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休不解地问:“你找赌场干什么?咱们可不是来耍钱的!”
桑丘司狡黠地嘲笑说:“嘿嘿,你这个好学生,一定没赌过钱。狡兔有三窟,这里既然是地下赌场,必然会有很多秘密通道。我和皮基卡以前在阿拉斯加赌钱的时候,那里的地下暗道,简直跟田鼠窝似的,警察想瓮中捉鳖,简直比登天还难。”
唐休这才明白,原来是提防这个。“怎么不早说,咱们应该带毒气弹!”
“快得了吧!这里可不是丛林,又不是对付巫蛊小鬼。暗藏在建筑物底下的疏散通道,不仅有良好的通风设备,而且随手可以摘到防毒面具。咱们得用子弹杀他们,不给这群老鼠溜进洞里的机会。”桑丘司不以为然地摇着脑袋,并将装载了消音器的步枪指向仍在墙角下站着的两个守卫。
利昂德随手也把步枪抬上肩膀,对唐休催促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皮基卡,同时出手,干掉这四个家伙。”
唐休像一条敏捷的穿山甲,伏着腰深的草尖来到皮基卡身侧蹲下,将热成像瞄准镜的十字标线校准在一个守卫的心窝上。
“皮基卡,你左,我右!——ready!”
利昂德听到了伙伴的讯号,接着下达命令:“别给他们呻吟的机会,冲脑袋上打,一枪毙命。——ready!”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肉爆米花
皮基卡摩挲着嘴唇,低声念了起来,“One,two,fire!”
咻咻两声,并排着的枪口,像刑场上击毙战俘的刽子手在执行命令,几乎同时飞出两颗子弹。唐休在瞄准镜里看到,两股白色的宛如水银浆似的液体,从两个目标的脑袋上迸射出来,喷溅上湿冷的墙壁,热影像随即淡了下去。
“Clear!”即时联络器里,传来利昂德的讯号。
“Clear!”唐休也回了一句。
“速度,抢占尸体的位置,别让对面墙角处的守卫看出破绽。”利昂德话一说完,四个人快速奔向射倒的尸体。
站在湿漉漉的,泛着霉味的墙角下,桑丘司从后腰扯下一条布袋,掏出里面备好的绳子,把钩爪甩上了仓库的房檐,随后就像个蜘蛛似的爬了上去。
他如履薄冰般,在铺盖着塑料石棉瓦的屋脊上缓慢地爬着,生怕震落了灰尘,被围着几十把枪,正开会的流氓们发觉。用刀撬开一扇石棉瓦,里面果然亮着灯,只是四周的通风口被东西封堵住了,显然是不想被外面注意到这里的灯光。
一个门牙镶金的大胖子,翘着二郎腿,坐在一群像油彩花瓶似的满身刺青的马仔面前,悠然十足地吐着雪茄里咗出来的烟雾。
前排几个马仔,兴奋得眼睛都红了,其中一个穿着邋遢的马仔,转动着一对渴望表现的黑眼珠,举着拳头嚷嚷说:“用子宫钳撑开他们的嘴,然后绑到茅厕下面,每天用新鲜的屎尿淋下去。想想吧,他们一定不是饿死的。”
坐在一旁的几个衣着体面的马仔,不由自主地捂了捂嘴,把冲到嗓子眼里的恶心压下去。这种不该表现在流氓身上的脆弱反应,不仅没令坐在前面的大胖子愠怒,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无根油腻肥胖的戴满钻戒的手指,像打字机的撞针一样,稀里哗啦地敲打着桌子。
“嗯!好主意!年轻人就是点子多。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阴气十足的大胖子,说话时带着一股宫廷阉人的冷调,虽然是在赞赏,但也无不透漏着几分嫌恶的鄙夷。
“我叫喜元内豆,家在北海道,父亲是化粪长里的职工,每次有老鼠偷吃我们家的稻谷,父亲就会活捉了它们,然后……嘿嘿……”
围在后面的一大群白人马仔,立刻咧歪了嘴角,交头接耳地嘲弄起来,“哦!原来是个亚洲佬,连名字都这么富有东方色彩,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一个撸着满是肌肉和茸毛的大胳膊的白人,紧接着尖酸地附和说:“我发誓,如果进餐的时候,这小子敢坐在我的对面,哦,不,坐在我能瞧他的位置,我会揍扁他的脸。”
趴在屋顶上偷窥的桑丘司,已经看出了仓库里面的大概情况。那个咗着雪茄、一脸阴沉之气的大胖子,正是鬼蛇帮的五号头目:黑狱长耶韦夫。从那些围坐的马仔身上暴露出来的刺青分析,里面至少聚集了鬼蛇帮的四十多个马仔,以及二十几个铁龙帮的马仔。
正在这时,一个白人大个子,抱着一把比利时产的FN-P90冲锋枪,从库门外面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他那剔着黝黑发亮的像小孩子喝完芝麻糊粘在嘴上的套圈似的胡茬,快速地蠕动着,直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才粗野地把一口像浓痰一样嚼得发白的口香糖,重重地吐在地上,然后傲慢而又欣喜地巡视着众马仔。
几个铁龙帮的马仔,立刻来了精神,赶忙拍手逢迎地叫了起来,“嗨!是咱们的头儿来了。瞧啊!他的武器,可真威风,简直像个陆战队长官。”
“怎么了?铁疤龙:沙瓦在哪?不是说好你们两个人一起参加本次行动的吗?”看到原本老实巴交的铁龙帮手下,在见到晚来的中层头目铁游龙:希尔以后,这种大呼小叫、争抢气势的嚷嚷劲儿,耶韦夫立刻阴沉下脸,不悦地冷冷问道。
“很不巧,沙瓦突然拉肚子,所以耽误了些时间。今晚只能是我带着铁龙帮的弟兄,跟你们去抓‘老鼠’了。”希尔毫不示弱地回答,但大家都看得出来,两个头目之间那种隐藏了敌视的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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