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粗声粗气地问:“乱哄哄的!怎么回事?”
郎奴博瞪大他那充满敌意和厌恶的小眼睛,指着苍图几个人的鼻子大叫:“瞧呀,船长阁下,咱们收留了毒蛇,这些下流东西,居然在铁耙号上偷窃。”
花梨纱脖子上的项链,被郎奴博高举在众目睽睽之下。水手们附和喧嚷起来。“杀了他们,把这个娘儿们剥光……”
铁胡子船长松了口气,咯嗒咯嗒地走过来,接过项链仔细端详。
几个人被子弹上膛的枪口杵着,谁都不敢再乱开口讲话,这些水手们,都巴不得他们几个早点死,食指死死勾压在扳机上。
唐休踉跄着站起来,擦着磕破的嘴角,对眯缝起眼睛的铁胡子船长不忿地说:“胡说!那条项链本就是花梨纱的,那是他父亲留给她的,我们可以作证…...”
皮基卡可算找了个报复机会,用枪托朝唐休下巴猛击了一下,将他再次打翻在地,并恣意妄为地笑着说:“哼哼,你这个蠢货!你们是一伙的,谁稀罕你作证!”
苍图两眼赤红,愤恨地瞪着皮基卡,若不是脑袋被枪胁迫,只怕早窜过去将他撕碎。
“看什么看?不服气呀?再瞪眼我毙了你,臭小子!”皮基卡一点也不示弱,顺势拉动枪栓,看样子就等船长下令了。
船长翻动着手上的项链,眉头不由抽搐,他用一只鹰隼般的眼睛,轻蔑地打量着花梨纱,缓缓地说:“阿根廷小姐,你这个习惯可不好,我最恨别人偷偷溜进我的船长待机室盗窃财物。通常情况,我的水手染这个毛病,都是要剁手指的。”
唐休坐在地上,喷着满口血沫子大骂:“见你的鬼去。想杀我们就直接开枪,不必搞这种卑劣的污蔑!你打开手里的项链瞧瞧,那上面有花梨纱一家人的照片。你们这些强盗…...”
皮基卡瞪亮着母狗似的三角眼,兴奋地快要嚎叫,看到唐休这么不识趣,再也没有比这个时候狠揍他几下更合适的了。
“慢着!”铁胡子船长脸上紧缩的皱纹,瞬间舒展下来,及时呵住了皮基卡再度扬起的枪托。
唐休捂着脑袋,击打未能当头落下。他看着船长用长长的灰白指甲抠开了项链的坠子,很快,这个老家伙的眼睛里,就闪出了狐疑的光芒。
“这条项链哪里来的?”船长生冷地质问花梨纱。
花梨纱哆嗦着嘴唇,战战兢兢地说:“还给我我……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你父亲人呢?”船长铁青着脸问。
“在越南遇害,都是疯瞳扑克那些恶魔干的,他们还掳走了我的母亲,我要跟随你们的大船去杀了他们,为我的家人报仇。不,我要先把我母亲找回来,这一点,郎奴博答应过我的。”
铁胡子船长的脸色,变得更加铁青,他对郎奴博小声附耳了几句,郎奴博快速跑去了船长待机室,不消一会儿,就把另一条外形一模一样的项链,交在了老船长手上。
在场的人,无不大惊失色,闹出这样的误会,郎奴博嘴角有些难为情地哆嗦,水手也显得失望寡味,彼此翻着无奈的白眼,为没能看到剥光花梨纱这个美貌诱人的女子而扫兴。
看到铁胡子船长手里拎着另一条项链,花梨纱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像发了疯似的,极力挣脱水手的束缚,恨不能一步冲过抢在手里。“噢!上帝啊!上帝!我的妈妈,妈妈的项链!”
此情此景,铁胡子船长那灰蓝的眼睛里,瞬间闪耀出一种极不寻常的光芒,他像似受了某种侮辱或愚弄,直把牙根咬得咯咯脆响,冷漠恼恨的目光,只从苍图几个人面前一扫划过,便死死盯在每一个水手脸上。那只犀利的独眼,宛如一尾充满斗意和疑虑的大公鸡,在审视一条条虫子。
苍图瞥了杂佛一眼,什么也没说。杂佛突然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船长先生,看来您的铁耙号——也不干净啊!”
第六十二章 新的转机
手水们不明所以,甚为奇怪船长的眼光为何如此怨毒,就仿佛他们中间有人偷了东西。
“苍先生,在客人里面,我最欣赏你的礼貌,咱们能单独谈谈吗?”铁胡子船长的话语,突然变得柔软,像是有求于人。
苍图看了杂佛一眼,杂佛笑而不语,似乎早已料到一切。
“可以!先把花梨莎放开,项链也还给她。”苍图淡淡地应允。
引发这场骚乱的两条项链,似乎恍然间不再具有任何价值,被豁达地交在花梨莎手里。然而对花梨莎而言,却如获至宝,激动不已地将项链捧在胸口,泪水直流。
郎奴博将水手分成十人一组,留守在船舱里,没有船长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脱队,违者就地枪毙。幸灾乐祸的水手们,这才预感到不妙,个个神情紧张起来。
老船长把苍图带进自己的舱室,请他坐下来,并亲自倒了一杯红酒递在他手上。
“苍先生,你是个聪明人,不爱提要求,但却善于思考。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希望你能帮我做点什么?”
此刻苍图的心里,也有着和船长一样的焦虑。他思索片刻,说:“船长先生,您的那条项链,是在哪里得来的?您见过花梨莎的母亲?”
52书库推荐浏览: 破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