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休和三个海盗,很快追了上来,踩着一具仍在流血的尸体的后背,翻过铁丝护栏。同时,工厂的西北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声,从声音上判断,好像是步枪,不像冲锋枪。四个人迟疑了一下,但也顾不上什么,又朝岗楼的方向紧追。
希尔带着五六个残兵,狼狈不堪地跑到了工厂的大门口,一个马仔难以置信地叫着:“老大!我们挺过来了,我们没死,哈哈,哈哈哈,我们还活着……”
然而没等他话音刚落,大门口两旁的地面上,突掀开了盖子,四个手持步枪的黑影,瞬间就把希尔身旁的几个马仔全部干掉了。腹部中枪的希尔,躺在血泊中,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你们……你们是……”
“哼哼!你猜对了。”一个周身黑衣的汉子,随即给希尔的额头上钉进一颗子弹。
耶韦夫一面顺着岗楼的窗口往围墙外面爬,一面嘴里不住嘟囔着:“你们两个是我的好兄弟,我要分两个赌场给你们。顶住他们,狠狠地打。”
岗楼上传来激烈的枪声,三个海盗用步枪交火,牵引住对方的火力。唐休发射了一颗榴弹,轰地一声,把岗楼的屋顶都震塌了一半。两个马仔当场毙命,像个大狗熊一样爬到半截的耶韦夫,顿时摔了下去,双眼乱窜金星。等到再看清周围,四个高大的汉子,已经把他团团围住。
第一百四十四章:黑狱长之死
“黑狱长先生,您跑什么呀?不是一直想找我们吗?瞧!我们自己来了。”皮基卡不怀好意地说着,照准耶韦夫的肋骨就是一脚,“起来吧,混蛋!别像个婊子一样,躺着迎接客人。”
耶韦夫疼得身体痉挛,落满尘土的大脑袋,在地上拼命地摇晃,嘴里发出一阵阵像婴儿被呛了奶水似的哭声:“哎呦……我的脚崴了,兄弟们啊!咱们什么都可以谈。手下留情吧,看在基督的份上!”
“呸!”皮基卡往他身上淬了一口唾沫,“打你的嘴!你跟我们算他妈哪门子兄弟!”接着又是一脚,猛跺在耶韦夫受伤的脚踝上,疼得他牙齿打颤,直翻白眼。
桑丘司咯咯笑了起来,示意皮基卡先别急着动手,他蹲下来揪起耶韦夫的耳朵,装出一副很是同情的样子说:“看在基督的份上?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可都瞧见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原谅你,就像原谅波茨那样,我只用酒瓶轻轻地敲了敲,听说他的脑袋就变得和烤地瓜一样了。”
“哦,别这样!亲人们啊,放过我吧,我有老婆和孩子,他们都很爱我,我愿意舍弃一切。哦,放了我,让我去和鲍迪谈,我有他的犯罪证据,这个狗崽子一定会向你们道歉的,赔偿多少钱都行。”耶韦夫是亲眼见过波茨死状的人之一,猛听得桑丘司这样说,登时吓得浑身哆嗦起来,使劲抓住桑丘司的脚,没命地亲吻着他的靴子。
利昂德耸了耸鼻子,望着浑身湿淋淋的桑丘司,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你身上有股子臭味儿?”
桑丘司快速站了起来,一边掏着口袋,一边嫌恶地抱怨说:“别提了,真他妈见鬼!我掉进了储水池。哦……你大概是闻到了这个。”他一面说着,一面把一只腐烂发臭的死老鼠掏了出来,举在众人眼前。
恶臭气味儿一下散开了,唐休赶忙捂住鼻子,气结地骂桑丘司:“你可真够出格的,装这种脏东西干什么?”
皮基卡和利昂德向后仰着身子,同样厌恶难耐地望着桑丘司。
桑丘司却显得更为得意,眉飞色舞地说:“哼哼!这就对了。我当时被强光搞得夜盲了,什么也看不见,只顾着往前跑,一头栽进了储水池。那可真是个好地方,漂满了发臭的昆虫、死猫、死狗,还有这个。”说着,桑丘司又把那只发臭的老鼠举了举。
“你是不是灌了一口池水?”皮基卡鲁莽地问。
然而他话音刚落,桑丘司就猛地闪在一边,蹲到地上哇一口吐了出来。
“呕……呕……咳咳……呕……”
利昂德咧着嘴,轻轻给桑丘司拍打着背,不耐烦地唠叨:“好了,好了,别再抠了,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桑丘司像嗓子眼里卡着什么东西,一边难受地呕吐,一边把手指塞进嘴里使劲抠,整张脸都憋红了。着实折腾了一顿,这才缓过气说:“兄弟们啊,你们是不知道,这帮混蛋有多么坏,他们躲在仓库里,就是商量着用这种方式对付咱们。所以,我要让这个坏蛋自食其果……”
耶韦夫像一头沉重的熊,被揪着头发坐起来,他那亲得满是泥土的嘴巴上闪着泪光,两只可怜巴巴的灰蓝色眼珠,惶恐不安、不明所以地乱转。桑丘司拧过他的脑袋,把一只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死老鼠凑到他嘴边,冷笑着说:“张开嘴,把这块牛扒吃下去。吃完了,就放你走!”
恶臭刺鼻的死老鼠,直熏得耶韦夫两眼发黑,冲进嗓子眼里的恶心,呕得他两只眼珠像灯泡似的鼓胀出来,把一大滩污秽吐在了自己的裤裆里。他哑着嗓子,哭号着哀求说:“这太肮脏了,吃不得,会把人毒死的!行行好吧,军官老爷们,饶了我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皮夹克拉过一条大理石,把耶韦夫那只伤了踝骨的脚,一下按到了上面,很不客气地说:“你这个坏孩子!看着我,我们可不是来哄你吃饭的奶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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