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乌云密布处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朝着这里飞来,是云彩还是。。。
“开了。。。”青红兴奋的说:“这个老锁还真是需要一点技巧。。。”
我扯了扯青红,指给她看天空中的异样。
那是片红色的云彩,它朝着河门老城区的方向,从海的那一端飞来。
我脑袋的仰角越来越高。。。
青红立即把我拉进了房间里,并且锁上了门,站在了离窗户有一定距离的位置。
瞬间。。。那些红色的东西飘过了窗户外的天空。
它们张着柔暖的菌帽,轻柔的摆动着,像极了海里的水母,它们泛着红色的光泽,经过夕阳透过乌云射下的余晖,它们就如同灯一样,红色的泛着透明的光芒。。。
“你真是迟钝。。。”青红骂道:“你别忘记了,天空中的这些东西就是在河门大桥袭击我们的水母,你也亲眼看见了,它从女王的口器里喷射到空中。。。”
我的确很愚笨。。。
“你还能活着,真是奇迹!”青红好奇的对着我问。
我只能报给她傻傻的一笑。
那些红色的水母就这样铺天盖地的往河门老城的方向飞去,从这个风向看,他会继续朝着南边移动。。。透过广场尸体的那一边的另一面窗户可以看得见,它们朝着南边飞去。
然后我看见了从空中俯冲下几只红色的水母,落往河门大学的方向。因为我认得河门大学边上那突兀的5层楼房的建筑,即使它很远。。
“这不可能。。。”我自言自语道:“我看见了有水母落下。。。”
“那是正常的,这些水母是女王的种子,它们也许自己会滑翔,也许会飞,随着风传播,只是假设。但最终都要落在地上,是不是,所以不觉得奇怪。”青红开始留意着房间里的摆设。
这里有一张大的真皮沙发和茶几,还有饮水机,令人兴奋的是,饮水机里的水竟然是满的。
然后有一套木头茶几,还有一套书架,而且,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卫生间,里面的洗涤用品一应俱全。
青红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我依旧在思考着刚才的问题。
“我是说。。。你有发现那些飞行的水母,只有几只落下,那是很不正常的,它们也许对移动的东西感兴趣,或者它们能感觉到地上的人。。。也许它们自有一套眼睛系统,就比如我们躲在房间里,而不是靠着玻璃边,它们就发现不到我们。。。”我解释着。
“你说的有理,但此刻我更想用马桶里水箱的剩水还有桶装水里的部分水,洗个澡,我全身很臭。。。你知道的。”她说。
“我的意思是。。。那里有幸存者!”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恩。。。青红转过头来看我一眼,她思考了片刻。
“你确定,那么远的距离,没有眼花?”
我确定我看见了,我把大概位置说给青红听,也许就在河门大学和我们躲藏的地方之间。
我的心里在希望一个人没事。
希望他不是别的幸存者。
在这个范围内,只希望是他。
*
青红告诉我,必须再天黑以前准备好呆在这里的一切准备,我们扯下了所有的窗帘,把这个当做是被子盖在身上,我们不敢开灯,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青红悄悄的在洗手间里洗了澡,反正黑乎乎的,我什么也看不见,但能依稀的听见水声,很小声,我想青红一定是很困然的洗完这次久违的澡了。
当然,在门边挂着几件皮质的衣服,摸起来很亮而且冷,还有一些黑色的雨鞋,我想,这套蓝色的皮质衣服带着帽子连同雨鞋,正是我们缺少的衣服,它可以把我们层层的包裹起来,能够防寒,能够保护我们。除了脸部。
天很快就黑了。
我从玻璃那往外张望,我已经习惯了忍受那恶心的味道,只要窗户是完整的,这些味道我都能接受。
我闻到的唯一的香味是青红身上发出来的,她似乎很开心,在漆黑中摸索到我们准备的沙发床上,问我:“你觉得我香不香?”
我嗯了一声,表示我赞同。
我想她一定克制着唱歌来抒发内心的喜悦吧。
她说她身体还是有点不舒服,于是吃了些药后,沉沉的睡着了,我们准备明天在把那些车上的东西拿出来吃。
夜里一片寂静,城市里一点灯也没有,我不知道青红睡着了没有,但我没有睡着,却又不敢说话,还是青红悄悄的在我的耳边咬耳朵,她说:“你觉得我们能等到嘛?”
“不知道。。。”我回答。
我们悄悄话说了一些事情,席间听见了铁门发出的嘎吱声,还有那些从黑暗中传来的鬼哭狼嚎般的凄厉叫声,夜里,它们似乎比白天更活跃。。。
只要不找到我们。
*
白天到来了,阳光通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青红还在熟睡着,我一起身,她也被惊醒。
我们必须留守在这里在等一天,我反复告诉自己,一天其实不多,只要离开河门岛前往对岸的大陆,那么只需两天就可以到松屿基地。
是这样的,没错。
青红留在这里,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更加的安心而已,这不是她以往的作风,我想一定是文辉的举动,让她有所感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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