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确定?”
“不能完全确定,因为我没有把手伸进缝里去试探那玩意儿是否在里面。不过我看到堵住那个缝的石块已经掉下来。月光下,我看不到缝里有东西。我想任何东西只要在里面,我会看得见的。”
他皱眉头说:“那可能会很严重。”
我什么也不说。
“无论如何,”他说:“我还是要说,这件事你们严重破坏了你们的信誉。”
“我认为不然。”
“我认为如此。”
我说:“你请我们来保护木蜜蕾。”
“是的。”
“好了。我们正在保护她。”
“保护她哪一方面。”
“据我记得,你雇我们保护她……不受任何困难伤害。”
“没错。而你们做的第一件事是匿而不报对她最重要的证据。”
“没错,正是为保护她而如此做的。”
“你的意思,有关蜜蕾的事你连我都不能信任?”
“正是如此。我说。”
“荒唐!为什么?”毕帝闻大吼道。
白莎说:“不要这样,唐诺,不要这样。我们慢慢谈,这事好解决,一定有办法……”
毕先生说:“不行,没有办法。你们算完了。你们两个不必忙了,你们两个人都被解雇了。现在要止付我给你们的支票已经太晚了,反正你们也兑现了。但是从现在起,你们付你们自己的开支。不满意可以去告我,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们欺骗客户。我宁愿花五万元打官司,也不再给你们一分钱。”
白莎痛苦、生气地看着我。
我对毕帝闻说:“今天早上,你口袋里怎么会正好有副手套?”
他激怒地说:“我不知道。我在保护我的手。我手有点晒伤,同时……”
我说:“在夏威夷没有人带手套。”
“我要带,有什么不可以?”
我说:“那是因为你知道你要搜查姓巴的房子,不愿留下指纹,所以带副手套在口袋里。”
“你说什么呀?我们到那里,才知道发生谋杀。”
“是什么人干的?”我问。
“一个女人干的。”
我摇摇头:“乱讲,乱讲。毕帝闻!你对你的侦探,不讲实话。”
“你在暗示什么吗?”
我说:“这件案子全是你精心地设计好的……”
白莎打断说:“不是。不是。唐诺,不能想错了。我们不能在这一点上开玩笑。你也知道,毕先生一个早上都在海滩上。是我告诉他巴先生的事,而后我和他一起下去。我和他始终在一起。”
我问白莎:“谋杀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正好我们开车到达,”白莎说:“或是早一点点。”
“不是!发生在你去打电话报警的时候。”我告诉她。
白莎叫出声来。“什么?你疯啦。我去打电话报警,因为……”突然她停止说下去。
“当然,”我告诉她,“你并没有离开汽车。你那时也没有见到尸体。毕帝闻走去门口,从窗里看进去,回来告诉你巴先生被人在眼中间开了一枪,躺在床上,一堆报纸在床边地上。”
白莎用她的小眼睛看着我,眼睛一眨也不眨。
“但是他说的没有错,”她说:“我也亲眼见到尸体了。”
我笑对她说:“那是你报警回来之后、躺在床上的当然是尸体。毕帝闻走向门去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是活的巴吉禄,而且正在看早上的报纸。”
我继续说:“是姓巴的开的头,想勒索木蜜蕾。但是薛西乃,他是这件事的首脑,他看透除了木蜜蕾之外还有一条更大更肥的鱼。这个人,真正有罪,而且太有钱了。”
“你在说什么呀?”毕帝闻说。
“巴吉禄谋杀案。”
“那就讲吧。”
我又转向柯白莎:“毕帝闻叫你去邻家报警,由他在原地等。你爬石级去邻家。他走进屋去,把枪拿出来,把子弹送进他两眼之间,又尽快回到门廊下,所以你在邻家打电话的时候,还可以遥望到他在门口徘徊。
“他曾希望杀掉他后,在你回来之前,来得及找到他要找的文件。但是时间不够。所以必须说服你跟他再进去一次。”
毕帝闻大吼:“你这个吹牛的骗人精!我要叫人吊销你执照。”
我理都不理他,还是继续对白莎说:“毕帝闻那会管木蜜蕾的死活!都是做作而已。木蜜蕾是拿到过砒霜,但是这不是毒死木宜齐的砒霜。这也是个阴谋。毕帝闻告诉木宜齐他也想学着剥制鸟的标本,请宜齐给他弄点砒霜,宜齐就叫太太蜜蕾给他去店里带回来。”
毕帝闻盛怒之下反而冷静下来。他说:“我不知道怎样可以使你们两个永远不再吃这一行饭。但是只要金钱,时间,甚至不正当手段可以使用的话,我都要用。你们是最低级、最下流的私家侦探。你们是这一行的败类,渣滓。你们反过来欺骗主顾,吃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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