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笑呀。”
“那本书只是一本书盒子而已。我只一动就知道里面有东西。我把它拿下来,书页被挖空了,只有书皮子。”
我说:“快说呀!我要知道警察今后会知道些什么。”
白莎说:“毕先生在房里东摸西翻。我拿在手里的书,书页挖空了,里面是一架便携式电影摄影机。”
“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她说。
“你把它怎么样了?”
白莎说:“我想到有问题之前,我曾把摄影机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突然发现我把指纹留在那个东西上了。我把手帕拿出来,把书面擦拭干净了。于是我开始擦摄影机,发现机上到处是指纹,可能不容易全部清除。”
“那你怎么办?”
“我偷了那架摄影机,把假的书放回书架上。”
“那架摄影机,你把它怎样了?”
她说:“我也怕警察搜索我,我想找一个地方。我走向私车道和汽车道交叉的路口。那里一共有六个信箱。其中有一个信箱上写的姓是‘白’。我不知道这一带信件什么时候分送,但我想可能要到下午很晚才会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冒这个险,我打开信箱门,把摄影机塞在里面。”
“信箱上留下指纹了吗?”
“没有,我尽可能擦拭了一下,但仍有点提心吊胆,我也许没擦干净,我没有手套。”
“之后呢?”
“之后我回到大门口,差不多时间我听到警笛声。我给毕先生一个信号,他就走出来。我问他有没有找到别的东西,他说没有,只有那几张纸。”
“那时他已把这些纸藏起来了?”
“还没有,他还握着。就在这时,他把纸塞进一只手套,把两只手套一起搓成球状,塞进墙上的裂缝,从地上找个小石块把它堵起来。我想这个石块本来就是从墙上掉下来的。”
“你没有告诉毕先生有关摄影机的事?”
“唐诺,”她说:“我没有把摄影机的事告诉任何人,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有人要牵到我,我会死咬不知情。真是做得笨死了。但是我有个概念,里面可能有卷底片对本案很重要。也许就是他用来勒索的东西。”
她停下恳求地看着我:“唐诺,你又勇敢,又有办法。也许你能去把摄影机里的底片取出来,送去冲洗出来。警察会注意毕帝闻,他们在注意我,但是你去的话,可以大大方方地办这件事。”
“你为什么不把摄影机的事告诉毕先生?”
白莎反驳说:“让这个全身喀喀响的客户逮住我白莎的小辫子?这玩意儿等于把头送进吊人结里去,你知,我知,到此为止。当然到了最后,讨论要毕帝闻付多少钱的时候,我们会让毕帝闻知道的。你看毕帝闻会不会说,‘柯太太,你为我做这件不法的事,为了我甚至肯冒执照被吊销的危险,所以我要特别给你点奖金。’但是,假如他现在知道了我做了犯法的事,知道这可能会吊销我吃饭执照,他会神气起来,说不定指使我做这做那。就好像现在,我知道他犯了法,他不应该进去又拿走证物,所以现在是我有他的小辫子。”
“你没有在里面搜索?”
“我非常小心,没有动手,只是站在门边观看。”
“你出来,把摄影机放进别人信箱的时候,你不知道毕先生在什么?”
“他在搜查。”
“你不知道他搜到什么?”
“他说他没有找到什么。”
“这只是他告诉你的,事实上你没有办法知道。”
“是的。”
“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手套被塞进墙里的正确位置?”
“大概距私车道十英尺,二分之三的墙高地方,有一块石头上面有一点白色的污渍。裂缝就在这石块的下方。”
“好,我看看有什么办法。你要把嘴闭紧。”
“这我会,”白莎说:“不要以为我是长舌妇。”
我说:“另外还有一件事,白莎。那房里有多少血?”
“相当多,做得不干净利落,房里相当乱。”
“警察暂时不会用显微镜来做全身检查……”
“我没有走近过任何血迹。”白莎说。
“毕先生呢?”
“他尽量小心了。”
“尽量小心,”我说:“不能说绝对没有。据我看,这里的警察相当能干。我看到火辣麻基曾仔细看你的鞋、毕先生的鞋和衣服。”
“怎样?”白莎问。
我说:“今天晚些时候,他们会找点理由到你房间来。假如他们发现你今天穿的东西不见了,尤其是鞋子,他们会知道答案。现在警告一下毕先生是你的责任。叫他不要把衣服、鞋子抛掉,尤其特别小心不要送出去洗。”
“假如他鞋子上有血迹怎么办?”
我说:“叫毕先生下去在海滩上散步。叫他在沙地里上上下下,他的腿有关节炎,他只好拖曳着走路。”
“我懂了,”白莎说:“你要去干什么?”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厄尔·斯坦利·加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