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注意到切奇利亚他们,阿列西奥稍微扬了扬眉毛。对于作为外人的他们俩的在场,表示出的一种诧异吧。但是表情立刻又变回开朗的微笑。
“加莱拉尼小姐,大师……欢迎欢迎啊。原来预想的是,今天晚上是只有我们几个亲戚出席的严肃的晚餐呢!”
“……阿列西奥,在客人面前不可以这样说的。”巴吉里奥低声责备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哥哥,”发出一串刺耳的笑声的是达尼埃拉,“这又不是假话。我也是同感啊!”
“呵……你们可以了吧!”
爱乌斯塔齐沉不住气似的站了起来.眼睛盯着莱奥纳多,用一种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口气说道。
“现在嫌疑犯全部到场。如果真的能解开所有的谜团,那么请吧。这里是谁,杀了父亲又拿走了遗嘱盒呢?”
“……能解开谜团?真的吗,大师?”
阿列西奥仿佛很有意思似的咧了咧嘴。
莱奥纳多看着爱乌斯塔齐,不情愿似的叹了口气。小儿子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把钥匙。同时,也让两个兄长把带来的钥匙拿出来。法布里齐交给他们的遗嘱盒的钥匙——那儿把“银钥匙”。
是几把很小的钥匙。和华丽的名字相反,是非常普通的铁制的钥匙。造型也并不复杂。一定要找特别之处,那也只是刻着沟槽的金属部位,比一般钥匙要稍长一些。
“这三把,都是一模一样的钥匙吧?”一把一把拿在手里仔细查看着,莱奥纳多自言自语道。
“那当然,所以才问你调查这玩意又有什么意义?”爱乌斯塔齐像马上要爆发一样。但艺术家旁若无人似的点头道:
“是的,这已足够了。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
“是说知道凶手了?”
大吃一惊的切奇利亚情不自禁地插了一句。
三人所拿出来的钥匙,材料和形状都彻头彻尾地相同。看上去都得到了精心的保管,没有一点污损。当然也不是复制品。切奇利亚想不通为何凭此就能找出凶手。
在场的其他所有人也是同样的想法,用一张张犹如遇见了刁钻的诈骗犯或者是魔术师的脸瞧着莱奥纳多。
“知道了。估计没错吧,只要在场的各位不是实在太蠢的蠢材。”
“什么意思?”切奇利亚不断地眨着眼睛,“凶手是谁?”
“从头说起比较麻烦,而且在此指出凶手到底是好是坏也不好判断。如果能够承诺以后让我私下见识见识那只被带走的遗嘱盒,我可以不去证明什么。”莱奥纳多轻轻说道。他并不顺着话来。最先提出异议的是爱乌斯塔齐。
“不可能的,大师。是人被杀啊,遗嘱也没找到。请解释一下。”
“我也一样想请解释一下啊,”阿列西奥挖苦似的说道,“总不会以为这样一吓,就能吓出犯人自己交代吧,大师?很可惜,这里可没有那样天真的家伙会对这种幼稚的交易感兴趣!”
“……懂了。好吧!”莱奥纳多微微一笑。那是一种犹如以神秘的睿智诱惑着人的恶魔般的很酷的冷笑。
切奇利亚喝了口碳酸水,微苦的感觉让她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动了一动。
“首先我们做个确认。法布里齐先生选出了一个自己财产的继承人,将写有名字的遗嘱锁在了盒子里。那个盒子有两种钥匙,用金钥匙锁起来的话只能用银钥匙开,用银钥匙锁起来的话只能用金钥匙开,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吧?”
所有人都默默地点了点头。也有人一脸不屑的表情,到现在怎么还在谈这些东西。莱奥纳多视而不见地继续说道:
“金钥匙只做了一把,银钥匙做了三把分别交给了三个嫡出的儿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法布里齐先生用金钥匙给盒子上了锁,并留下话说在自己死后,必须当着在此的所有人的面才能打开。”
“……是啊,是这样。但在盒子上还刻了若有违反,遗产全归那个女人这样的愚蠢的吓人的话。”
达尼埃拉有些忌讳地瞄着爱乌斯塔齐说道。像要保护低着眼睛的嘉布里埃拉一样,爱乌斯塔齐探出身来嘴里说着什么。
“是啊。这一点搞清楚了,法布里齐先生被害的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基本上能推断出来了。就知道了谁是凶手,金钥匙又去了哪儿。”
“……你说是金钥匙?”阿列西奥皱了皱眉,“想知道的不是遗嘱盒在哪吗?”
“不,是金钥匙在哪。这才是解开这起事件的——钥匙。正如字面的意思。”
莱奥纳多脸上浮出一丝微笑,像是想起了什么。
“关于这一点,或许我也有一些责任……总而言之,被逼到绝境的人的行为意外的很单纯,首先会采取将使自己获利最大的行为——不是吗,巴吉里奥先生?”
对突如其来的指名道姓这位长兄吃了一惊,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往往这也是最安全的一种行为。常常做交易的,会经常有体会。”
“我也有同感,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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