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她点头道:“我知道你不会,你叫什么名字?”
“唐诺。”
“好吧,唐诺,我告诉你。你每天当一大批白痴的面,脱四次五次衣服,一下子你就厌了。乔虎到我身边来,一下就看上了我,起先我看不出有一点长久的意思,然后我明白他倒是认真的。所以我就想了个办法。”
“他的前任太太会想刮光他,我看得出他怕死了我和他好是准备向他要赡养费的。我告诉他我要倒给他一些保障,我不是和他玩短期买卖的。我和他订一份婚前合同,他赞同这个意见。”
“之后如何?”
“之后他请他律师起草了一个合约。”
“内容如何?”
“详细的规定好,他给我一些实质上的……”
“多少?”
“预付一万元,万一离婚我带我自己名下的东西走路。”
“你同意回报的是什么?”
“这一万元包括临时赡养费,律师,诉讼费,永久赡养费……包括一切就是了。除了我名下财产,其它没有了。”
“假如,他死了呢??”
“我不知道,”她说:“我从来没有向那个方向看过,但是我记得他有权用遗嘱来随意处置他的财产。”
“他留有遗嘱吗?”
“我不知道。”
“假如他留有遗嘱,会留在哪里呢?”
“留他律师那里。”
“除律师外,他有什么人可以留遗嘱吗?”
她耸耸肩。
“合约生效后,他一直对你很好吗?”
“是的,看得出。”
“你这么好心,所以会有好报。”
“别把我看错了,唐诺。我自认是聪明的。也许有人不认为,但我是有自己打算的。我能脱几件衣服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走进教堂,你得相信我这是艺术。你去看看初出道的脱衣舞娘,再试试我这种专家。”
“现在,我们问到我刚才的问题,”我问:“你经济上还过得去吗?”
她说:“他取出一笔保险费,我拿到一万元。”
“还有多少剩的?”
“差不多还是一万元。”
“你的衣服和花费?”
“乔虎付钱。乔虎要我把这一万元保持不用。”
我说:“一切尘埃落地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先生的既有矿业公司都是空中楼阁。他唯一真正有的是‘源发’。‘源发’是他所有经济的来源。源发不是矿业,源发是赌博业。你有没有听到过赌博业可以请法院认证是遗产的?”
“没有。”
“可能永远不会有这种事。”
“又如何?”
我说:“你丈夫办事非常小心,他的安排是‘源发’和他绝对没有任何关联。他把‘源发’的事全交在一位会计师手上。而会计师除了想他自己还是自己。
“你丈夫也许有不少钱放在某一个保险箱里,别人不知道的。也许张赫德会知道。也许你会找到一个都是现钞的保险柜,也许没有。因为你过去的经历,有很多问题有人会问你,而那张合约,会使你很窘。”
“我知道,”她无可奈何地说:“这就是我不愿意强迫入睡的原因。我要在尘埃落定时才好好睡。”
我说:“你这一房子是在山边上的?”
“是的。”她点点头。
“你们一直在用压碎了的大石头填后面的低地?”
“是的,乔虎想在后面造一个网球场。他要用很多的大石头填在下面,使它排水情况好一些。”
“我们去看看你丈夫放车库里的东西。”
“为什么?”
“也许我们会在那里找到一只淘金盘。”
“喔,当然,乔虎在车库里有两只睡袋,有乳钵,捣件,那是用来捣碎矿石的,也有氧气吹管用来做试验的,当然也有淘金盘。他都放在车库贮藏室里。”
“我们去看看。”
“为什么?”
“我只是好奇。”
“我没有。”
我说:“依莲,我是为你好。”
“我得报答你什么?”
“也许不需要。”
“别傻了。”她说:“我知道男人,他们都有目的。你要什么?”
“也许可以分一杯羹。”
“我呢?”
“一铺子都是你的。”
她看向我,她说:“我看做私家值探就像做脱衣舞娘一样,是门学问;有人能达到目的,有人不能。唐诺,我们走吧。”
她带路,走下楼梯,走进在后面的车库,打开车库里一个贮藏室的门。
贮藏室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看到了一只乳钵,一个捣仵和一只淘金盘。
我说:“我要是和你双双在外面出现的话,会引起别人注意的。你拿这只塑料桶出去,到他们抛弃压碎石头的地方去,东捡西捡弄几块石头放筒里,记住要尽量选不一样的石头带进来,看不出来的话,选不同颜色好啦。同样的颜色,就选深浅不同的。每种颜色的,我都要一个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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