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绊绊的砾石,好几次把不慎跌倒的花梨莎的膝盖擦破,但这个坚强的女孩子,依旧搀扶着父亲在奔跑。父亲望着前面渐渐出现的断崖,心知自己和女儿已经没了生路,再一味跑下去,只会令年少方华的女儿陪着自己一起送命,所以他哀求地对花梨莎说:“亲爱的,我向上帝发誓,在这世界上,我是多么深爱着你的母亲和你。可是,你愿意为了我和你的母亲,而坚强的活下去吗?”
花梨莎也看到了前面的断崖,忽然听到父亲这样说,不由两串泪花滚落。她瞪亮了一双湿润的蓝眼睛,望着面容积聚了无限伤痛的父亲,咬着朱唇直摇头。“不!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也爱你和妈妈,如果要死,我们一家就在天堂里团聚!”
“傻孩子!你多年轻!要好好活下去,找一个肯爱你的男人,为他生一个孩子,把我们给你的爱,传到下一代人手里。”父亲用力握紧了花梨莎的手,就仿佛上帝已经准备好了,要将他们分开。
“哼哼哼……”追上来的血腥小丑,见父女二人困在断崖边沿,伤心欲绝地抱头痛哭,立刻得意地阴笑起来,“原来你知道,上帝正在下面等你。那就赶紧跳吧!省得我们动手!”
“你们这些伤天害理的恶魔,上帝会惩罚你们的,一定会的……”花梨莎的父亲,愤恨地瞪着三个围上来的杀手,他已经做好了时刻跳崖的准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让女儿落入这群喝人血的疯子手里。
“那就代我问候一下——你们的上帝!”疯眼暴君突然掏出了手枪,对准花梨莎的胸口,便是啪啪连射。
拥住花梨莎的父亲,立刻将女儿扭到身后,双手压低了她的肩头。两颗灼烧的子弹,只发出噗地一声,瞬间击穿这个充满慈爱却又无能为力的中年男子的后心。穿透力极强的子弹,越过他的胸口,将花梨莎娇嫩的脸颊,登时划出一条深深的血痕。若不是被父亲在死前用力压低了自己,只怕花梨莎的面容,早已被子弹打烂。
“不!”望着父亲绞痛的面孔,嘴角溢出的黑血,花梨莎只觉着天旋地转,随着她一声痛苦的哀叫,父亲那压过来的身躯,伴着子弹撞击力,使两个人一起栽下了山崖。
三个冷血杀手,呼啦一下凑到了崖边,对着正在空中急速坠落的两具躯体,又是一通犀利连贯的射击。尚有知觉的父亲,用尽余生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抱着坠落中的女儿,以自己的脊背,为她承受崖顶射下来的子弹。
因伤及内脏,而大口溢出的黑血,全被父亲咬在嘴里,他明明知道,仅有的一件防弹背心给了女儿,可还是不放心,坚持着用自己的躯体,为女儿遮挡着子弹。坠落中的花梨莎,看我父亲痛苦却又微笑着的面容,她的眼泪像泉水一般涌淌出来。因为她知道,这是父亲内心的愧疚,也是在这世间,最后能留给她的一丝父爱。
山崖四周瀑布隆隆,无数条大河翻腾着白花,向西奔涌而去。山下有许多石窟,组成的暗流,犹如无数地下通道,也不知道会把漩吸进去的水,最后喷吐到哪里。
由于父亲用身体为自己遮挡了子弹,而自己又穿了防弹背心,除了受到些轻伤,花梨莎并未被杀死。她与父亲从高处摔下来之后,就被飞腾的瀑布冲散了。眼睁睁看着父亲的尸体,被一道漩涡吸进了石窟,花梨莎知道,自己的命是父亲用生命换来的,她要完成父亲生前的遗愿,为了他和母亲,自己必须活着,好好活下去。于是,她忍住了巨大的悲伤,一头扎进水底,向河边茂盛的树丛潜游而去。
崖顶上的血腥小丑,很是满意地收起了枪,葬梦皇后却甚为不甘心,冷森森地说:“此事非同小可,这两个人死要见尸!我们下去瞧瞧!”
疯眼暴君站在崖边观察了好一阵,转身对葬梦皇后说:“下面是瀑布群,山底的河道数百条,要找到尸体,岂非易事?安排一个手下过来,处理后事就够了。我们先去河内市区,找家酒店休息。明晚!就对苍图送进医院的那个小姑娘动手,然后逼苍图交出自己的一颗肾脏!”
血腥小丑听到疯眼暴君要宰割苍图的肾脏,顿时兴奋地不得了,连连点头奸笑道:“嗯!是该找那个有点心机的混小子了,我们在滇西时候,居然被这种家伙放了一个烟幕弹,侥幸偷走那个小姑娘。这让我很是不爽,等在这里抓到了他,我要拿冰块塞满他的嘴,用木棒打光他所有的牙齿。”
葬梦皇后似乎并不太在意大鬼为弟弟雅科夫报仇的事,她不无担忧地说:“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办完这里的事,火速赶去亚马逊森林,盯住那些宝石才是关键!”
听到这样的提醒,血腥小丑和疯眼暴君脸上,顿时不由得一怔,比起报复苍图,洒落在亚马逊原始森林里的那些宝石,似乎更令他们心动不已。
葬梦皇后又冷森森地提醒道:“咱们这次要干掉的对手,可是南非猎头一族,尤其八大杀手之中,还活着的那几个家伙。所以,别因为报复一个小小的中国刺客兵,而耗费过多精力!对我们而言,利用这次时机,除掉竞争对手才是关键!等抢占了南非的宝石市场,可比在亚洲靠走私赚得利润大!”
“你说得对,我们明晚把苍图的肾脏摘走,后天就乘机赶往南美洲,全盘操控雾鬃部落那些土著人!”疯眼暴君很是赞叹地点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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