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帝闻想了想,慢慢地点点头。他坐在那里几分钟,沉思着,有时点头。
“所以,”我说:“任何可以给我们指出其它受害人的资料,都是目前我们最最需要的证据。”
他看向白莎。
“你有没有告诉他石墙里的纸张。”他问。
她点点头。
“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细看,”他说:“但是我想那正是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去拿吧。”
“不见得会那么简单,”我告诉他,“他们会管制那地方一段时间,我们目前不能闯过去。我倒希望你会看过那些东西,记得上面写点什么。”
毕摇着他的头说:“是一封信,我没有念它。时间不够。”
“那我们只好再想其它办法。”我说。
毕帝闻开始抚摸他的下巴。他多骨的手看起来很刺眼。有点畸形,有点不正常的力量。
他说:“假如我一口咬定水子正是我一眨之间看到的女人,警方如果指控我有假,只有把那真正的女人找出来,而且还要她承认才行。”
“不要自以为是,”我告诉他,“一个好的律师会询问你到无地自容,漏洞百出。”
“唐诺,这一点我不同意你。”
“想试试?”我问。
“你是不是一个好的律师?”他讽刺地间。
“已经够把你的故事撕成一片片的了。”
他挑战地说:“你试试看。我现在在证人席,我宣了誓。我才说过证词,我见到一个裸女的大腿。我回想她绝对是裸体的,什么也没穿。她脱去衣服为的是不使血迹溅到衣服上。我看到的皮肤绝对是个黄种人的皮肤。”
他又想了一想,点点头向我说:“现在你来询问我。”
我说:“毕先生。由于凶案使用的枪,在木蜜蕾的公寓里被发现,所以很自然的嫌疑犯被想象是三个女人中的一个,木蜜蕾、瑙玛和女佣水子,对吗?”
“是的,”他说:“我自己也是个智力不低的人,我想这种推理是明显的。”
“瑙玛,目前已经证实有一个时间证人。”我说。
“我看到的反正绝对不是瑙玛小姐的腿和臀部。”
“你对水子没有什么兴趣?”
“当然没有。”
“也没有特别反对她?”
“绝对没有。”
“你不是她的朋友?”
“当然不是。”
“但是你是木蜜蕾的朋友?”
“她嫁给我的合伙人。当她是木先生的太太时我认识的她。在我合伙人遗嘱下,我是她部份财产托管人。”
“你对她很关心?”
“在我刚才所说范围内,是的。”
“关心到从本土聘请私家侦探到岛上来保护她?”
“因为,我是她财产的托管人。”
“这些开支你会记在她的账上,由她支付?”
“嗯……那不需要。”
“你要自己掏腰包,出钱?”
“是的。”
“个人的钱?”
“是的。”
“那么你对她的关心是属于个人的?”
“你是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请求过,要她嫁给你?”
他把脸胀红,怒气上升:“赖,你这个没礼貌的混蛋,我不一定非你不可。私家侦探有的是。有的私家侦……”
“你不是在和赖先生说话,”我说:“我是水子的律师,现在正在法庭上询问你。请回答这问题。”
“我不必回答这个问题。”他说。脸仍红着,又窘又怒。
我向他微笑说:“好,我不再扮水子的律师。回复做你所聘请的私家侦探。我相信,我已经证明给你看可能发生的情况。同时你必须记住,你的指认也太晚一点。依据你给火辣麻基的证词,你未曾详细的看到那条腿,你无法认出是什么人。证词已打好字,签过名。你甚至连她有没有穿泳装都不能确定。”
毕先生在他椅中扭动着。
敲门声自房门响起。
白莎向我看看。
“这会是什么人?”毕先生说。
敲门声固执地响着。
“从这种敲门方式,”我说:“我相信是警察。”
我站起来,把门打开。
火辣麻基警官和戴警员站在门口。
“当然,当然,”警官一面说,一面推开我,不等邀请大步走进房间,“当然你们各位都在一起。在讨论这件事,是吗?”
我说:“计划怎样好好享受岛上的假期,警官。正好集在一起讨论什么时候开始岛上的旅游,和决定要看那些地方。”
“当然,当然。我了解。”他说着,笑笑。
戴把门关上,两人自己找座位坐了。戴警员坐床上,火辣麻基找了把椅子。
“有了一点蛮有意思的发展。”火辣麻基说。
“我也有点有意思的消息。”毕先生说。
警官说:“唉!真是山不转水转,是吗?毕先生,先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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