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节约弹药,苍图命令两个机枪手改用步枪,随同他一起向藤萝密布的地方冲。杂佛带着荒木九野和利昂德垫后,三个人用精准射击压制巫蛊小鬼的冲击。
苍图奋力挥舞朴刀,在不利于行走地方披荆斩棘,因为这些路径下铺设陷阱的概率较小。皮基卡和桑丘司负责掩护,把那些攀援在树梢上如飞猿般窜来窜去的投矛手击落下来。
森林北面有一条汩汩流淌的大河,苍图用最快的速度撑起两只橡皮筏,众人跳上去之后拼命划水。桑丘司和皮基卡架起机枪,用最后的几排子弹压制从森林里冲出来的投矛手。
那些野蛮的土著兵异常愤恨,几乎到了视死如归的地步,迎着弹线交错的射击愣是冲到岸边,跳起脚朝河面攒射飞矛,企图把他们的橡皮筏扎破。
“不好!橡皮筏被刺破了。快,快向对岸划!”利昂德焦急地向大家喊着,一只手捂在嗤嗤冒泡的皮筏外侧。皮基卡将机枪扫射得更加疯狂,嘴里恼怒大骂着。
众人谁也没有想到,土著投矛手不再像先前那样呈抛物线投掷飞矛,而是像打水漂那样,使矛杆像剑鱼一般,贴着水面嗖嗖穿来,在橡皮筏底部划出一条口子。
幸好大河不很宽,眼看皮筏就要陷进水面,众人纷纷跳水,只游了二十几米,就可以淌着浑浊的泥水往密林里钻。
桑丘司有些兴奋地呼叫起来,不断对着皮基卡傻笑。“嗨!我认识这里,还记得来的时候吗?咱们的小快艇就停在前面的林泽地。上帝保佑,总算又活着回来。”
皮基卡也兴奋难耐,鼓着眼珠子说:“你说得没错,上次就是在这片林泽地,你的老二险些被鳄鱼吃掉。”
桑丘司远没有了先前那种在乎,反而嘿嘿一乐,极为满足地说:“至少这里不会有土著人挖得地道!”
几个人淌着浑浊的泥水,疲惫不堪地向前走,苍图看着指南针,确定大家的方向不会错!可是,走了不到两公里,一阵阵恶臭就扑鼻而来,令众人嗓子眼作呕。
“看啊!快看!他们又来了。”利昂德像只受惊的鸭子,吓得几乎要张开双臂飞起来。
白蜡树和栎树林立的水面上,微风从西侧吹来,一具具飘荡晃动的土著人的浮尸,恍然看去犹如大群土著兵,正悄无声息地潜泳而来。
杂佛先是被吓得一愣,待看清水面的状况,厉声呵斥众人的惊慌。“慌什么,没见过尸体吗?”知道是虚惊一场,每个人这才放松下来,释缓了一口气。
“注意!当心其中有诈!”苍图将一颗子弹推进枪膛,极为谨慎地靠在一棵树上,瞄着这些已经苍白腐败的土著人尸体,里面有老又少,男女混杂。
“这没什么奇怪!”杂佛突然不以为意地说,并用刺刀挑起一具漂到近前的尸体,细细瞧了几眼,更为肯定地说:“咱们先前经过的丛林,应该就是由这些土著人挖凿出来的地道,你瞧他们的手掌,被工具磨得都露出骨头;尸体周身布满鞭痕,想必都是些焰鬃部落里的族人,被征服者残酷地逼迫着修建作战攻势而虐待死的。”
苍图背起步枪,什么也没说,却下意识地看了荒木九野一眼。荒木九野仿佛是故意毫无介意地冷哼一笑,自顾向前走去。
杂佛立刻感觉到什么,忙对苍图点头示意。苍图这才眨了眨眼睛,心里像有什么东西被理智压了下去。
在令人难受的林泽地,六个人又跋涉了三四公里,见几个水手走在了前面,杂佛偷偷靠到苍图身后,小声嘀咕说:“别想太多了,咱们现在可是砧板上的鱼肉。”
苍图假装糊涂,瞟了杂费一眼,可他马上又想到什么,立刻问道:“咱们不能再给这群海盗卖命了!这次有幸活着回铁耙号,你有何打算?”
杂佛沉重地叹了口气,蹙紧眉头说:“唉!鬼才愿意给这帮家伙卖命。说实在话,自从铁胡子船长夺了咱们的四箱宝石,我早就有宰了这伙海盗的心。可是你不知道,这艘海盗船非同一般。”
苍图心头一沉,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于是问杂佛:“你是担心甲板第三层关着的东西?你就不觉得老船长在危言耸听,故意吓唬咱们!”
杂佛摇着头说:“不会!这艘海盗船耗资巨大,也许就在某个角落,堆满了金银财富。可谓是人人垂涎而不能得之。还记得先前提到的另一艘海盗王之船‘海魔号’吗?那艘船上藏了十二个海盗魔之。”
“什么海盗魔之?”苍图更为不解。
杂佛咬了咬嘴唇,瞧一眼走在前面的水手,更加压低声音说:“顶级杀手!是每一艘海盗船上用来捍卫宝藏的守护者。”
苍图瞪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惊诧地问:“你是说,铁耙号第三层里面藏着顶级杀手?”
杂佛抿了抿苦笑的嘴角,毫不遮掩地说:“这个还用问我?你想啊!就凭那个瘸老头子船长和一个半进化的土著管家,怎么能够镇得住这一船胡作非为的水手?如果不是因为三层船舱里藏着更厉害的角色,这艘大船就算**再多财富又有何意?最后还不是被别人黑吃掉。”
第八十三章 野蛮的婚礼
先前的两艘快艇,被四个水手像抢财宝一样,从遮盖的树枝下面拉出来,几个人无比幸福地上了船。等到入夜,天边又传来翻滚的闪电叉和隆隆雷声,这才发动马达沿着奔流的河道驶向铁耙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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