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我们、咱们’之类的字眼,这件事我们三个会去调查,二位主席给我们开放下档案室就可以了。”一直没说话的芳华突然说了一句,不知怎么,我感觉她对这两个人怀着一种敌意。
“人多点不是更好?好歹我们也都是大三的了,处理事的经验总要丰富些。”鲁莹的语气出奇地坚定,似乎吃死了这件事,无论如何要跟我们查下去。
“不必了,我们不希望太多人卷进这件事,或许,会死。”芳华的声音越来越冷。
“那你们就不怕死么?”
“在从灵牌中取出这本日记的时候我们就有觉悟了,你也看过那本在灵牌旁边的笔记本吧,舍生取义,杀身成仁,当拿出真正笔记的那一刻我们就有死的觉悟了。”说这话的是任梦。
“我没有慷慨赴死的觉悟,但是我不能丢下自己的姐妹。而我老哥也不会丢下我。听我的,你们和这事情还没扯上关系,就不要扯了,再有一年多你们就毕业了,何必再趟这混水。”芳华今天镇静的不像是她。
“小丫头,你不要搞错了,我也是红柳的人,凌若烟也是我仰慕的前辈,能帮她做点事是我的荣幸。”
“好了,你们不要争了!二位主席可以适当参与我们的活动并且为我们查找资料提供方便,但是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我们三个人有权力拒绝你们参加行动。笔记你们也看过了,相对于普通人,我们三个还是有点特殊的能力的。这是我们的底线。”我说的极其郑重,两位主席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
吃完饭,又分头回宿舍补觉,在回东院的路上,我隐约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我。路过食堂,我一闪身,靠在了墙边,食堂正门那面墙和西校道是成直角的,后面的人看不到靠在墙边的我,于是,就走了过来。那人,是鲁莹。我不禁有些奇怪,刚才不都说明白了么?她还跟着我做什么?联想到看笔记时她的表情,一个想法在我脑中浮现出来。
“鲁师姐,副主席,不知道你跟踪小弟是什么意思。”她正迷茫,不知道我去了哪里,猛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吓了一跳。不过旋即明白说话的是我,便镇定了下来。
“东院对面,北昌村里有几个影吧,我想你陪我去看看电影。”她从牛崽裤口袋里掏出张优惠卡扔给我——开心影吧。
影吧呢,一般都是一间大房子做几个隔断,每个小隔间里放台电视,然后就是一只张沙发或者是一张床。什么?为什么有床?难道你以为去影吧的人都是真正去看片子的么?不过她带我来的这间开心影吧不大一样,是本村村民开的,自家的房子,没有隔断,都是整间的房子,收费很贵,1小时8元。不过生意总是不错的,毕竟隔音好,地方大,那些野鸳鸯们是比较喜欢这类房子的。我随手选了张林正英全集塞进DVD,和她并排坐在沙发上。鲁莹带我来这里当然不是行什么苟且之事(上面这句是废话,要是乱写的话,扫黄办的不算,鲁大小姐少不得要从本溪飞过来砍死我吧。)。她,一定有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要说。(感觉小紫又在说废话了。)
“其实,我也有必死的觉悟。”良久,她才吐出那么一句。“从冲到王静娟宿舍开始,我就有觉悟了。”
“觉悟?你从前看过这本日记吧。别人也许没看出来,但是你确实很有味道,我那时一直在注意你,你的表情有点假,那惊讶分明是装出来的。”
“是的,我们都是文学社的,文史哲不分家,我尤其喜欢读神怪小说。当时一读到那诗我就想起来了黄帝之子的十二姓氏。对于了解这些的人来说,她的诗迷其实很简单。我想,她是怕后人不够聪明,所以不敢写太难的东西吧。我可以肯定她是留下了什么东西在那办公室里,可是在我在任的期间我把办公室所有的角落都搜索过了也没找到什么,直到临卸任那天,我看到了那个灵位。怀着忐忑的心情,我砸了它,然后,就看到了里面的日记。你拿到的那个灵牌,其实是我后来重新做的。”她没有扭头,只是盯着电视。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吧,你为什么要单独跟我说。”
“我想说,可是有个人一直在桌子下踢我的脚,还用冰冷的话语要我们远离这事。直到跟你分开后,她才冲我点点头,扬脸示意我跟上来。”
“是芳华。”
“没错。”
“你继续。”我也面无表情看着电视,暗地里,把两枚五帝钱扔到了门口和窗口。
“后来,我就努力,进了学生会。学生会的档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看的,我只有往上爬才能接触到日记里说的那些资料。从那里,我推测出一个关于传说真相的猜测。”
“真相?你已经知道了?”
“只是猜测。我怀疑卷宗里的第二宗第三宗以及后来加上的午夜赤影根本就是一回事。”
“什么?”
“不要激动,你妹妹不在,谁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什么在注视我们。”
“明白了,你说吧。”我尽量平定了下情绪,她带给我的意外实在太惊人了。
“我考证了很久,才发现原来那个自燃死亡的女生,她们的死亡时间和八年女生劫的时间是吻合的,也就是说她们是所谓的八年女生劫的第一批受害者,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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