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你最好在来这里的路上采访到红衣主教马修斯。他穿梭于纽约的宗教会议与辛辛那提教区之间。在下星期一的签字仪式之后,他就将前往梵蒂冈参加教皇选举。”
“可是,他也在耶路撒冷吗?”
“噢,是的。这里的人们纷纷议论说,如果他当选新一任教皇,他就将在耶路撒冷选择一处圣地。但是,教廷是绝不会同意离开梵蒂冈的,对吧?”
“也未必可知,玛吉。”
“是啊,的确如此。我成天替你和这儿的每一个人干跑腿的工作,几乎没有时间去思考这类问题。”
“你真是太好了,玛吉。”
“奉承话总会迷惑你的。”
“迷惑我?”
“我是说,总会弄得人晕头转向的。”
“我的那位拉比怎么样了?”
“你的那位拉比说,在他公布他的研究成果之前,拒绝接受一切采访。”
“什么时候公布呢?”
“据今天的新闻消息说,有线电视网将在国际通讯卫星上对他的演讲做一个小时的不间断转播。全世界的犹太人都能收看到这个节目;当然,对有些地区来说恰好是午夜。”
“具体安排在什么时间?”
“下星期一下午,签字仪式结束后。签字仪式定在耶路撒冷时间上午十点。本—朱达拉比的演讲在下午两点开播。”
“太精明了,正好在世界各国的记者精英们都聚集耶路撒冷的时候。”
“所有的宗教人士都聪明透顶,巴克。那位有望成为下一任教皇的大主教也将参加签字仪式,聊上一遍犹太人问题。那位拉比把自己的研究看得如此重要,认为人们会争相阅读他的研究报告,以至抢了签字仪式的戏。我有自己要看的电视节目,巴克,我肯定不会去看他的讲演的。”
“噢,别这样,玛吉。他将告诉你如何识别弥赛亚。”
“我又不是犹太人。”
“我也不是,但我肯定希望能够辨别谁是弥赛亚。你也会希望的,对吧?”
“你希望我有时间和你认真地谈一谈吗,巴克?我认为我已经见到了弥赛亚。我认为我认识他。如果上帝的确派了某个人来拯救世界,我想,他就是新任的联合国秘书长。”
巴克浑身感到一阵颤栗。
从巴尔的摩回飞芝加哥,雷福德被优先登记在一等舱。他在飞机上给切丽打了电话,告诉她他要比预计的晚到家的原因。
“哈蒂·德拉姆一直在找你。”
“她要干什么?”
“在你担任卡帕斯亚的飞行员之前,她要想办法安排你和她见一面。”
“我打算替他飞一趟特拉维夫,飞双程。为什么我一定要见他呢?”
“很可能他感到有必要见你一面。哈蒂告诉他你是个基督徒。”
“噢,好极了!他决不会信任我的。”
“或许他会提防着你。”
“不过,我倒是想和哈蒂当面谈谈。他要在什么时候约见我?”
“明天。”
“我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如此紧张。你自己有什么消息吗?”
“今天又从那位秘密的崇拜者那里收到一点儿东西。”她说,“这次是糖。”
“糖!”雷福德惊叫了一声;由于有伦那德·古斯塔夫森的提醒,他的心中不免蒙上一层隐患。“你还没有动,对吧?”
“还没有动。可是,为什么?”
“在你没有搞清是谁送来的之前,先别动那东西。”
“噢,爸爸!”
“你想象不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宝贝。可不能冒险。”
“那好吧。可是,那是我最喜欢吃的糖,看起来那么诱人!”
“在咱们弄清这件事之前,甚至不要打开它,好吗?”
“好的,可是,你都会想尝一尝的。就是你经常给我从纽约的一家不大的连锁店买的那一种。”
“霍尔曼·梅多斯商号出售的那种风车牌薄荷糖?”
“就是那种。”
这可是天大的侮辱。在飞纽约的航班时,雷福德曾多次向哈蒂提到过这种薄荷糖,她还不止一次陪他去买过。这样看来,哈蒂甚至不屑于隐瞒这些神秘礼物的来源。到底是何居心呢?似乎又不像对他从前那种傲慢态度的报复。那件事与切丽有什么关系呢?卡帕斯亚——即使在幕后——怎么会在乎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呢?
巴克感到自己又活跃了起来。自从失踪事件发生以来,他的生活一直处于极度的繁忙中。他曾一度认为,他可能会永远处在他如此喜爱的这种繁忙中。他的遭贬是一回事,他的精神生活又是一回事。不过,他眼下似乎深得《环球周刊》高层领导的赏识。他相信,凭着行业直觉换来的这些宗教故事,一定会产生巨大轰动的效应。
他坐在刚刚改造好的公寓办公室内,发传真,发电子邮件,打电话,与玛吉和周刊的其他记者密切合作,同时始终与外界保持着联系。在很短的时间内他有许多采访工作要做,仿佛这些事情都一齐推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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