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莎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也不忍看着一个尚且呼吸的生命被杀掉,便和唐休一起,劝说苍图:“就把他丢在这里吧!让他自生死灭好吗?等他醒来的时候,我们早跑了,世界这么大,他再也找不到我们。”
“花梨莎?你忘记父亲漂在湖里的浮尸了吗?这是一个有组织的杀手,为了完成任务免责,他会像幽灵一样再找上我们,甚至引来更多杀手。我已经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被伤害!”说到这里,苍图那落寞的面孔上,多了几丝凄苦。
“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吧!上帝会爱我们,保佑我们的!”温柔的花梨莎,虽然受了很多伤害,也为父亲的死而悲伤不已,可还是坚持着劝说苍图。
习习海风,再度吹来,苍图茫然地抬起脸,望着遥远起伏的大海,喃喃道:“如果伤害任敏的人,也愿意相信上帝的爱,她现在就不会躺在医院里。”
“什么?你也有亲人被伤害了吗?”花梨莎顿时感觉出来,眼前这个铁汉一般的男人,那不给人轻易触摸的柔情,却也藏着无尽的伤悲。
苍图不再说什么,缓缓收起了枪,沿着绵长的海岸,朝医院的方向走去。每晚12点之后,苍图多会去医院里看护着任敏,防止再有人趁着月黑风高下毒手。
唐休知道,该重新找个住处了,与花梨莎谈谈宝石的事,把本应属于她的财物,全部还给这个已是沦落天涯、身无分文的白人姑娘。
第十八章:医院惊魂夜(1)
医院门前的路灯,远远地亮着。夜已经很深了,光晕笼罩的马路上,不再过往车辆,于是便成了无数飞蛾和蟋蟀狂欢的广场。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医院大门口开了出来,缓缓拐上街道。轮胎下嘎嘎吱吱,轧死无数沉迷在霓虹下的昆虫。里面的司机,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眨了眨慵懒的眼睛,准备回家好好睡一觉。
突然,一个头戴硕大斗笠的黑影,宛如鬼魅一般,瞬间横在了马路中央。司机连忙刹住车,困意顷刻被吓散了,他见是一个农民模样的身影,大半夜在城市的夜路上乱闯,顿时气得恼火,按开了车窗玻璃,探出半张脸来大骂:“你个瞎眼睛猪头!大半夜的鬼晃晃,是不是想找太平间睡?”
骂街的司机,正是前日与苍图签署医疗协议的那位男医生,他晚上刚加了班,正准备驱车回家睡觉,却不想差点撞上一个冒失鬼。可是,不等他恼恨地骂完,就突然觉着头皮生疼,被一只粗暴的大手,愣是揪着头发,将半个身子拽出了车窗。
男医生吓得魂不附体,连惊叫都发不出声音,只觉着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像一只小雏鸡似的,给人扯了起来。
昏暗中,又是一个头戴斗笠,农民模样的家伙,正用极为野蛮的力道,像扯牲口似的,拉住他的头发。虽然看不清此人的面目,却能感觉得出来,这是个有着满脸络腮胡子、脾气火爆的汉子。
“哼哼哼……”堵在车前的血腥小丑,低垂着硕大的斗笠,活似一个狞笑的魔鬼。他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掏出一把不知宰过多少人的尖刀,眼光淡淡地端倪着锋利,冷冷呢喃道:“敢骂我们的人,都做了鬼了!”
疯眼暴君死死揪住一颗脑袋,像运动员灌篮似的,把横在车窗上的男医生,又猛地一把,推回了车内。只听砰地一声,方向盘险些磕掉他一颗门牙。随即,疯眼暴君也打开车门,坐在了男医生的身后。
男医生捂着磕破皮肉的嘴唇,见血腥小丑手里正玩弄着一把寒光闪耀的刀子,更是浑身战栗成一团,苦苦哀求道:“不要杀我!我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我不是坏人!”
“哼哼哼……”男医生的哀求,又激起血腥小丑一阵冷笑,“你不是坏人?那你告诉我!坏人什么样啊?”说着,他竟拿出两颗窜在一起的手雷,就要往男医生的脖子上套。
男医生脸上又是一阵变色,他很是知道这种爆炸物的威力,正要下意识地缩身避开,却忽然觉着脖子一凉,一把锋利的镰刀,竟像无形的鬼手,从身后探了过来,钩住了他的脖子。男医生这时才看到,竟不知在何时,身后还坐着一个阴森可怖的女人,操持着一柄诡异的镰刀。
汽车外面的射灯被关闭掉,车内的应急灯打开了。男医生这时才完全看清,坐在副驾驶上的硕大的斗笠下,一双也如刀光般发寒的眸子,正斜乜着他。而身后两张酷似厉鬼一般惨白的脸上,也正有森森发寒、像要吃人的眸子盯着他。
任何一个普通人,大半夜见到这样的三张脸,都会吓得毛发倒竖起来。男医生也不例外,直吓得眼睛和嘴巴大张,打颤的牙缝中,断断续续地恐叫道:“啊……鬼!鬼……”
“——嗯?”葬梦皇后有些不悦,似乎很讨厌被人叫做鬼,便极具威胁地拉动了一丝镰刀。男医生喉结上,立刻泛起一条细细的血痕,不敢再继续嘟囔失语。
血腥小丑把两颗手雷,像挂在木桩上似的,套在男医生的脖子上,然后很是满意地看着他,“掉转车头吧!带我们回医院,去找那个已经变成植物人的小姑娘!”
此时此刻,男医生已经被吓成半死,又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虽然暂时不知这三个危险诡异的陌生人的目的,但也多半猜得出来,他们要做的,肯定是令人发指的事情。
52书库推荐浏览: 破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