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露馅说我们必须离开,但是那个大学生和其他人都一致认为应该去看一看,我夹在中间,但我还是赞同常露馅的,不过我们毕竟还是个集体,少数人服从多数人,我们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走。这条血迹很长,我们的灯光在这里起得作用很小,根本就无法判断前方会有什么,我们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生怕我们会碰什么鬼东西。血迹是呈直线的,我们绷紧了神经,生怕会出什么闪失,不过这里看上去挺恐怖的,但是实际却只是让我们感到不安。就在我们以为没有尽头时,那个走在前面的老姜一声大叫就像下坠了下去,我没注意竟然被他的手给拽住了,当时的场面十分的混乱,我急忙用手乱抓,但这里除了碎石没有任何的东西了,我的手失去了一切的依靠,就在我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要踏入鬼门关时,我的手被一双炙热的大手抓住了,那双曾经救过我的手我真的很熟悉,那双手的主人是唯一可以让我感到依靠的人,他对我真的很好。
常露馅的手似乎想要向后拉,但我的体重加上我身下的那人的体重真的是很重,我的一只腿完全是没有依靠的,而另一支腿完全荡在空中,那种无力感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是无数个在我的梦魇中出现的画面。
“抓住我的手,快抓住!”常露馅在那里大吼着,他的呐喊声让我卯足了气,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另一只手甩向他的那只伸出的巨掌。其他人看见我们的情形很快就意识到了这里可能有什么空坑,他们抓住常露馅的腰一个劲的向后拉,我的力气实在快耗尽了,下面的那家伙还在一直喋喋不休“快他妈救我上去!我还不想死,老子还没有送我儿子的新年礼物呢!我不要死,救救我!我不想死!她们不能失去我,我的妻子和儿子都不能失去我!”
我到现在才明白那句话,真的,那句话真的很有道理。“只有处于绝望了的人才会爆发出对生的本能,只有在死的那一刻才能顾及自己最亲近的人,才能忏悔。”
我的脚真的很痛,就像是快脱臼了一样,感觉失去了知觉,我没能感觉到我下方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我下面的那个家伙到底怎么样了,我只知道我悬在空中,我只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我只知道自己不是孤立无援。还有,有人在救我,在雾气弥漫的崖壁上救我。
等我和那个老姜被他们就上来时,我和老姜还是心有余悸的,而其他人则在喘着粗气,这真的是一个力气活,如果没有他们,我想我在底下也不会放过把我拉下水的老姜。不过,我还是原谅了他,他并不坏,他还有家人,他的家人比我的要多得多,他还有一个女儿,那是他在上来时和我说的,我可以原谅他。
“这里怎么会有地裂啊?”大学生这么一说我们都围了过去,我看了看地裂的宽度,真的很宽,大概有七、八米的距离。这还真是自然奇观,不过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就不是什么惊奇了,完全是在发颤。如果我们没有像刚刚的那样的运气,估计现在的我们全部都会粉身碎骨。“这该死的浓雾!,要不是这雾我们的命就算是白搭了,妈的!这昆仑山怎么这么特别!”老六第一次发脾气我还真是没想到。
“这应该是地震的结果吧!具体的我不清楚,我只是猜测这可能是地震造成的。”大学生的话好像有些道理。
“我看不见得,你们看。”那个蒙古人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不过我们还是照着他的意思向地裂看了看,“这地层的年代应该很早,他们全部都是花岗岩,地震应该无法造成这样的地裂,这地裂太宽了,至少在我们一直了解的现代是没有可能产生这样的地裂的。”这话很对。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里是地壳运动造成的结果,我看这里很可能就是这样的。”大学生也会鼓励人?
不过那个蒙古人一点也不客气,他说这里就是这样的,他还说他只是听大学生刚刚说的那些话推测出来的。我不得不佩服他,他的理解能力真的很好,连我都自惭形愧。
这条地裂对我们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只要我们小心一些就可以了,我看了看那下面决定用一个小石块试一下这条地裂的深度,结果这地裂的深度远远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连石头落下去都听不见回声,可见这地裂的深度十分的骇人。就在大家被眼前的这条地裂所深深震撼时,突然从我们的西南方向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那是一名女子的叫声,让人感觉很是凄婉、悲凉。那就好比在大冬天里睡觉看见窗外有人是一个感觉,凉飕飕的,就像是看见一件诡异的令人乍舌古怪事情发生的全过程。
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我们做出了我们的选择,我们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论这到底危不危险。我们沿着地裂缝一点一点的想着那个方向前进,接着就远离了这条地裂缝,我们打心里不想再见到这条裂缝了,尽管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宽,有多长。那声音只是在那个我们认为的方向闷哼了几声,接着就再也没有传出其他的声响了,就那么凭空消失不见了。声音的源头一旦消失我们就完全失去了方向感,这里的雾气实在是太浓了,我们完全摸不找北。
最后还是那个蒙古人凭着他杀人时锻炼出的直觉帮助我们找到了那声音的源头。其实,当我看见那一幕时,我宁愿自己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实在是太血腥了,这场面看着实在恶心,我们的胃都在不停的翻腾,差点就把今晚的夜宵给吐了出来。那场面不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肯定接受不了,那人的尸体呈现的样子太诡异了一点,手脚完全扭曲变形了,还有那全身浮肿的样子,加上无法分辨的头颅,还有那殷红的血液像朵娇嫩的小红花一样在墙壁上一点一点的绽放开来。她的身体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挤压,连Ru房都被刨开了一个大洞,那个洞黑黝黝的,加上人体的内脏器官完全暴漏在空气当中,那些碎石块都粘在被撕扯开的伤口上,她的面孔完全是分辨不出来的,就连她的身份都让我们感到了疑惑。不过还有一点是让我们感到最不可思议的,她的右脚被卡在了石壁上,就像是和石头本来就是一体的一样,那些石缝中还不停的流出一些带着紫色的血液,我们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石头中的那一部分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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