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露馅平时就眼急手快,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还救了我们一次。但局势不是我们能够掌握的,那怪物哪里可能就只有一只,我们刚站稳脚跟,那边的浓雾里就钻出了不下三只体型巨大的怪物。我们的灯有些微弱,我们对这玩意的样子只是大概知道有多大,不过它们的脸我们还真是没看见,只知道那个有两个大灯泡的地方就是他们的脑袋。我们还真惨,一边向后撤退,一边将枪口瞄准那些怪物,可惜这枪的威力对它们似乎影响不是很大,它们的速度倒是减慢了,不过前进的数量一点也没变,还是那几个。我们只记得自己一时扔一个弹夹一时再重新上一个新的弹夹,就这样重复着,直到我的弹夹再也没有了为止,我才发现我要真的见阎王了。这命有时还真是不值钱,这样边退边打,节奏也完全跟不上,再加上完全没有杀伤力的子弹,我们就更是没什么机会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向后跑得,不知不觉又发现我们的身后出现了一条新的地裂缝,这天地裂缝比我们看见的前一个宽度还要大,这下我们算是走到绝路上了,可惜了我家的那只小狗再也见不到它的主人了,那可是我花了一千多买来送给我女朋友的呀!
雾气在我们的身体周围回旋着,形成一个个小漩涡,这是气流造成的。我们开着灯,一刻不停的照着我们来的时候的那一边,那边的雾气还在不停的涌动着。来时的方向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连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过那怪异的低音还在我们的耳边响着,就像是一首教堂的圣歌,不过这声音给人的感觉只有压抑和诡异。
伴随着一声低吼,我们紧张的神经不得不再次绷了起来,这些怪物的追击还没有结束。只见前方的雾气急速产生了一个非常大的漩涡,带着几双锋利的爪子向我们袭来,我们五个站在前面的还算好,只是没想的这一下反而让站在我们身后的几人遭了殃,大学生的反应还算灵活,他一个急跳躲过了那一猛力一击,而老六则一边推开他的父亲,一边闪到了老姜那边,可这下倒是好,我们原本以为大家都安全了,可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从进这里就一直忽略的人,那个姓马的家伙因为不知在外面的时候突然变成了一个傻子,所以他的脑子一直没什么反应,前几次是我们带着他才逃过那几劫的,不过这其他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他的身子随着惯性很快就向后面翻滚了起来,接着他的身子在毫没有预兆的情况下就那么掉下了悬崖,那人的死会给我们带来打击吗?不,事实是一点也不会,他从一开始就应该死了因为他这个拖油瓶的关系使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的时间。
人死的时候总是那么没有任何的光彩,一点颜色都没有,只有黑色和白色,我们没有一丝愧疚,这是真的吗?也许不是,其实我一直都在做着心理斗争,非常剧烈。我失去了很多的东西,包括这个没有说过几句话的朋友,我觉得我当初没有救他是错误的,因为当我看见他死前那盲目的眼神时我的心很痛,一直在绞痛。是我放弃了他,或者说是我没有关注他,他也是一条生命,可我却忽略了他,他的身体在自由下落,一直的往下坠,直到撞上坚硬的岩石为止。这是我的罪孽,这是对生命的漠视,我第一次发现我那么残忍,那么悲哀。
我们顾及不上其他人的生命,只有选择自己的生命。没命的奔跑是我们的唯一选择,我们听见了惨叫声,那是老爹的,因为接下来我们就听见了老六的声音,他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十分的悲凉,他大声的叫着那个词语,那个对在我们有限的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词语。
“爹!”那声哭喊凄厉,悲凉,带着愤怒的低吼接着发出了一句话:“我跟你们这些怪物拼了!把我爹从你们肮脏的嘴里吐出来!我要你们死!”一阵枪械的剧烈震动,加上刺耳的火炮声,接着就是一个人生命失去时发出的最后不甘的吼声。我们又接连失去了两名队员,这里面还有我们的向导和朋友。
我一直跟在常露馅的身后,我也不知道他在向哪个方向奔跑,只是我知道一点,我必须跟着常露馅,只有他可以救我,也只有他可以帮我。我的灯光变的更加昏暗,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看见常露馅停了下来,接着我便追上了他,我和他都只喘着粗气,我喘了半天才问了他一句“后面的那些家伙好像不见了?”他看了看我,这次他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笑了,而且还笑得那么奸诈,似乎是奸计得逞了。我看着他站了起来,然后看了看我们的周围,似乎放下了心。
接着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听着没头没尾的,也不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们跟丢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站起来,而且还突然不喘了,这让我感到很奇怪,出于疑问我就问了他一句,只是他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怪异了起来,我甚至不敢确定这是不是他了。
“他们不见了对我们比较有利,老房,我们快走。”说着常露馅甩头向着一个方向很轻松的走了过去,就像是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样,我完全对他的态度突然转变摸不着头脑,就像是他突然转性了一样,这个他反而让我感到亲切一些,这个才应该是真真的他。我虽然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但是我很信任他,也许有些人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信任他,其实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跟着他就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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