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此时正在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那是一具无头婴尸,四肢被肢解,尸体背部有一条很深的刮痕。
捞尸警员:“尸体是卡在水里墙壁上的一根细尖的钢筋上,我们通过搜索,没有发现尸体的头颅和四肢。”
法医:“根据我的经验,尸体应该是被人抛入水里,正好被钢筋钩住,随着落体的力度被刮出一条很深的伤痕。尸体的腐烂程度不是很严重,具体情况还得回去作详细尸检。”
莫白:“我已经临时录了口供,需要我进一步配合的话再call我。”
警员:“是,莫警官。”
回到住所,莫白赶紧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躺在沙发上,静静地回想今天发生的事。如果他没有刚好路过,也许一条脆弱的生命便将告别人世,或许是两条。望着窗外的飞雪,思绪飞转,仿佛想起了一些往事。
楼下车水马龙,霓虹五彩,这是一个大都市,到处弥漫着喧嚣华靡,光怪陆离的意味,刺激着都市人的神经,扰乱着都市人的思想。在这个大都市里,大多数人都活在一个紧迫快捷的节奏里,如果有谁慢了一秒,便会被其他人远远地甩到后头。
电视机里播着寻人启事,都是一些婴儿,相片上的笑容天真无邪,就像今年的雪花一样圣洁无暇。
生命的意义在于运动,生活的意义在于存在的价值,自从被局长撤职,莫白一直郁郁寡欢,人生对他来讲只有一道轨迹,只有按着这条轨迹一路驰骋才能到达他梦想的终点。
莫白的志愿就是当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惩奸除恶,替天行道。然而,如今的他,却怀才不遇,甚至比不上那些旧时代被皇帝打入冷宫的妃子。
不是他失败,而是在这个溜须拍马、谄谀奉承的年代,到处撑起黑色保护伞的社会里,他力所能及的事情寥寥无几,唯有举头望月,独饮酌酒,悲尽余欢。
但是,莫白并不知晓《无头婴尸》的案件却使他如沐春光,勃然重生……
每个城市有它光鲜的一面,同样也有它鲜为人知的另一面,那里被称为禁地——贫民窟。
这里有站街的小姐、有皮条客、有吸毒者、也少不了混混。在这里无时无刻,都会发生某些案件,抢劫、强奸、斗殴、甚至凶杀。没有人会来关心,偶尔有警察路过,有时也只是过场而已,对某些人而言,这里有的只是一堆垃圾,并且未作清理。
这里还有善良的百姓,那些蜗居的贫民,他们自称贱民,因为过着低贱的生活。然而,他们的心灵却纯净得如同白纸,没有丝毫污点,对他们而言,生活的渴望很简单:吃得饱、穿得暖、睡得安心。
他们眼中最怕的人,不是混混、不是流氓,而是水电局、卫生局、拆迁办的人员,所以每当有人敲起那破败斑驳的房门,他们总要小心翼翼地往门缝里细瞧一番才敢开门。
贫民窟的黑夜是犯罪的最佳时间,一到夜晚冷清无人,所有人安分的躲在家里。这时,一阵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贫民窟的寂静。
“叩,叩……”
一双高跟鞋踩在地上刚清扫过的青石板上,它的主人是一名妖艳的红衣女郎,路灯暗淡无光,时闪时闭,隐约只能看见红衣女郎那窈窕的身姿,她的手上挎着一个大包包。
女郎如夜间精灵一般横空出世,出现在此倒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她拐进一条胡同里,走上一个楼道,楼梯上又响起了高跟鞋触地的声响,声音回荡在整个阴森的楼层里,竟然有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女郎取出钥匙,门“咿呀”一声打开,微微有股异味扑鼻而入,她深吸一口,嘴角一扬,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她关上门,没有开灯,熟悉地走进卧室,抱起摇篮里的婴儿,轻唱:“宝贝儿乖乖,小船儿摇摇,不哭不闹,妈妈抱抱……”
月光从窗帘的漏洞处射进,隐约能看见女郎怀里的婴儿,皮肤皓雪,却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再仔细一看,原来那是一具仿真玩具娃娃……
次日,申城公安第四分局。
老局长挺着那硕大的啤酒肚来回摇晃,这几天他的肺都快气炸了,所有的来电都打进他的专属电话。他心里大骂着,他堂堂一个局长,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找他。
这时,电话铃声又响了,老局长接也不接,就直接把电话线给拔掉了,嘴里还不时嘀嘀咕咕地骂着。
过了一会儿,接线员小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局长,局长,不好了……”
老局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拿起办公桌的文件往小马头上拍去,小马也不敢躲,只得乖乖地任老局长发威,老局长暗骂晦气:“赶着去投胎啊!急什么急!”
小马:“市领导打来电话没有人接,听上去好像还很生气。”
老局长一听又拍了小马一下:“怎么不早点说,赶紧把电话转进来。”说着忙将电话线插上,小马心中暗骂几声,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老局长刚拿起电话,里面就传来了刺耳的骂声,他赶紧将电话筒离得远远的,等里面骂完了才谄谀奉承:“哎呀,王书记啥事把您急的,我老朱就是您的马前卒,围着您马首是瞻,您尽管吩咐。”
听着电话里的吩咐,老局长一个劲的点头哈腰,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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