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标记此时似乎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能量。让我觉得肺部非常压迫。我想动,但动不了,全身并不是瘫软,有力量却无法控制,我定在了原地。
这种感觉,我记得在自己的日记里描述过,是听到晋玲的琴声—我称之为“魔音”的二胡声时。
我努力想摆脱这种束缚,但做不到。我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连嘴也动不了……就这样僵硬地倒了下去。
而当我的后脑勺碰到冰凉的地板时,我瞟见了……门后夹着以封白色的东西……
“是我自己在吓唬自己!”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脑袋,自嘲道。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理作用变得如此的强烈有力。
“没什么,只要打开那封信,一切都明白了。”
我伸出了手……为了不让自己再迟疑,我马上打开了信封,抖出那封信。
一切都像按照计划一样,无可避免地发生了……
我,是个罪人……
三(2008.5.11)
一切都像按照计划一样,无可避免地发生了……
我,是个罪人……
那个卑鄙的女人果然找了几个流氓来收拾我。
那个皮肤很黑,比我高半个头的驼背的家伙,用一种我最讨厌的口气对我说了什么,具体是什么,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他一拳向我挥来。
我被打得退后到墙边。
本来,这件事应该不会发生的。只要他不动手——或者打一拳就走可能也好些。
但他们围了上来,准备围殴我。
愤怒在那时抑制了我的理智。
我把手掌绷紧。向他的颈部插去。
如果他攻势没那么粗鲁,采取哪怕一点守势,他就不至于死的。
但大概是因为完全藐视我,他只是放心地攻了过来……然后,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扭曲着断了气。
读到这里,我浑身打了一个寒噤。但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使我读了下去。
我就这么轻易地杀了他。他的手下,先是愣了以下,然后落荒而逃。
而此时,复仇的强烈yu望,让我并不满足于眼前这个死人。
我要去找那个女人。
下午放学。
她终于出现了。
跟她几个狐朋狗友,笑嘻嘻地谈论着。
我听倒她用一种极恶心的声音说到了我:“那个白痴应该已经给猪哥收拾得差不多了吧!我等着他向我跪下求饶呢……”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让潜伏在树后的我火冒三丈。
我大步走了出来,站在她们的面前。
她们的脸色无一例外地全变了。
那个卑鄙的女人还装出一副了不起的表情,故作镇静:“你想怎样啊,杂种?”
我什么也没有说,径直走向了她。
然后,右手单手捏着她的脖子,将她提到半空中。哼,一个女人,弄死她就跟弄死一只小鸡一样简单。
我把她用力往地上一摔。她脑袋着地。
……
当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后,一切都晚了。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我,已经是个罪人了。
我只能逃了。
再见。
2008.5.6
陈戴良
读毕,我脑袋一片空白。
我的知心好友陈戴良居然是杀人犯!
为什么?
已经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么?
陈戴良,他到底要逃到什么地方去呢?为什么这封信会称为“遗书”?还有,为什么这封信会出现在这里?
这些疑问,想是不可能想通的。
唯一的解……只可能在这个房间里。
也就是那个黑木匣子。
我要不要打开它呢?
……
既然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看來,已经没有理由不做下去了。
就像玩恐怖游戏,玩到最后关头,即使明知打开某扇门或者某个箱子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也不得不去做了。
于是我也就做了。去,打,开,它。
里面也许放着凶器,即使“信”里没有这样描述;里面可能放着他的用品,是为逃跑的准备;比较不敢想象的是,里面放着尸体的某个部分……
但里面放的是一把雕工精美的红木二胡。
“这个东西……”我皱起了眉头:“好像在我的日记里有提到过……”
是晋玲用的那把二胡!
那放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呢?
四(2008.5.11)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那么,我一定要揭开这一切的真面目。
我抓起了那把二胡。
……
什么都没发生。
我再以次仔细搜查了那个黑盒子。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了。连灰尘都没有。
泄气地坐在黑盒子上,我来回细细观察着这把二胡,可它上面真的什么也没有,连什么MadeinChina的字样都不存在。
还有一点玄机,可能藏在这乐器中……我拿起了弓子。
即使我从没学过二胡,凭我对音乐的感觉,应该也能拉出点东西。况且我并不是想拉出什么……我期待的,并不是普通的二胡声音。
52书库推荐浏览: Por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