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第一点,那名管家又是何人?为何之前黄姨没有提起。针对第二点就更加难以理解了。
为什麽在现场却找不到遇难者尸骨?难道被烧死的人事後还会自己跑掉不成?
唐曼玲眉头紧锁的反复阅读这一小段文字。半天之後困惑的摇摇头,嘴里迸出「奇怪」二字。
听唐曼玲这麽一说,程雨不由好奇起来:「咦?有什麽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唐曼玲指著报纸道:「你看这里,上面写著并未发现尸体,这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程雨对此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也许是火太大了,把尸体烧化了。」
「可总该有骨灰吧!为什麽报导上对此却只字未提?很显然人们在现场根本什麽也没找到!」
程雨手撑下巴想了一会儿:「嗯,那就是把骨头也一并烧没了,烧得一点不剩。」
「傻瓜!你见过什麽火会把人烧得一点不剩?」唐曼玲顺手刮了下程雨的鼻头,迳自思索道:如果确系火灾遇难者,都会在事後被人发现遗体。可此次事故显然不一样,被认定葬身火海的遇难者尸体却不见了。
这该怎麽解释?从直觉上讲难道不该质疑些什麽吗?
唐曼玲此刻完全一副标准的刑事员警分析案情的神态。从这点来看,她已完全忘记了目前的自己正在休假。
唐曼玲格外认真的面孔多少感染了程雨,她的脑中也开始思索起一些事情。火灾现场消失不见的尸体,什麽情况下尸体才会在大火中凭空消失呢?
程雨独自思索了片刻,不多时脸色骤然间变得难看起来:「难道……」
她突然看向唐曼玲,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了样:「曼玲姐,你有没有听説过?人死後若是化为厉鬼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同时,也只有非正常死亡的
人才有可能变为这种鬼。小説里都是这麽写的,不信等下回去我拿给你看。」
换了口气,程雨接著又道:「大山生前事业有成,前程似锦,正当一展宏图之际,却突然遭遇火灾丧命。他心里一定积存著强烈的怨念,怨念至极无
法转生便会化做厉鬼徘徊於枉生地向世人索命,就像鬼片『咒怨』那样。可以肯定大山死在公馆里,怨魂久久不散,所以……啊!我昨晚看到的绝对是大山的鬼魂!」
程雨说到这里,神色一下变得恐惧起来。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遭遇似乎再一次重现眼前:「曼玲姐,我们不要再在那里住下去了!那地方太不乾净,我们马上搬走好不好?」
程雨此刻一脸惶恐之色,眉宇紧紧蹙起,面部也有些扭曲。
虽然知道她目前的思绪一定又不知不觉神游在以往所阅的恐怖小说中,但见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唐曼玲也不好当面责备。
只能在心里叹道:唉!好歹也是个有文化的大学生,怎麽偏偏这麽迷信?
刚想著安慰一下她,哪知程雨忽然全身一个哆嗦,仿佛又想到了什麽更为可怕的事情。
「哎呀!我刚注意到现在的时间是接近阳历八月中,而鬼门开启的时间恰好是农历七月十五日,折合算来也就是前後这几天嘛!」
唐曼玲听后不由一愣。这丫头又想到哪里了?连鬼门关都上来了。
程雨双手死死攥住胸前的衣襟,好好一件T恤愣是给攥出好几道大褶子。她看著唐曼玲,脸色难看的説道:「鬼门倘若一开,终年禁锢在门后的冤魂
厉鬼便会通通走出,享受人间血食。大山含怨而死,必会拿活人血祭!这种鬼通常都持有阎王发的枉死牌,终日在生前旧所徘徊不去,伺机向世人寻仇。」
这个时候的程雨说出来的话明显已没有了任何逻辑。倘若不知道她在大山公馆过去几日的亲身经历,就只会让人以为她是在胡言乱语发神经。
此刻,图书馆二层的一角已然上演了一场小小的戏剧。程雨颇显激动的情绪早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只隐约听得其中一个女子在对另一个女子说著什麽鬼门、厉鬼的荒唐话,而且愈说愈激动。以至於不少人纷纷打趣的猜测:那两位女子莫非是什麽仙姑道士,在这里搜寻驱妖降魔之经卷?
而先前坐在她们对面的眼镜男,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原想著利用假日来这里读书充电,可结果怎麽偏偏遇到两个女疯子,搅得自己都有些神经失常了。
男子沉著脸缓缓从座位上站起,丢个白眼转过身子。临行前,无奈的落下一句话:「什麽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两个就已足够!」
唐曼玲在这时朝周围众多充满好奇的眼睛递出歉意的目光。至於解释就不必了,料想也没人听得懂。
然而此刻在她脑海中却清楚地意识到,消失不见的尸体虽然不可能真如程雨所言化为厉鬼,但也决不是一件正常事。
还有那个一并葬身火海的管家,这座大山公馆似乎充斥著某种外人从表面永远也无法轻易看到的谜团,唯有从内部探寻才能逐渐洞悉。
很快,图书馆又恢复到之前的寂静,然而唐曼玲内心却荡起了阵阵涟漪。
现下,充斥在她全身上下每颗细胞中的,是身为一名刑事员警所独具的职业警觉。
幽灵舘杀人事件(16)
晚上回到公馆刚好赶上晚餐时间,三人像以前那样围坐在餐桌前进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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