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知道。这是由于咱们现在处的状况,咱们被留了下来。”
“是的,我很高兴咱们两个可以相依为命,至少在你称我是个典型的女人之前如此。”
“我从没说过这话。”
“你就是这样想的。”
“现在你也成了一个心理分析者。”
“是啊,我成了热心的算命先生。”
“我投降。”雷福德说。
“噢,别泄气,爸爸。别这么快就缴枪。没有人喜欢这么快就认输的人。”
上了回程的飞机,巴克在头等舱里再一次享受到特殊待遇。他感到不便的是他没法“咯咯”地笑出来。《论坛》报的社长!在今后的若干年中,倘若人类不沦于卡帕斯亚的魔掌,基督也就不会重临。巴克感到,在一个金钱再无用武之地的时代中,他已经得了头彩。
吃过晚饭,巴克安顿下来,望着舱窗外一轮落日。由于惦念着某个人而归心似箭,这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能够在今晚的会议之前与她见上一面吗?如果交通不是过于拥挤,他还是有时间照着他希望的方式同她谈一谈。
巴克不想把谈话弄得非同一般,以至于把切丽吓跑。但是,他想为自己前两日的含糊态度向她道歉。他不想草率行事。谁知道呢,也许切丽对他毫无兴趣。他可以肯定一点,只要有一分希望,他就不会放弃。或许,他该在飞机上给她打个电话。
“布鲁斯今天给我提供了一个职位。”切丽说。
“你在开玩笑。”雷福德说,“干什么?”
“正好适合我。学习、研究,准备资料和上课。”
“在那儿?教什么?”
“在教堂。他想培养一些牧师。”
“一个有报酬的职位吗?”
“是的,专职的。我可以在家里工作,也可以在教堂工作。他会给我分配任务,并帮我补习一些课程。他知道我在这方面还不熟悉,他答应慢慢教我。我今后要教导的人,有许多是教堂里的职员和主日学校里的学生。”
“教什么课程呢?”
“和他讲的一样。我的研究对他的讲道也是一个帮助。我最终会在主日学校和小团体中讲课。他也想请你和巴克来做同样的工作,当然,他还不知道巴克与未婚妻的情况。”
“你要慎重一点儿,别把这个告诉他。”
“就目前来说,”切丽说,“如果巴克没有意识到这样做是错误的——他也许并没有意识到。可别人就应当告诉他。”
“你打算接受这份职业?”
“如果没有别人干,我就应该答应下来。因为,现在我知道这件事。”
“可是,这和你目前的兴趣是不是有点冲突?”
“爸爸,以前我不知道我和巴克会发展到何种地步。现在就算巴克转过头来再追求我,我也不想理睬他了。”
电话响了。雷福德去接电话,然后就用手捂住了受话器。“现在有一个表明态度的机会,”他说,“巴克从飞机上打来的电话。”
切丽瞟了一眼,好像在思考是否去接。“给我电话。”她说。
巴克可以肯定,雷福德已经告诉了女儿谁打来的电话。但是她接过话筒以后,只应了一声,并没有喊他的名字,因而,他感到有必要再通报一次他的身份。
“切丽,我是巴克!你怎么样?”
“我好多了。”
“怎么啦?你不舒服吗?”
“我很好。你有什么事吗?”
“噢,是的,今天晚上我有点儿想见你一面。”
“有点儿?”
“是啊,我的意思是说我很想。能见到你吗?”
“我在晚上八点钟就能见到你不是吗?”她答道。
“是的。但是,我想问一问你是否能够早来一会儿?”
“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和你谈一谈。”
“我在听。”
“切丽,有什么不对头吗?我做错了什么事了?你似乎在生气。”
“如果你想知道一点儿线索,那我就告诉你,花在垃圾箱里!”
“花在垃圾箱里?”巴克在脑子里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这句话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一定是切丽这一代人的某种表达方式。虽说他是一位著名撰稿人,可他仍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对不起。”他说。
“你要是可怜那些花的话,那可有点儿晚了。”她说。
“我的意思是说,对不起——我没有听懂你的意思。”
“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我听到了。可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说,‘花在垃圾箱里’,难道你听不懂吗?”①
【①I'msorry在英语中有可怜、惋惜的意思,因而引出了切丽下面的话。】
前一个星期五的晚上,巴克的确有点儿疏远切丽。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切丽是值得他去下功夫的。“让我们从花开始谈。”他说。
“好吧。”她应了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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