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美把泰造紧紧抱在胸前,似乎太用力的关系,泰造的脸痛苦扭曲。
「老公?你会保护我们吧?对吧?会保护我们吧?」
「会会会。」阿彻把叉子折回去,手紧握住瑞士刀。
「开始!」男人的声音响彻四周。
阿彻与楚楚美互看对方。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脚步声开始在帐篷四周绕圈子。
阿彻心想,如果那把镰刀砍过来,这帐篷一点保护作用都没有。
沙……沙……沙……
脚步声在帐篷四周忽远忽近绕着圈子走了好几次。
不晓得经过多久……
一留神,脚步声已经消失了。
楚楚美松口气正要开口,阿彻伸手制止她。感觉有股诡异的气息。
撕……撕……
厚厚的帐篷布突然发出撕裂声。阿彻和楚楚美转头看向声音出处。
有只眼睛正窥视着他们。
男人的眼球从帐篷撕裂处凝视着他们。
楚楚美吓得倒抽一口气。
可以感觉到她的害怕与僵硬。
2010-01-07 18:57回复
113.88.123.* 42楼
那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们。
像在瞪人似的,视线一动也不动。
过了很久。
怎么能够这么久都不眨眼睛……想到这里,阿彻全身像浇了冷水般起寒颤;楚楚美似乎也想到同一件事情,首次发出苦闷的声音。
沙……
脚步声,眼球与之呼应,暂时离开裂缝,换另一只眼球窥进来。
那只眼睛眨了眨,环视帐篷内一圈后移开视线。
阿彻更加确信刚刚他是把少女的头按在裂缝处。
撕……另一个地方撕裂。撕……又一个地方。他在帐篷上开了好几个洞,以眼睛窥视里面。
低处、高处、和阿彻他们等高处、眼睛等高处……眼睛和眼睛和眼睛窥视着阿彻他们。
楚楚美喉咙深处咕噜咕噜作响,脸色僵硬。
帐篷就这样遭到眼球的蹂躏。
阿彻似乎因为视线的压力而诡异了起来,很想立刻握着瑞士刀冲出去,刺杀像苍蝇一样待在帐篷外的家伙。可是这只是绝对成功不了的梦。一出外面,男人会等在入口处,一眨眼就用镰刀砍下他的脑袋,一命呜呼了。阿彻想起少女脑袋上西瓜裂痕般灼伤口。
突然一声尖锐的笛音响彻河岸。
听到这信号,眼球一个接着一个消失。
最俊一个眼球消失后,四周一片寂静。
他们两人等着男人的结束信号。
可是男人似乎已经不在了。
阿彻缓缓移动身体,小心翼翼地窥向帐篷外。
夕阳已经西下,前方的群山边缘升起白色的月亮。
阿彻无言走出帐篷外。
男人与女儿的残骸消失得一干二净。
剩下的只有多了好几条裂缝的帐篷。
「如何?」
楚楚美慢吞吞地走出帐篷。
「不见了……不晓得去哪里了。」
楚楚美正庆幸松口气,突然发出短促的惨叫——她紧抱的儿子睁着眼,瘫软在她怀中。
「泰造!」
两人边呼唤他的名字,边按压他的胸腔,努力想让他恢复气息,可是儿子却不再呼吸。
阿彻摇摇晃晃站起身。
「我……又杀了自己的孩子……」楚楚美低声说。
「蠢蛋,看仔细点!这个调皮鬼只是睡着了。」
阿彻吐出这句话。原本看着泰造的楚楚美也跟着点头。
「哈哈,真的耶。也对,哪有一家子和乐融融来烤肉却死掉的?」
他们两人无力笑了笑,一边对着开始变冷的儿子说话,一边有气无力地走回月夜降临的林间小路。
雷萨雷很可怕
学年主任的工作日志
◎月二日,晴。
第二节课下课时,二年D班的导师井野前来找我密谈。
他的样子实在很不寻常,我于是在理科休息室听他说明;他拿出一封密函。
根据该导师的说法,密函似乎是前一天晚上丢在他家大楼一楼信箱内。
邮戳日期是前天。印着卡通人物的粉红色信封正面,以乍看之下很像小孩子的字迹写着班导师的地址。寄件人是「供品」。
学年主任给教务主任的字条
今日,二年D班导师紧急找我商量,内容系如报告所示,请予指示。
供品的来信内容
老师,我已经受不了了。
学校对我而言是地狱,我非常非常不想去上学。
老是被雷萨雷欺负,去D班真的好累。
我决定在本月八日一死了之。诅咒那家伙下地狱。
教务主任的日记
从学年主任那儿听说二年D班导师家里收到预告自杀的密函。放学后,我把两人都找来了解情况。听该导师的说法,他们班上完全感觉不到有什么霸凌事实发生,搞不好只是单纯的恶作剧。我已经指示他们按兵不动先观察。
向学园长报告也是个具体的做法,等教职员会议上大家讨论过之后再行动。
信里提到的日期即将到来,我不禁感到一抹不安。
学年主任的工作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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