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略处理好伤口,苍图又用冷水把昏迷的老外浇醒。这家伙原本一张白皙的脸,此刻全然肿成了面包,凝固的血浆,堵在他两个鼻孔,他只能靠嘴巴噗噗地呼吸。
老外左手腕断裂,本就失血过多,此刻被冷水淋成了落汤鸡,人显得极为怕冷,浑身战栗。
“我知道,你是个国际杀手,嘴巴会和骨头一样硬!”苍图冷冷地说,眸子里透出一股可以把人吃掉的凶残,“但你可知道,我不是什么保安,而是一名专业刑讯战俘的越南军官!所以,你该掂量出轻重!咱们别浪费时间,我有药品可以让你活命,也有药品让你生不如死……”
苍图转过身去,从应急药包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放在盥洗台上,然后轻轻翻开,扭过脸来又说:“像你这种外国佬,如果在越南拿走不该拿的东西,记住不该记住的事,一旦触动了军方,我就是追杀你们的人。如果那件东西在你脑子里,我就会割走他的头,把它埋在边境!”
这样可怕的话,并非危言耸听,苍图在中国边陲服役时,大多都是在做此类任务,捍卫着国境边防的安全。
老外虚弱地望了一眼苍图翻开的小盒子,里面并排着一套闪亮的手术刀。
苍图又把一个盒子放在盥洗台上,再轻轻翻开,里面是一排玻璃瓶的液体药剂。
“这是吗啡。”他捏起一枚手术刀,像老师拿着教鞭在黑板上教育小孩子一样,指认给陷在浴缸里的老外。可实际上,那不过是一瓶消炎血清,酒店的柜台服务员,一小时前拿给他的。
“这是肾上腺素。”锋利的手术刀,啪地一声,消掉了一瓶药剂的尖嘴,一根注射器刺入针头,贪婪地吱吱叫着。在酒店里搞到注射器并不奇怪,因为这里也是瘾君子们光顾的场所。
老外已经哆嗦成团了,苍图展示的这些东西,他自然再清楚不过。吗啡和肾上腺素,会让人加倍清醒,感受酷刑中的滋味。
苍图用手擦了擦墙上的一面镜子,扯了扯背上的纱布,对已是战栗不止的老外说:“望着镜子,它会告诉你,我是认真的!”
镜子里面,一颗漆黑的骷髅头,上面落着一只眼神诡异的乌鸦,正森森注视着镜子外面的老外。
老外的蓝眼睛,更是惶恐不安,在亚洲军队里面,只有身份特殊、心狠手辣的军人,才会被文绘图腾。老外开始剧烈地摇头了,使人无法知道他是顺从还是倔强。
苍图突然凑到老外近前,把锋利的手术刀按在他脸上,面目狰狞地说:“我从来不向战俘提问,但我的手段,会让他明白,什么是我想要知道的!你如敢有半点搪塞,我就把你切成一片一片,让你的鲜血和碎肉,滚进下水道,和脏水、粪便、还有嫖客用过的避孕套搅在一起。”
说话间,那把锋利的手术刀,竟不知在何时切进了老外的眼袋。老外吃疼却强力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因为那把手术刀距离他的眼球很近。
苍图略带狞笑,阴森地说:“我不需要动脑筋,就能把这个卫生间,变成你的地狱!再过10秒钟,你的眼皮和眼睑,就会被完整地割掉!而你,永远失去眨眼睛的能力……”
被这样一番恐吓,老外转动着眼珠,想上一想,就切实体会到了人间地狱,他呜呜地点头,终于妥协了。
哐啷一声,苍图松掉了手里的手术刀,故意把它掉在老外的两腿之间,吓得老外又一哆嗦。
被扯掉口塞的老外,大口而又艰难地呼吸了几下,极为不安地望着苍图,“我不对你撒谎,可如果我说了之后,能让我活命吗?”老外的蓝眼睛里,充满了求生的欲望。
苍图思考了一会儿,面色显得清冷,却也沉重地点了点头。老外似乎这才放了心,哆嗦着把那只废掉的左手递给苍图。
苍图先给老外打了一支镇定剂,然而一边包扎,一边听他娓娓道来。
“两个月前,有一架载了21万颗宝石的飞机,从秘鲁与巴西的交界处,也就是马拉尼翁河的上空飞越。穿过薄薄云雾时,突然遭遇了莫名的侦察机尾随。他们试图甩掉那驾不怀好意的侦察机,可就在快接近茹鲁阿河上空时,侦察机突然开火,把载满惊天财富的货机打成了两节。”
苍图心头一惊,虽然没亲眼目睹这种场面,但也能猜到,一架载有如此数量惊人的宝石的飞机,被在高空拦腰打断,随后会发生什么!
“没错!各种价值连城的宝石,像密集的雨点,漫天撒了下去。更有甚至,是一整箱宝石飞出机舱,最后撞在山石或者树杈上,顷刻散满一地。你不妨想想,这样的东西,若砸碎在密集的都市人群,人们会变得多么疯狂!你见过一块肉掉在蚂蚁窝吗?”
的确,这是惊天财富!能够让人疯狂的惊天财富!苍图难以自控地吞咽了一股口水,漫无目的望了望地面,仿佛老外讲述的那些宝石,也洒落到了卫生间里。
这些洒落下来的宝石,仅是凭双耳听一听,也能够令不相干的人痛惜,心疼如此惨重的损失。可是无论什么东西,一旦掉进亚马逊那种河流当中,神仙也休想打捞上来。对于贪财的人,甚至都梦想化作一条鳄鱼,去河底看一眼那些数不尽的宝石。
苍图也不由惋惜地感慨道:“真是浪费!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而这样一笔财富,岂不全掉进河里,白白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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