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妮娅像是捡了什么宝贝,抱在鼓鼓囊囊的怀里,穿过院子外面的爬满葡藤的花架,躲躲闪闪跑进屋子。
“嗨,我亲爱的,快来瞧!看我找来了什么!”茉妮娅兴奋地说着,将两件修女的黑袍抖在手中,“穿上这种衣服,把脸一遮,就没人能轻易认出咱们。而且,咱们可以像其他修女那样,在这吃免费的面包。”
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花梨莎,看到母亲激动难安的兴头,出于感激,牵强地笑了笑。
茉妮娅心疼女儿,忙又神秘兮兮打趣儿地说:“亲爱的女儿,你一定想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得来的。好吧,我告诉。刚才经过花园时,我撞见了一对野鸳鸯。哦,上帝啊!是一个修女,就在草坪后面的角豆树底下,撩开裙子光着大屁股,被一个男人抱在腿上。我想那男人大概是个游客,长得很壮实。修女嘴里咬着头巾,可还是叫出了声音。于是,等他们亲热够了,恋恋不舍地分开,我绕道拦住她。修女一见到我,顿时心慌失措,要我替她保密。所以,我就向她要了两套长袍,虽然旧了点,总好过没有。”
茉妮娅一边说着,又把一个盖着纱巾的篮子从身后提出来,走到女儿身边坐下说:“今晚上,咱们可以开心一下!快瞧,三明治、红烧蟹和土豆饼,还有一瓶不错的红酒。再让我摸摸,里面好像还有东西。这可真是上帝保佑!”
已经好几天只吃干面包喝白水的花梨莎,看到满满一篮子丰盛的美食,碌碌饥肠感顿然翻滚。茉妮娅递给女儿一块三明治,怜爱地说:“快吃吧,我的小宝贝儿,你需要营养。这里的干面包吃多了,会让女人的胸脯瘪成小孩子的拳头。”
屋子里光线昏暗。平常日子里,修道院把这间木屋当陈杂室,除了花梨莎母女二人暂时借居,再不会有人绕过大花园轻易到这里。
茉妮娅拧开瓶塞,毫不顾及体面地灌了一口红酒,眯缝起眼睛酣畅地说:“哼,那个狡猾的女人,一开始还舍不得把她情夫带给她的篮子拿给我。我才不信她的鬼话。你知道她都说些什么!她说自己是来后花园给游客布道,开导迷途中的人。可没想到,那个男子引诱了她,先是花言巧语要她喝酒,等到把她灌晕,那个坏男人,就从裤子里掏出一大串硬邦邦的东西给她摸,还欺骗说魔鬼在上面施了咒语,只有上帝的仆人,才可以吃掉魔鬼的咒语。”
端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茉妮娅咬了口鸡腿,继续说:“我是小孩子吗!还是虔诚迂腐的信徒?她怎么可以拿这套谎话来骗我!从她那臌胀的胸脯和扭捏的大屁股,我一眼就能识破,她是个浪荡货,没少跟男人鬼滚。我抓着她的篮子,她还跟我拉扯不休。于是,我就吓唬她,说她做的好事有多下流,会让上帝生气,被赶出修道院,流落街头任人唾弃。当时可真把她吓住了,跪在地上懊悔地哀求,说自己做了一件不该让上帝知道的蠢事,求我别说出去。为了减轻内心的罪恶感,她还告诉我说,寺院里但凡有姿色的修女,每次晚上布道回来,床底下都会私藏食物和美酒,甚至还有香烟,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拿出来吸。如果她这次回去,两手空空,什么像样的东西也没带,大家就会耻笑。——我可不管她那些!唉,只可惜这个傻女人,没有收那些野男人送的香烟,我只好向她要了两条长袍,——这里也没什么漂亮衣服。”
花梨莎内心的忧愁,被母亲没轻没重地唠叨冲淡,拿过酒瓶也学着母亲的样子,狠狠地喝了一口,呛得咳嗽两声,略微释怀地说:“”妈妈,你可真过分,干吗欺负一个修女。”
见女儿情绪好转,茉妮娅也自觉好笑,接过酒瓶喝一口,继续说:“我的好女儿,用不着同情她们。咱们刚投奔这家修道院时,瞧着这些修女一个个严肃正经的样子,我也有些紧张。她们捧着书本,嘴里念叨着上帝啊,仁慈啊,戒律啊,看上去这里就像纯洁圣地。可现在我知道了,这里的修女根本不懂上帝,简直可以说是没脑子。我觉着,她们一定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带进寺院,对外面的世界一窍不通。所以那些坏男人,拿点庸俗的小礼物,说几句花言巧语,就把她们的裙子给撩起来。哼,这些糊涂修女,根本不懂女人的价值。还有那个虚伪刻薄的老太婆儿,装模作样给咱们母女房子住,却偷走了我的项链。”
“好了妈妈,别再介意这些,咱们也算有了落脚的地方。”花梨莎安慰着愤愤不平的母亲。
茉妮娅像忽然想起什么,谨慎地对花梨莎说:“我的好女儿,你考虑好没有,给那个中国小子打一个电话,他那么喜欢你,一定会帮助咱们。住在这里,可不是长久之计。”
花梨莎僵住面容,痛苦地瞪大眼睛,望着茉妮娅:“妈妈,我不想去找他。——至少不是现在,你是知道的,我生病了,这种病是不能再去找男人的。”
茉妮娅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唉!我的好女儿,妈妈也不忍心为难你。可我已经给桑丘司打过无数次电话,总是无法接通。我想,这个坏东西,一定是找到别的什么女人,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花梨莎非常痛心,垂下头没有说话。
茉妮娅不忍心女儿这样,忙又打起精神说:“亲爱的宝贝儿,你看着我。”茉妮娅站起身,搔首弄姿地转了一圈,“以我的姿色,随便就能征服哪个男人,弄到些小钱也不成问题,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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