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今天,当律师带着一大群法警,走进她的住所,将一份产权所有证书掏出来,这位风流的俏寡妇才焕然大悟,原来自己的丈夫留给妻女的唯一一幢公寓,也被塔博利以卑鄙的手段侵占了,而且动用法律途径,公然驱赶她们母女。
傍晚的风有些冷,很快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茉妮娅蜷缩在公园湖泊边上的一艘小船里,望着久久沉默的女儿,最终惭愧地开了口。“对不起,我亲爱的,我把你的40万美金也弄丢了。花言巧语的塔博利,骗走了我们的一切,你爸爸生前对他恩重如山,可这个魔鬼,使我们母女俩现在无家可归。”
花梨纱一直在沉默,望着宁静的被雨点带动的湖面,双目呆滞无神,像只受伤的即将睡却的小鸟。
“我要去告他,这些混蛋,居然敢伤害你,伤害我的女儿!瞧他们把你弄成什么样了…….”不等茉妮娅的话说完,花梨纱就绝望地摇起头,“没用的,妈妈。警察局的人没有在大楼的监控录像里找到证据。”
“没有?这不可能!”茉妮娅很吃惊。
“他们说大楼里的监控摄像没有储存功能。”
“哦,我的上帝啊?没有储存功能?中国制造的吗?那他们还安装监控摄像干什么?当灯泡用吗!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傻瓜才会信。”
花梨纱幽怨地瞥了母亲一眼,似乎倦怠于这种谈话,“妈妈,警察局的人说,在我被殴打的时间段,大楼的监控视频意外失灵。你难道还不明白?”
茉妮娅哑然失色,莫名的绝望令她慌乱地四下张望,眼睛不停地转动。“哦,对了!去找梅森律师,他不是喜欢你吗?让他帮助咱们,也许还有机会。”
花梨纱像受到某种刺激,忽然变得不耐烦,生气地说:“够了!”
看着女儿浸满泪水的发红的眼睛,茉妮娅头脑轰鸣,宛如一道霹雳将她吓呆住。好半晌才迸出一句毫无用处的抱怨的话,“这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憋不住的时候,就像条发情的小公狗,绕着你的身体团团乱转,说着为你死啊活啊的誓言,可一到关键时刻,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夹起尾巴,捂着软绵绵的老二溜掉。”
不知为什么,花梨纱憔悴的脸上,顺然露出一个有些傻傻的纯真且绵长的笑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悄然融化开。这令茉妮娅无所适从,看着女儿痴痴的样子,显然不是被自己逗笑。
极富经验的母亲,很快就猜到了女儿的心思。
在这伤感的春末时节,在夜幕来临前的绵绵细雨中,花梨纱不由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在她被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海盗调戏时,不顾忌人单力孤,鲁莽地出手殴打那些色鬼;在她被小个子管家郎诺伯当成窃贼,恶狠狠地揪住头发时,第一时间冲上前来拼命;在她竭力阻止铁胡子船长炮轰土著部落时,冒着被击毙的危险,试图去挟制疯狂的刽子手们。
幸福的微笑,如一缕不易察觉的和风,荡起在女儿惆怅凄然的面容上。
“我的好孩子!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女人只有两种武器:一种是爱,一种是性。也许第一种武器更适合你。去吧,去找那个中国小伙子,他们有那么多美元,在美国过得一定很舒适,只要你愿意开口,他一定会帮咱们度过难关。”
然而茉妮娅的话,就像一根针刺,瞬间扎破了花梨纱正沉浸着的美好回忆。她像被什么东西毁掉一般,痛苦不堪地望着母亲,双唇颤抖,泪流满面:“妈妈,我生病了,是那种脏病!”
正要翻动手机,给色棍水上桑丘司拨打国际长途的茉妮娅,手指一下僵住,茫然而恐惧地注视着女儿。仿佛有魔鬼刚刚走过,茉妮娅最终克制地使自己保住了作为一名母亲本该持有的冷静。
“如果那个中国小伙子是真的爱你,你就该坦然地向他求助!一旦拿到了钱,你的病会治好。来吧,我的好女儿,拿起电话,告诉他,你遇到了威胁,让他来阿根廷救助咱们。”
第一百五十三章:腥风忽入笙歌夜
“嗨!伙计,你在花园里瞎溜达什么?找花仙子吗?”皮基卡赤裸着上身,站在公寓三楼的窗口,逍遥快活地打着招呼,看到唐休一脸茫然,独自在花园惆怅,便扬了扬端在手里的酒杯,对唐休笑呵呵地说,“快点上来吧!你这浪费光阴的家伙,花仙子可都在屋子里,她们正吵着要‘抽雪茄’呢!哈哈哈……”
皮基卡玩世不恭地说着,把蹲在身下的一个赤身裸-体的女郎拉了起来。碧眼撩人的漂亮女郎,像藤蔓似的缠绕在皮基卡强健的胸脯上,她娇俏地擦了擦湿滑的嘴角,极具挑逗地向唐休添了添丰满的嘴唇,极尽暧昧之态。
唐休皱了皱眉头,看到另一个女郎又如胶似漆般纠缠到了皮基卡身上,不由难以苟同地咧了咧嘴角,说:“我不习惯和别人用一个杯子喝水!叫桑丘司和利昂德陪你玩吧,我想一个在花园里散散心。”唐休扭过脸,沿着小溪快步走开了。
皮基卡惊讶地嚷嚷道:“嗨!你这傻瓜,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那两个笨蛋喝醉了,睡得像烂泥,可姑娘们都精神着呢!咱们干吗不好好享受一番,这可太浪费了。”
唐休不理会皮基卡的叫喊,单独走进了一片春潮泛滥的桃花圃,一股熟悉的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弥漫进了他的大脑,他久久地闭上眼睛,想象着滇西的山和水,想象自己正站在美丽的家乡小镇,飘散的桃花一瓣接着一瓣,落满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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