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图开始扒尸体身上的衣服,他不想再穿着土著的兽皮,蹬着土著的草鞋。他将扒下来的上衣丢给了花梨莎,让她裹住赤裸的臀部,而尸体下身的裤子,却需要自己穿上,以便更好地适应作战!
结果,当他扒下鬼廊阴卫的裤子时,却发觉尸体一根小腿上,横着两列狰狞的肉眼,像是被鳄鱼的獠牙咬中过。
杂佛冷冷瞥一眼被扒光的尸体,但他和苍图谁也说不清楚,鬼廊阴卫这条小腿上的伤口,是在彼此交手之前,还是交手之后被咬伤的。如今人已经横尸在船上,活着的人也没必要再去想那些了。
花梨莎手法细腻,很快帮杂佛包好伤口。杂佛道了一声谢,起身走进小游艇的船舱,四下瞧一眼,便用匕首割断了一根绑在椅子下面的鱼线,不免幸灾乐祸地说:“疯瞳扑克这些混蛋!真是用计歹毒。你刚才上船来,幸好没拿他故意舍在椅子上的步枪——这其实是一个绊雷陷阱!”说着,他顺着那根细密的鱼线,从船舱顶部稳稳取下来一颗手雷。
所有人惊怕的同时,也全部舒了一口气。可苍图心里清楚,今夜走运杀了疯瞳扑克里的一员大将,日后彼此之间的恩怨,也可就积深了。但他已经顾及不了许多,他需要搞到一笔财富,更需要活着离开丛林,并保证唐休和花梨莎的安全。在这片丛林里,谁阻挠他去实现这些,他就会像一条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恶狼,同谁去拼命!
丛林的边缘,铁幕一般黑沉沉的夜,终于有了一丝裂缝,鱼肚白的破晓就要到了。疲倦完全占据了每个人,但也把惊慌和饥饿从每个人内心深处暂时压制下来。
杂佛更换下唐休,自己驾驶小快艇,周围的环境,令他越来越熟悉。因为他知道,已经距离要找寻的那艘大船不远了。只是苍图等人,暂时还预料不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终归是福还是祸!
第三十七章:雨林深处的幽灵船(1)
一艘古旧的大船,被杂乱的树枝遮掩在丛林深处,船身已经长满了厚厚的绿苔,不知多久没有动过。
唐休扒开盖住头顶的树枝,从船里面探出了头,他举着望远镜,像一只鼹鼠似的,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啪地一声,唐休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惊得他险些从洞口摔下去。他向下看了一眼,米莎正仰着一张惨白的脸,显得极为惶恐和不安。
“尼克,看好你的妻子,别让她爬上甲板,掉下水是很危险的!”唐休随意喊了一句。
尼克很快跑过来,拥抱住米莎,“哦!亲爱的!你不可以上去,外面不安全!”说着,就往底舱拽米莎。
米莎并不执拗,却扭着脸痴痴地望着唐休,似乎很渴望和他一起出去。唐休并没在意米莎的反常举动,以为她在笼子里关了太久,短时间内适应不了新环境。
随后,他抱着弓弩上了甲板,想在天黑之前打一些野味做晚餐。大船内什么吃的也没有,和杂佛先前讲得完全相反。他和花梨莎的最近一次进餐,仍是昨夜的两块巧克力。
船舱内,杂佛一脸愁容,直直地看着苍图,“你是知道的!宝石引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险,就在几天前,这艘船上还有我的杀手,可现在都死光了。”
望着舱壁上的大片血迹,以及无数弹孔,苍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把闪着狐疑地目光盯在杂佛脸上,“这艘不知搁浅多久的大船,舱壁上的人血还泛着潮湿,难道就是你所谓的逃生之船?”
杂佛并不急于辩解什么,而是沉重地摇了摇头。“看来你没听清楚!我再说一遍,宝石引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险。有些东西……可能……”杂佛自己也有些不确定,可他还是说了出来,“可能不是跟我们一个空间里来的!”
苍图两眼一瞪,既好气又好笑,“你太可笑了吧!咱们昨夜还拿着步枪和夜视镜在跟土著打仗,你现在居然跟我讲这些迷信的鬼东西?”
“哼!等我把一切告诉你,或许你就笑不出来了!”
苍图一怔,虽然脸上泛着讥讽的笑,可他心里清楚,杂佛除非有什么阴谋,否则不会拿这么不着边际的鬼话跟他费唇舌。
然而,杂佛却讲述了一件最为灵异的事。苍图在东南亚丛林潜伏好几年,装神弄鬼的事儿见过不少,也做过不少。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生活中一直提倡反对迷信,但鬼上身的事,苍图在境外服役时,却是亲眼见过的。可他身为军人,不能违反军纪,把这种耸人听闻的事公开出来,所以对于此类事件,他一直都是秘密向上级打报告。
记得有一次,天色乌云密布,路黑得实在不能再往山里走了,苍图便到老挝一个荒僻已极的小镇住宿。睡到半夜时分,忽然有一个小乞丐,用叫花棒敲打苍图床头的玻璃窗。开始苍图还以为有小毛贼,可等他推开窗子,望着小乞丐那张脏污的小脸上,亮着的一对小眼珠,苍图顿时就觉着不对劲儿。
小乞丐直挺挺地站着,好端端一张微笑的脸,突然呜呜哀哭起来。他说她的头丢了,在山里走了好久,怎么也回不了家。
一听这个男孩童说话的声调,简直是一个成年女人在哭诉。深更半夜的,苍图浑身的寒毛都倒竖起来。本以为这是谋财害命的陷阱,想掏枪把小乞丐打死,可他随即又发觉,周围并未有埋伏,而这个小乞丐病怏怏的,也没什么攻击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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