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暗示着,就算路没有尽头,但路允许有驿站的,这就是你路途里一个站点。
我很仁慈吧?
的确很仁慈,文逸走在重合了记记的公路,是过去,现实,未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了,带着一个清晰运作的思考。
正如回应他的思考,世界同时运转起来,暗黑斑亮的路面,淅淅的一场雨头,流水很快的满溢了这条路。
奇怪在这雨,的确只有头,一圈一圈水亮在路面泛开,汪亮的水迹四处涌动。暗黑的虚空仍很干净,下雨的仅是他半个膝下世界。
踏着水迹,雨的世界从文逸膝下上升到了胸口,继而淹没了他的嘴,漫天漫地的雨继而疯狂倒落,
浸透了一个世界。
忽如而至的一个暗黑水世界,没有那一处不是水,没有那一处不是暗黑,狂暴而不安,
然这个世界又无比真实起来。
水黑斑亮的路面,雨道砸落,刷刷的雨水急骤而没穷尽的意味。
是的,就像是一个被水淹没的世界,它仍在下雨。
文逸看天,它被腐败的一种水气浸透了,然还有雨毫不意外的洗礼着他。
暗夜天空雨幕迷离,雨道初歇,细碎至无。
暗黑处忽尔一至雷光炸亮,继而收束在公路的尽头。
电光再一闪,文逸很明白他降临这熟识又陌生的拐角。
破坏的校园死寂的耸在路边小山下。
电光又闪,这次他看清了。
黑水从山上洪洪泄下,同样从山底下涅涅冒出,校园的凹地很快注作一片汪洋。
黑水浸漫,小山仿若一个脓胞吐尽毒液,继而露出一个破坏的假面。
水消,世界换上一片强烈的黑白:白晃晃的天底,黑晃晃的土质。
无数褪尽绿叶只剩下黑漆枝干的树木耸在黑质的小山上。然黑质的土里,白骨渗渗,树上,树下吊着堆着躺着无一不是骨头,奇形怪状的骨骸动物人体有之。
校园前的一注汪洋,一下下的被水底添加着什么,
死白的人体忽如浮蚁无数,白浊的一片载浮在水面。
一张张死白脸同时裂开一张眼脸注意他,
无数细碎以黑白点的人样同样晃动着单调的躯干,眼脸往他涌来,无形迹的把他冲击得摇摇晃晃。
小山顶上一巨大的枝干木立在那,依稀是校园那枝大榕树.
远远的看去,一个个肉瘤样的小果子膨胀出来。
破,破……破……
一张张黑水淋漓的人脸……毫不保留的瞪视着他。
莫名的意念带着浓烈的恶趣冲到文逸的脑里放大再放大,摇撼着他的视觉。
来吧,你不是想揭开我一个真面么?
来吧,我已经为你打开通往的骸骨之路。
就像那一次,那一次,那一次……
……
哇,电光雷闪。黑暗还是黑暗,小山还是小山,没有黑水没有骸骨,也没有人体。
世界回复了记忆中的模样。
路前方唯一片青光泛泛.一切像被压缩到了这里,仿是等待着什么。
晃咯……晃咯……晃咯……晃咯
一个暗质的小人体一点点的晃现在青光的路面。
文逸的眼瞳一点一点的瞪大。
“不……不……不……”
“不!”
纠错纷杂的画画狂涌而至,如同断杂的线路,卟的灭了。
……
世界又变寂寞了,黑质的小人样晃晃走在无边的公路上,路没穷尽的时候。
晃晃……晃晃……
模开的画面里,晃现出那么一个小女孩一个小男防。长发的小女孩拖着毛毛头的小男孩。
小男孩好奇的回头向身后一个所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又好像又有谁在那跟他对视着,那样的熟悉。
(完)
狭长的小巷里空空寂寂的一个人也没有,每扇门窗都紧紧的闭合着。
旧日的味道晕染着这里的一切。女人一袭红衣俏俏的走在这空无一人的小巷,
她装束时尚,明显的使她融不入这里。
鞋子清脆的高音一下一下的回荡着,穿过这明暗跳跃的小巷,笔直的通往尽头的小山岗。
她手抚着不知何年何月留在墙上的划痕,透过腐败了木质的窗子往里窥看着。
暗黑没有人迹。
飘迹的尘烟,绕着那透下的一柱光线。
她仿佛又像注意到了光迹的后面有着什么,离开那窥视的所在。
(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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