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上前阻碍这一暴行，也没人敢说什么。总之，这人在死前是充满绝望和痛苦的。人在死亡面前永远是一种姿态，不管他的死法如何。
眼看着警察介入了这件事，我们猜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但却并非这样。原本那几个巡逻警察跑了过来，手中拿着94式手枪，枪口对准这几个光头，倒是一旁的那几名小混混起混了，他们嚷着要“杀人偿命”，而周围围观的人只是在议论着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个时候，从酒楼里走出一名咝咝文文的中年男子，看上去三十五或三十六，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我们只看见那人叫了其中一名巡警到了酒楼里，那巡逻警似乎还认识这人，他跟那人进了酒楼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没过一会儿就看见那名巡逻警察一脸严肃地从酒楼里走了出来，接着和另名巡警说了什么?但是，刚刚那名中年人却并没有出现在酒楼门前，看样子他只是出面打了个招呼。接着那几名巡警就只拉着其中那名自认主犯的光头和那几名小混混上了巡逻车。
随着警车的鸣笛声渐行渐远，人也很自然地散开了，维有一名巡逻警察留在现场看着这个已经倒地的男子。没一会儿救护车到了，把那名男子拉向了医院。看样子，这事算是告一断落。不过，从周围人的闲言碎语中我们听到，看样子着男子可能会白死，因为刚刚那几名光头是当地一位很有名望的**大哥的第兄，而且听这些人说，这位大哥的哥哥是某个很有权的中央领导。不过，对于这些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事情我们当然不可以相信。只是这次在
大街上看到这件事还是让我震撼不小。不过常露馅似乎并不在乎这类事，他只是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一改以前他那种总喜欢吹牛皮的作风。
第十八章 狭路相逢
满天红光，悦耳的流行歌曲从大街两旁的商铺中传来。满大街都是行人，但有几个是好人?几个是坏人呢?人生是可笑的，它没有让人顺畅的感觉。
殷红的血在人行道上的石板与石板夹缝间流淌着，有几个能够明白生与死的最终命题?
改革的春风下，一座座高楼如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不过，同时带来的还有人性的改变。小混混的增加和社会风气的恶化。曾经朴实的人们早已向着春风前漫天飞舞的钱票子看齐了。
真没想到在这喜庆的日子里竟有这种暴行发生，简直令人发指。看那地上的血和红灯笼一样，只不过它没有给人喜庆的感觉。自从看过那件事后，常露馅的行为举止便变得十分古怪了起来，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总之，我对他这次的突然改变感到十分的不适应，刚才是一只“沉默的羔羊”，只不过这只羊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问他，听着酒楼前迎亲的鞭炮声，看着从黑色的轿车中走出的新朗新娘。我也不知为什么会想到自己的女朋友，而且还陷入了某种无法形容的冲动中。假如我当初让她一步，那么或许此时穿着西服和旗袍的应该是我和她吧。这么一个好女孩没理由不喜欢，而且当初父母对她的印象也很不错。叹息之声悠长，此时的我只有后悔莫及的机会。
正当我陷入沉思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常露馅略带惊讶的一声低呼。我只依稀听见他喃喃自语了一声“阿豹”。虽然对他说出这个词不是很理解，但当我看见他脸上惊异的神情时我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常露馅这是遇到了熟人，而且可能还是那种仇敌的关系。
“怎么了?”我靠在常露馅耳边轻轻问了一句。可是他什么也没回答我，而是眼睛笔直地望着前方。我转过头，也向那个方向望去。这下我的心算是沉了底。前面的那些人不是陌生人，反而还很熟。这些人正是当初追了我几条街的那群讨债鬼。
“怎么?不认识我们了，赵鲲鹏!”那领头的人故意把“赵鲲鹏”这三个字咬得音节语气很重。我听完当然明白，“常露馅”只不过是我们上学时叫他的外号，而他真正的名字叫赵鲲鹏。原本他家老爷子指望他能像鲲鹏鸟一样日行万里，志在九渊。可惜他这小子不争气，高中没练完就在外打拼了两年，后来大专出来后又是一次失踪，搞得他父母就快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你……你们怎么追来的?常露馅阴沉着脸看着他称作阿豹的男人。
“追来?”那男人轻笑了几声接着说，“我们可是对你这个老鼠特别关注呀!”
我一时听得糊涂，那男人为什么称常露馅为老鼠?
“我说过了，和你们的那件事早结束了，我也根本没兴趣和你们合作，更对那堆废石没有任何感想。”
“哼!你小子以为可以继续躲下去?我们可是追了你很久了，没想到在这里总算逮到你了。”
“想怎么样直说。”
“让你加入，否则你别想把秘密带着活下去!”阿豹恶狠狠的甩了一句。
此时的我大脑早就不能正常运转了，看样子这群家伙并没有像当初常露馅说得那么简单，更没有当初讨债鬼一点的架势。倒像是一直追着他不放的怪人。此时一想，常露馅又摆了我一刀，我难不成那么容易被骗吗?
“看你旁边的那位兄弟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吧?”阿豹的这一句让原本脸色就很难看的常露馅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我看着阿豹这人只觉得脊梁背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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