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电话突然响了,打来的人正是黑桃三,“喂!方片枪,搞定他了没有?”
“半小时后,你带警察来拖尸体!知道怎么做吗?”方片枪冷冷地问。
电话里的黑桃三,悬着的心似乎终于放了下来,“你放心吧,我会在报告上写,押他去寻找赃物的时候,他突然袭击了我们想逃跑,最后被击毙。”
“嗯!”方片枪低沉地应了一声,脸色稍事平缓,但随即又问:“钱呢?”
“已经给打到你账号上去了!我和黑桃七,每人转给你一百万欧元,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大鬼再追问起来,你要保证,一切黑锅,都由这个出师不利的队长背。”
“哼!”方片枪冷哼一声,“这个自然不用你来提醒!不过,我倒要提醒你们,你和黑桃七,一个局长,一个县长,有些过于招摇了。别忘记你们真正的使命!”
“只要大鬼那边没问题,你就放一百个心!我们在县城不会出问题,而且黑桃七已经拉了几个省政府的大员下水了。现在有苍图那小子,惹得民愤滔天,正好把群众视线转移掉,咱们在滇西打通的路,不会留下隐患的。”
方片枪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他能感觉出来,黑桃三和黑桃七并未把自己的奉劝太当回事。但他也不需要再提醒什么,望着被击杀的队长,他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又转动出了冷光。
因为接下来,他要盘算的就是,如何剔除掉黑桃三和黑桃七,更换新的“内鬼”!雅科夫的死,在责任推定上,很大一部分是他方片枪的失职,没能严加看管好苍图。
所以,最后递交给大鬼的,关于令他丧失孪生弟弟详细报告,必须由他一手来写,才能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把所有的失职,扣在梅花六、黑桃三和黑桃七身上。
第十章:一场心碎的逃亡(1)
铁幕一般的黑夜,将县城笼罩得严严实实。孤独的霓虹灯光,像青楼守空房的妓女,落寞地垂着头,身不由己却又疲惫支持着身躯,为少数寻欢作乐的人亮着。
只剩七根手指的矮胖局长,撩着惺忪的眼皮,打着饱嗝,一脸酒醉地从洗浴城踉跄着走出来。的确,他没有把方片枪的话放在心上,反倒像刚打了大胜仗似的,玩过一场双飞床戏之后,兴致酣畅地坐进轿车。
砰地一声,随着车门关闭,一丝极具凉意的刺痛,宛如毒蝎一般,叮咬在他咽喉上。
漆黑的后座上,苍图冷着阴森森地脸,用刺刀将他惊恐万状的目光拨动了过来。“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没破,你倒是闲雅得很呢?”
“你他妈的谁呀……敢……”矮胖局长一边恶骂,一边忙不迭地去摸肥腰上的手枪,可他只骂到半截,就认出苍图的脸,浑身不由打了个冷颤。而那把刺刀,也随着他掏枪的动作,毒蛇钻心似的,又刺进去一公分。
矮胖局长喉部的颤动戛然而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哭丧着脸,颧骨上的肥肉失控地哆嗦。他非常想说些什么,可苦于对方的刺刀杀气太重,几乎扎透了喉结。
油腻腻的鲜血,顺着血槽流淌在苍图拇指上,见对方明白了事态,又把手枪丢在脚下,苍图便也收了收刺刀的攻击。
“哦哦……是你啊苍图?咱们白天喝过酒的!你别激动……有什么怨气,咱们好好谈,我们保证秉公执法,还你个清白。”
“哼!你大半夜跑来这里挥霍公款,也配谈秉公执法?”苍图冷嘲道。
“我?我……我就是来泡个澡,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我们县局压力很大。我想先放松一下,再以冷静的身心投入工作。”
“你这种鬼话,刷到报纸上骗骗小学生倒是可以!说?是哪几个混蛋在诬陷我?你们居然不顾军规,把我的照片任意发布出来的通缉?”苍图恶狠狠地逼问道。
“这是你们军部的命令!今天……县城出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我们抓到了肇事者,谁料案中有案,那家伙竟是个境外走毒犯,而且供出了你,说你为了独吞货物在追杀他,而且你还奸杀了后山一户独居的山民。我开始也不相信,后来他带我们找到了那些箱子,上面有你的指纹,和你今天喝酒时用得酒杯上的指纹吻合,我们才出了动警力……”
苍图把刺刀一拧,一阵钻心剧痛,止住了矮胖局子的极力辩解。“我没时间跟你这种办案能力的警员解释复杂的东西,你告诉我,那个受伤害的小姑娘在哪?”苍图阴冷的目光,直直逼视着对方,由不得他转动眼珠思考半分。
“在县医院!怎么,你想……毁灭证据?让那个小姑娘……死?”矮胖局长虽然吓得要命,可还得强撑着,揣着明白装糊涂。因为他知道,苍图身为中国特种兵,不会因为他这个局长昏庸,就活活宰了他。相反,假如知道他与苍图的指导员“方片枪”一样,同是境外走私势力安插在滇西的内鬼,那么今夜,他必遭活宰。
“她现在怎么样了?是生是死?”苍图急切地问。
“哦,我明白了!你放心吧,她已经过了危险期,现在正慢慢休养,不会多加一条人命的……”矮胖局长依旧在装傻,把自己扮作珍视生命的警员,而把苍图摆在犯罪分子末路挣扎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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