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了了。”我指着自己的大腿,无奈地说。
“噢?”他用手捏捏我的肌肉,然後一拍……
“喔!!”我慘叫一声:“你这是分筋散骨掌啊?”
“分筋散骨掌?”他笑着说:“哪个流派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
我们就这样成为了朋友。
我也知道了他是学武术的,本来体育挺好的,只可惜在之前的比赛弄伤了,只能错过校运会,于是,便跟我一样,被扣上“对班级不负责任”的罪名,遗弃了。
我跟他感情一直很好,而且我很喜欢他的性格,平时总是静静的,别说哗众取宠,连主动与人交往都很少。当然这并不是个好的性格。
他善解人意,很多时候都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后来,在他的“唆使”下,我也学习了武术,但那种武术(我忘记它的名字了,师傅也没怎么提起)似乎并不像空手道那样有明显的攻击倾向,也不像合气道那样讲究防守,更没有跆拳道的顺畅出招感。这种武术,似乎无论是什么招式,都不讲究“连续”,没有明显的攻击或防御倾向,每一式都会在三招之内完成。
后来陈戴良告诉我,这种武术的要旨只有一个:以彼之力克其弊。
我也逐渐悟出了这套武术的特点,还真有点武当拳的味道,以静制动。只是,这种武术有一个可怕的地方。
师傅说过,说练得好的话,就要在一式之内击中对方要害,置其于死地。
这套武术没有什么防守手段,进攻手段也少得可怜。大概就是闪开对手的力量之锋,顺着对方的来势,以指攻击对方颈部或腹中内脏。
知道这些后,我放弃了那武术的学习,并开始对陈戴良产生戒心:他为什么要学这种武术?
八(2006年的回忆2)
后来,我知道了他的苦衷。
他是被欺负大的。
还在小学的时候,他就被中学的混混们围着打过。他试着向学校求援,可是,与家长的态度一样,他们只会从他身上找原因:你为什么要惹那些人?你干嘛到那些地方去?……
后来,他更知道了自己被打的原因,是得罪了班里一个“有势力“的小子。而那小子反而很受女生的欢迎了。
而被唾弃的,是他。
谁都可以心安理得地欺負他,辱罵他,嘲笑他。
同學們相互传着这个失败者的经历,那个“有势力”的小子当然耀武扬威,在大家面前显得特别自信。
而他,只能缩在角落。
可以说,女生们当时还没发育好,可能“母爱”这种东西还没到来,或许是被遏制了,或许是被抹杀了。没有人愿意去关心他一下。他变成了群体中的“个体”。
心理的阴影一直挥散不去。
于是他变得寡言少语。
初一的时候,他找到那个同学,把他狠狠揍了一顿后,逼他说出那些仇人的去向。
他在**中学找到了他们。
他们已经成了那里的“大佬“。
他不想借助任何人的力量。于是径直冲了进去。正好碰见一个当初打过自己的人。身后还跟着几个穿戴怪异的女生,嘻嘻哈哈地走着。
他眼睛里冒着残酷的火焰。走了上去。
“你记不记得,一年前你们在天桥上围殴了一个小学生?“
那人马上换出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那种小垃圾太多了,我可记不得啊。”
戴良冷笑了一声,冲上去,对着那人的腹部就是一掌插下去……
那些女生尖叫着跑开后,戴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痛苦挣扎的流氓。
不一会,“大佬“出来了。
戴良认出了他,他就是当初拿木棍打得他头破血流的人。现在,他已经比自己高一个头了。
“大佬“威胁式地说了几句话,戴良并没有去听,只是握紧了拳头,向他走去。
“大佬“拔出一根铁水管,眼睛发红,向戴良劈头砸去。戴良反而冲着挥下的手臂冲了过去,手握拳,用指节顶住了”大佬“的关节……“啪”的一声脆响,只见“大佬”的手臂病态地弯曲着,铁管被甩在了地上。
戴良挥起一拳,砸在“大佬”的鼻梁上,将他打倒在地,鲜血直流。
本想继续打的,但看到**中学的教师已经出来了,戴良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据说他们并不知道戴良是****中的,所以到现在那件事都是不了了之的。
“在无意之中,你也变成了一个打手,一个流氓,你发现了吗?”并肩走在街上时,我对戴良直接地说了出来。
“我知道。”戴良似乎很坦然地说:“我也做了跟他们一样的事情……”
他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但是,换作是你,你有会怎么做呢?”
我无言以对。其实,假如我有那个力量,我也一定会选择复仇的。既然没人能帮我,没人能给我解决问题的方法,那么,我只有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
戴良变成了一个双面人。
在我面前,他总是笑颜满面,诙谐幽默的,就像一个最普通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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