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李原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之后,顾馨蕊在电话里告诉他,尸检有新发现,让他火速回一趟局里。李原不敢耽搁,带着聂勇和许莺急急忙忙地回来找到了顾馨蕊。
顾馨蕊悠闲地坐在办公室看杂志,李原进来就问:“发现什么了?”
顾馨蕊笑了笑:“也没什么,从死者的胃里发现了这个。”说着话把一张照片扔给了李原。
李原一看,上面是一团黄乎乎又有点发黑的东西,问:“这是什么呀?”
顾馨蕊说:“我也不知道。”
李原问:“东西呢?”
顾馨蕊说:“转到老程那儿去了。”
李原刚要走,忽然回头说:“这东西,应该跟你那急性低血压的结果一样,都是解剖的时候发现的。”
顾馨蕊头都不抬:“是啊。”
李原说:“你成心让我多跑一趟啊。”
顾馨蕊说:“我还没说完,你自己就跑了。”
李原说:“这回还有什么没跟我说的吗?”
顾馨蕊摇摇头:“没了,这回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走了。”
李原一肚子气来找程波,程波一看他:“你来了?”
李原说:“嗯,是啊,刚才顾馨蕊给你的东西呢?”
程波说:“在这儿呢,还没来得及检查呢。”说着递给他一个小袋子。
李原把袋子拿在手里反复地看,聂勇和许莺也拼命看。程波说:“看出什么来了?”
李原点点头:“嗯,看出来了,这是个烟头。”
程波说:“应该是个烟头。”
李原问:“能检出什么来吗?”
程波摇摇头:“够呛,被死者的胃液浸泡过,不可能留下吸烟者的唾液,上面倒是有几个齿痕,但也被腐蚀得不成形了,只能看看吸剩的烟丝和过滤嘴上可能留点什么吧。”
聂勇忽然“啊”了一声,说了句“我明白了”。
李原说:“你是想说,死者的右手实际上是一个指着自己嘴巴的手势,告诉我们最关键的证据已经被她吞下去了,只要找到这个证据,就能锁定凶手是吧。”
聂勇点点头,李原接着说:“要这么说的话,这个死者真够蠢的,等于自己亲手把证物毁掉了。”
许莺说:“也可能杀人凶手就在面前,她要是不吞下去,肯定会被夺走。”
李原说:“也有可能。不管怎么说,老程,你先尽可能想想办法,看看能发现些什么。明天我们再去一趟现场。”
聂勇这时候插嘴说:“那几个杯子……”
李原想起来还有这个事,便对程波说:“老程,这几个杯子,帮我查查指纹。”
程波说:“你放这儿吧。”
他们刚要离开,程波跟李原说:“这是你俩徒弟?真木,连句师父都不会叫。”
李原不耐烦:“扯什么呢,什么我徒弟,滚。”
从楼里出来,聂勇问:“师父,咱现在去哪儿?”
李原说:“回现场……什么师父,别瞎叫。”
许莺说:“不叫师父叫什么,总不能叫李警官吧。”
李原就说了三个字:“叫老李。”
三个人重返现场,这回李原又去卫生间和厨房看了看。在卫生间里,他让聂勇把架子上的化妆品都照下来,又查看了一下地漏,然后是马桶和水箱、浴缸和淋浴等等。在厨房,他把油烟机和炉灶也都摸了一遍,又看了看冰箱、橱柜,也让聂勇都拍了照。
下了楼,就在单元门口,李原问聂勇和许莺:“什么感觉?”
许莺想了想:“感觉卫生间的东西比厨房还多。”
李原点点头:“没错,厨房根本没有做饭的痕迹,油烟机和炉灶上一点油都没有。”
聂勇说:“会不会这个韩琼艳从来不在家里吃饭?”
李原说:“现在看来是这样,不过她从来不在家吃饭,那又是到哪里吃饭去了呢?”
聂勇看看许莺,两人同时在想,这个事情很重要吗。李原知道他俩的想法,也不多说别的,只是说了一句:“走吧,去物业,看还有什么没问出来的。”
李原一亮出警官证,物业经理就直倒苦水:“警官,我们这小区一向治安模范,结果弄这么一莫名其妙的事儿。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老总都亲自过问了,问我们保安怎么干的。您要再不弄清楚,我这饭碗可就砸了。”
李原说:“我们也想快点弄清楚,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要吃饭呀。我问你,这个韩琼艳在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你们就一点没觉得别扭?”
物业经理说:“别扭是别扭,人家又没拖欠物业费,又没打扰邻居,我们能怎么样啊。”
李原说:“你们就一点没注意这个人?”
物业经理说:“注意倒是注意了,我们开始的时候也在办公室聊过,但也没什么太特殊的啊。”
李原问:“你们都聊什么了?”
经理说:“就是说这个人早出晚归的,很少露面,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在门口跟保安打个招呼,后来保安认识她的车了就直接放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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