一个时刻,肖克凡也正在打电话给外边蹲守的欧光慈:“队长,她今天晚上唱的还是不好,感觉不到位。另外,那个尤四爷又来了。”
欧光慈嗓子不舒服,让大马跟小肖说话。大马说:“小肖,你先别出来,注意姓尤的,注意他就成了。丹娅交给我。”
小肖耍贫嘴:“我倒愿意丹娅归我。”
说完嘿嘿诡笑的声音,紧接着大马听到一个嗲嗲的女声:“小帅哥,我陪陪你好吗?”
大马告诉欧光慈:“头儿,小肖被‘鸡’缠住了。”欧光慈说:“这事儿老天爷都没法子,看他扛不扛得住了。”
肖克凡的确被一个女子纠缠了一会儿,但是还好,最后由于“不开面儿”那女的呸了一声,走了。小肖坐在角落里,眼睛紧盯着尤四喜的一举一动。
今天尤四喜是一个人来的,和他一样坐在在角落里,小肖偶尔还去蹦几下,尤四喜只是坐在那里抽烟喝饮料,直至丹娅上场他才陡然来了精神。看来所有的判断都是有道理的,这两人都与路大明有交往,相互间却不一定有交往。小肖感到奇怪,既然和安达信都有关系,怎么互不往来呢?也许正如队长所说,丹娅并没有在安达信明确身份,是那种相互间心照不宣的关系。也许早些时候尤四喜并不知道丹娅是安达信的人,现在当然知道了。而丹娅,相信在一开始就知道尤四喜,上海那位余董事长不会不告诉她。
肖克凡盯了这些日子,渐渐明白了女人是怎样一种动物,如果不扯进案子里的话,说真的,他甚至挺欣赏丹娅的。这女人漂亮,气质也好……他这样胡思乱想着,同时注意着尤四喜的举动。丹娅刚才唱完依然是鞠躬就谢幕了。尤四喜往常在这个时候离开,但今天不,他依然坐在那里,仅仅打了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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