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东华把自己的笔记本的内容又整理了一遍,誊抄在另一张纸上,然后拿给我说:“这是最近我们调查的一些情况,还有你们提供的,我都写在上面,你看看还有什么遗漏”我接过纸想这哥们还真不错,就赶紧把纸一叠装在衣兜里,然后我们都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丁东华说你们先去上课吧,我去看一下现场,我们准备要说和他一起去,想想又算了,就和袁辉两人一起往教室蹭,其实好几天不去上课了,就有点野,根本就不想去,丁东华看了看表后,抬头看见我俩还没蹭多远,就说:“哎……还有个事,”我们连忙回头,“下午三点,尹树建的父亲过来,你俩一块过来了解了解情况。”
“啊?”我不解的问袁辉:“他们家一直还没来人吗?”袁辉点了点头说:“是,你不知道,尹树建他妈妈在他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一直和他的姥姥一快生活,他爸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出了国,几年时间就回来过两次,但听说在国外发了财,又娶妻生子了,每个月给尹树建汇个几千元生活费,其他事也一概不问,但他姥姥两年前去世了,就没人管他了,他和他爸也不怎么联系,……听说,出了事后,一直没联系到他爸,最近才联系上”我听着袁辉的话,心里面突然感觉到有些不自在,没想到我一直看不上的他,还有这么令人难过的经历,“哎“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又叹了口气……。
转了一大圈,我俩还是没去上课,又从教室转回了宿舍,站在宿舍门口看,丁东华已经走了,却看见红红和俞大仲两人一坐一站的在宿舍门口,我们走近问:“你俩杂不去上课,”俞大仲座在一旁气哼哼的不说话,红红说:“刚才有两哥们要和大仲打架,我好不容易才拉开,”“打架?”我奇怪的问“谁呀,跑这来打架,为啥事?”红红摇了摇头,用嘴对着俞大仲努了努,却没有说话,看来是当着俞大仲的面不好说,我们也没好意思再问,就安慰了俞大仲几句,袁辉在旁边拿出盒“骄子”抽了几根挨个发了,刚要点着,就听大院外面乱轰轰的,一晃眼从门前闯进来五个人,我一看,有两个见过,是比我们高一级的学生,平时在学校里就混,到处找姑娘玩,一副痞子像,后面跟着几个却不认识,那个最前面的,个子足有一米九,膀大腰圆,指着俞大仲就叫他出去,后面几个也骂骂咧咧的,好像是在说一个女的,怎么怎么得,看来就是刚才哪两个又去而复返了,俞大仲早站了起来,却不说话,将那支没点着的烟别在耳朵后面,往前走了几步,红红一看就着急了,连忙拉着俞大仲说算了,我一看那情形,也站了起来,拦在两人中间问那个大个说,有啥事,好好说呗,袁辉也在一旁打趣说:“就是,沟通,沟通一下,有什么结不开的,咱都大学生了,还有什么可打的”,他这话听上去更像是煽风点火,可是那个哥们跟本也没听,又往前走,还用手将我拨了一下,说实话,虽然打架我们不在行,但现在他们五个人,我们四个,也就算一对一,也不怵他们,袁辉也从后面站了起来,要过来帮忙,这时俞大仲却说,:涛子,红红,没事,你们在旁边看着,我到要看看这几个哥们是不是铁打的,”说着一挺身走到了前面,我站在他跟前小声的说:“大仲,别冲动,先谈谈”,因为那个大个子他妈太高了,俞大仲虽说也不低,可和人家站在一起,足足矮了半头,身子也窄了少许,我现在想是不是俞大仲被自己小时候练过武术的记忆冲昏了头,脑子有些发热了,我掌心里有点往出渗汗,知道现在劝也没有用,只求俞大仲能勇猛些,我们几个也只等一动手就冲上去,打人还是挨打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高个子真是连话也不说,一抬脚就踹了过来,俞大仲却站在那不动,好像根本没看到一样,马上就要踹上了,我也只来的及喊了一声,就感觉眼前一花,“砰”的一声,那个高个子就摔在了俞大仲前面,“啊?”我有些呆了,那几位更傻,张着嘴在那互相看,俞大仲却还站在原地不动,不等那高个子站起来,后面的几个就扑了过来,我们一看俞大仲这实力,也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加入了战团,一顿混战,我才发现我跟本就插不上手,平时别看红红浑浑厄厄,打架也不含糊,最强的还是俞大仲,我现在才彻底相信他会武术这个说法,他一个人转着圈,把四个人打的根本抬不起头,我们三个围着人家一个人打,也不好意思打了,随便打了几下,那哥们也不嚣张了,站起来跑了,才几分钟时间,那帮人就跑的一个也不剩,我们傻站在那,连个好也忘了叫,俞大仲只是脸上让刮了一下,衣服被撕了个口子,跟本就没事。
我走过去向俞大仲伸了下大拇指,都不知道该如何称赞他,红红陪着俞大仲去洗了洗,中午我找了个空,问了问红红打架的原因,才知道是为了董晓萍,原来那几个哥们早看上了董晓萍,尹树建一死,几个哥们就来骚扰董晓萍,俞大仲当然不能不管,就发生了矛盾,我想了想,拿出丁东华给我的那张纸把俞大仲的名字写在下面。今天我对俞大仲又有了新的认识,这家伙别说打架,杀人也措措有余。
下午三点,在祝老师的办公室,我们见到了尹树建的爸爸,在场的还有丁东华,祝老师和另外两个民警,要不是有人介绍,我一定不会认为那个人是尹树建的爸爸,从形象上看,我倒是觉的他更像是尹树建的哥哥,比起我们同龄人的父母来说,他年轻太多,看来资本主义的生活更安逸与舒适,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对尹树建的死表现出一个父亲应有的悲痛和关心,只寥寥的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又和丁东华,祝老师说了些感谢的话,同时希望警方能早日破案,更像是领导慰问,我和袁辉坐在那实在有些坐不住,真想过去踹他几脚,有个这样的爸爸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正在我们为尹树建愤愤不平的时候,他爸却要站起来走了,丁东华忙站起来,另一个民警拿过一个包袱说,这是尹树建的遗物,我们现在交给您,他爸爸看了一眼,却没接,说这些东西就先寄放在学校吧,带回去我们看着也伤心,他奶奶的,听的我的火只往上冒,丁东华在一旁说,按规定这些东西是不能寄放在学校,您还是带回去吧,他爸爸这才答应,把包袱接过来,丁东华和他一起核对了数量,核完后,丁东华问:“尹先生,您看看没有少什么吧,”他爸爸说没有,丁东华又问了一遍,说那以后警方就不付这个责任了,他爸爸才又看了一遍,抬起头说,好像少了一张卡,丁东华和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卡,他爸爸说,那是尹树建他妈妈去世的时候留给尹树建的一笔钱,因为后来尹树建一直不缺钱,等他大了他爸爸把钱给他的时候,他自己办了卡存了起来,现在这笔钱不知道还有没有,丁东华又追问:“您知道那笔钱具体数额是多少吗?”他爸爸想了想说:“没有多少吧,大概十八万多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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