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甲战士把话说完,鲍迪猛站起身,抄起酒杯,把酒泼向面前的通缉文件,恶狠狠地骂道:“滚你妈的蛋!我现在的义务,就是把你们五个打成肉饼,从窗口扔出去。”
小甲袖口一抖,一柄锋利的军用刺刀,悄无声息地垂在手中。
“慢着!”指导员沉稳地说了一句。
鲍迪一愣,可也很快明白,这五个人端得架子可以无视,但每个人的身手并不好惹。
指导员呵呵一笑,摆出大度的样子,“鲍迪先生,把合作伙伴误会成敌人,可不是什么聪明事儿。实话告诉你,你惹上的人叫苍图,是我军守护边陲的一名军备刺客。通俗的讲,就是一等一的杀手,万军之中取将相首级。像我身后站着的这四位,个个与苍图具备同等的战斗素质。哼,就算咱们国情不同,你也该知道危险吧!”
闻听对方此话,在场的鬼蛇帮成员,不由一阵骚动,个个胆战心惊地打量起这五个来自神秘东方的陌生的中国军人。鲍迪心下也骇然,可越是如此,气势上就越不能露出退缩。
“少来恐吓我!不管你是什么合作伙伴,总之,我绝不允许苍图活着离开洛杉矶,离开美国。如果你们硬来,休怪我做绝。哼哼……美国特勤局可是一直在排查潜伏的间谍。到时候,有你们的嘴巴子吃。”
指导员缓缓起身,从容点了只烟,咬在嘴里笑着说:“你不会这么做,鲍迪先生。如果我们不来,你只有一种结果——被苍图的刺刀钉死!不是危言耸听,正因为你不了解这一切,才落得今天这步天地。我的部下,我最清楚,那是一条从不叫唤却咬人很凶的狼,为了复仇,可以不远千里,无限潜伏,直到最后得手而去。”
强森附耳对鲍迪小声嘀咕了一阵,鲍迪叹了口气,像是否决了什么。
指导员不失时机地说:“把你埋伏的兄弟散了吧!我们可是朋友,彼此的需求并不冲突。否则,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与你见面。”
“请坐!”鲍迪释然冷静,终于拿出主人接待客人的态度,“阁下怎么称呼?”
“呵呵,免贵姓方,叫我方先生好了。”指导员悠然吐了一口烟雾,用一种隐含轻浮暧昧地目光重新打量鲍迪以及鬼蛇帮成员。
“方先生是怎么知道苍图在美国?而且惹上了我们黑帮。”鲍迪语气坦然,但心里防线依旧很高。
“这要感谢洛杉矶警署的新闻发布会,将嫌犯的照片公开通缉。苍图的脸,对我而言,一点也不陌生。”指导员轻松地回答。
“哼哼,只怕没这么简单!”鲍迪并不信任方先生的话,故作打趣地说,“恕我直言,你这四个部下——甲乙丙丁,而你也未必姓方。当然,这不重要,谈谈咱们的合作,你能帮我做什么?又想在我这得到什么?我凭什么信任你们。”
“军人有军人的规矩,希望鲍迪先生海涵!我听说,你被苍图的狙击冷枪差点打碎头,是真的吗?”指导员认真而自信地问。
鲍迪立刻感觉出,来者已然知晓发生的一切。索性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能否带我去现场一看?鲍迪先生。”
鲍迪沉思片刻,狐疑地望着方先生。“那是我疏忽大意,都是过去的事情,没什么可看的。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哼,逮捕苍图回国。当然,你也可以把他留下,那样的话,鲍迪先生每晚睡觉前,可要记得把脑袋锁进保险箱。”
经过简短对话,鲍迪大概摸透了对方的心思,不失狡猾地周旋说:“可以!只不过,放虎归山的买卖我不做。”
“你的担心我理解!这样吧,鲍迪先生,等咱们活捉到苍图,任你处置,只要给他留一口气,让我带着活人回去交差。”
“好,一言为定!”鲍迪打了个响指,示意手下端来水果和美酒,招待五个客人。
“不必了,还是去那晚的狙击现场看一下!这对我们缉拿苍图有帮助。”指导员率先起身,不容拒绝地望着鲍迪。
强森见鲍迪默许,立刻安排了汽车,载着一行人出发。
鲍迪坐在汽车里,凝眉思考着各种繁杂的问题。强森不无担心地问:“这些人可靠吗?等到他们一得手,说不定,咱们连根毛也捞不到。”
鲍迪叵测一笑,阴狠地说:“想跟我合作,没那么简单!看着吧,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霍托斯瞪大眼睛,费解地插言说:“你的意思是,等咱们一得手,就干掉他们?要不就是绑架了他们,向中国政府索要一笔赎金,他们不是最怕政治影响吗,咱们就掐住这个软肋,狠狠地敲这些黄皮鬼一杠。”
强森破口大骂:“霍托斯,你这头猪,再他妈被我听见,你左一句黄皮鬼,右一句黄皮鬼,我就把你嘴扯烂,塞进男同志的屁眼。”
鲍迪被逗得开怀大笑。
霍托斯尴尬万般地羞红着脸,委屈地说:“我……我又不是说你,小心眼的家伙……”
强森又气又笑地骂:“唉!我说鲍迪,瞧见没,霍托斯简直就是一头猪嘛。倘若按他这种简单思路,咱们鬼蛇帮干脆找根钉子碰死算了。还出来混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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