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杜明2:苏绣旗袍_小汗【完结】(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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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叶小愁的家再小心地关好门后,我和宋洋同时都吐了口气。叶小愁家里的温度很低,和屋外都差不多。厅里没有开灯,我把灯打开,屋子里和昨天并没有什么两样。感觉应该是没有人在家,我问宋洋第一次偷偷进入别人家的感觉怎么样?宋洋无声地笑了一下,不过感觉他笑得有些勉强。感觉冷风一直从厨房吹过来,原来是厨房的窗户没有关。这让我感觉有些奇怪,我走过去探出头向外望了望,厨房窗户正对着后院,它与走廊拐角的窗户相对,不过有些距离应该不可能有人从对面爬过来。我关好窗走回客厅,发现宋洋依然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我说走去其它房间里看看,宋洋犹豫地说好吗。怕什么,说不定她正做贼心虚躲在房间里呢。说完我推开了叶小愁房间的门,灯虽然亮着却没有人。我转身推开叶小愁妈妈房间的门,刚打开门一股冷风便迎面吹来,这个房间的窗也没有关。我伸手在墙上摸索到灯绳,拉下灯绳,就在灯被点亮的瞬间,我看见叶小愁的妈妈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裸露在冷空气下的皮肤显得晶莹剔透,如同水晶一般闪亮。

  看着叶小愁妈妈的身体躺在我的面前,我竟然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随我后进来的宋洋吓得坐在了地上,我走上前把手伸到叶小愁妈妈的耳朵后面,触手的只有冰冷的感觉没有一些跳动,我又把手指放在她的脖子上,颈动脉依然没有一点动静。我依然不相信继续摸着我能触及到她身上的所有浅表动脉,手腕,大腿根。都不有反应,宋洋在我身后颤声叫着我的名字,我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我看着叶小愁妈妈的脸,她紧闭双眼脸色平静的就好像睡去了一样,我甚至看到她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只是我知道她已经死去。我拿出电话刚按下110,宋洋就在后面按住了我的手,你要干什么?当然是报警了,我还在按了发送键,电话里已经传出待机声,可是宋洋的下一句话又让我马上挂断了电话。

  她死了!难道你不知道是谁干的吗?

  三十六

  我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也关好了叶不愁妈妈房间里的窗子,拉上了窗帘。我把宋洋推到房门边说,宋洋这一切和你无关,你现在就离开,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说和我来过这里,好吗?我刚把门打开,宋洋却一把又将它关上。这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我们俩的。我现在就在这里,这是怎么也没办法隐瞒的。我问宋洋清不清楚现在在做什么,因为我现在不会报警,我现在可能就是在犯法。宋洋说:别傻了,杜明。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死很多人,没有人会在意,更没有人会知道一个单身女人的去向。如果她的女儿已经决定离开她,那这个世界上也就将她抛弃了。宋洋对我说这些时让我感觉他就是一个陌生人,现在站在我面前和几个月前那个傻乎乎在课堂上和我搭讪的男人根本不是一个人。他把我拉到叶小愁妈妈的房间然后对我说,忘记床上的这个人,我们让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叶小愁的妈妈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躺在床上,我真的希望她现在可以突然从床上慢慢坐起来,对我说这只是一个玩笑。我没办法接受她就这样死去的现实,就在昨晚她还躺在我的腿上,我还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体温。即便是看到患者死在手术台上也没有看着一个自己相识的人死去让人震惊,更何况是这个曾经让我有过奇怪感觉的女人。现在无论是我触摸她的脸或者手臂甚至是胸前,每一寸皮肤都是说不出的冰冷,那便是死亡的温度。而我的心似乎比它还要冰冷。因为我没有想到叶小愁真的会把她妈妈杀死,如果知道她说的话真的会实现,那天在医院无论如何我都要追上她拦住她。不管叶小愁是否真的精神异常,为叶小愁妈妈惹来杀身之祸的都是我,如果不是我过分地追寻一个事实真像,也不会走到今天,真实的代替便是痛苦,不,比痛苦还要可怕,它现在已经将我带入了无尽的深渊。我想起叶小愁在电话里不断地追问我为什么,为什么,原来她是在问我为什么一定要逼她走上这条绝路。被两个女人同时喜欢,我非但没有感觉幸福,反而给这两个女人都带来了不幸,或许在我们之间,我才是最有问题的人。

  就在我苦思乱想的时候,宋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杜明,不要哭了。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就流了下来,黑暗中我看到叶小愁妈妈的身体渐渐发出光亮,如同朝霞一般温暖的光芒,她从床上坐起冲我张开双臂,我再也忍不住扑到她的怀里无声地抽搐了起来。

  意识一直到宋洋将我从地上拉起时才恢复,宋洋有些疑惑地问我,杜明,你喜欢的到底是女儿还是母亲?我知道很难解释就没有回答,我转过头看着宋洋,宋洋又问我:杜明,你是不是有些恨我。为什么?因为我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去向她们追问,那样可能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后果。我看着宋洋的眼睛说:但那样的结果可能更让我难受,不可能有比现在更坏的结果了,不是吗?宋洋问你,你已经想好办法了?我点了点头说是吧。

  我面对叶小愁妈妈的尸体尝试着将自己所知道的电视,电影包括侦探小说里一切完美的处理尸体的办法,不但没有找到合适的处理方法,相反想到每个故事的结局,所有所谓完美的布局最终都将真相大白,心里便是无尽的恐惧和沮丧。我甚至能像出当警察冲进手术室将手铐铐在我手上时的情景,但我知道即便是我对这具尸体不问不理直接走出房间,我也不可能逃出法律或者道德的谴责。我在黑暗中的房间里来回地摸索,想找到一些可以给自己灵感的东西,但好像无论怎么样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我看着厨房的方向,宋洋似乎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他试探着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告诉他让一个人真正消失的办法可能只有一个,只不过会需要些时间。虽然我们俩都不是做外科的,但也可以在五个小时内做完这些,而且也可以让血流得尽量得少。只是没有那么大量的硫酸,我最多可以从医院中药剂科拿到三瓶的浓硫酸,宋洋如果你可以再拿到一些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在一天内将一个成年人所有肉都解决掉,剩下的骨骼可以慢慢带到我们医院中焚烧炉中去解决,但除了怎么拿到那么大量的硫酸是个问题外,硫酸腐蚀人肉时所发出的味道也绝对是个问题。说完这些话我按亮我的手机,宋洋的脸在手机屏幕的光下都显出了绿色。他问我刚才说的是不是我真实的想法,而我的真实想法只不过是希望在接下来我们真正做事的时候不用太过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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