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正在思忖中,桌上电话响起,是市第一人民医院打来的,高海今天一大早就打过去询问陈晓芸死因,当时结果还没出来,现在是那边回复过来。
高海急切的想知道昨天跳楼落水的陈晓芸真正的死因是什么,电话那端医生肯定的说道:“经过我们认真的研究和判断,综合了专家团的意见,死者死因不明,身体无任何异样,排除外力钝伤、溺水致死、服毒而死等可能”。
听到这里,高海蓦然想起胡秋君的死因状况和陈晓芸几近完全相通,当时医生也是这么告诉他的,刚准备去问医生,医生那端已经说道:“陈晓芸的身体状况和上周一个叫胡秋君的死者情况非常类似,都无法检查出具体死因,这种事情我们以前很少遇到过,医学上无法进行解释”。
高海道谢后,并不忘嘱托医生:“麻烦了,如果发现新情况,希望及时通知我们”。
胡秋君和陈晓芸两者竟然死因情况也相同,虽然常理上无法解释,但冥冥之中肯定有些联系,高海突然觉得他有点相信鬼神之说了,或许是因为刚才文件柜事件导致的,无论如何邪不压正,这个事情必须要调查清楚,好让他忐忑的心归于平静,也还社会和人民一个和谐平安的生活环境。
首要事情是要找到胡秋君出事后杨大年的笔录,高海坚毅地再次打开文件柜,先伸手进去发现并不异样,放心地进去把所有的资料翻查一遍,仍然一无所获,那份笔录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踪迹。
高海有点诧异,带着点郁闷,只好点燃一根烟,边抽烟边仔细梳理下自己的思想,以便能准确回忆起是否把笔录遗忘在哪里了,同时也检索下自己的思想,是否对那份笔录的内容还有印象。
踱到窗前,高海推开窗户,窗外一片空草地上,小草在竞相弄春,绿油油的被风拨弄着发梢,阳光洒在绿草间,小草更加生机盎然,微风让高海的头脑清晰起来,眼睛也锐利起来,陡然他发现:一缕阳光洒下的草地上,平静的躺着一张笔录专用纸张。
莫非这就是杨大年的笔录,高海欣喜起来,无暇思考为何笔录会跑到窗外的草地上,立刻转身出门绕近道直奔窗后的那片草地。
纸张在随着阳光的移动也缓慢的贴着地面漂移着,似乎只有在阳光笼罩下才适合它的存在一样,高海飞步向前,捡起在手中一看,果然是杨大年的笔录!
高海突然有一种买彩票中了500万的感觉,惊喜与兴奋让他不禁要欢呼,嘴里重重的喊了一句:“太好了!”转身回到办公室进行仔细研究。
视这份薄薄的笔录如中了500万的彩票一般珍贵,高海拿在手里,生怕风再刮走,在办公室里研读着每一个字,思绪跟随杨大年的口述笔录回到了一周前:
我叫杨大年,老家是贵州籍,两年前我和在老家相亲的对象胡秋君来宣南打工,我们一直在一个服装厂里做工,虽然还没结婚,但是已经准备今年过年回家时候办婚礼,我们在厂外租了一个房子一起生活。
两天前,胡秋君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孩子我们本来想要的,可是我们老家那里的风俗还没结婚就有孩子了,对女的会有歧视。而且如果厂里知道胡秋君怀孕了就不让她在厂里继续干活了,为了多挣点钱,我们只好决定把孩子打掉。
看电视里的广告,知道宣南女子医院做人流医术很好,我就请了一天假陪着胡秋君去做了人流手术,手术就是昨天上午做的,手术很顺利,做完手术挂完两瓶盐水,我们就回去了。
今天本来还是要继续去医院再挂一天盐水的,为了不耽误工作,我上了一天班后下班才陪她去,天都快黑了,因为想省钱,我们没有打车去,坐的是公交车,在车上胡秋君感觉不舒服,可能是车里太闷的原因,还没到站我们就先下车准备休息一下,正好旁边就是情人河上的小桥,我就陪着胡秋君在桥头呼吸下新鲜空气。
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了桥头,我也觉得心里很烦闷,想到工作那么辛苦,工资也很低,现在又有这个事情,心里也很不高兴。
在桥头上,胡秋君说到真舍不得这个孩子就这样没了,并说以后再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对待孩子,好好培养孩子生长,让孩子读大学,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听到她的这些话,我的烦闷更加加重,甚至觉得自己没用,竟然连这个孩子都没能力保护,本来想说两句话安慰下她,结果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道:“孩子没了就没了,以后还会有的,再说也不知道这孩子姓司马还是上官呢?”
说完这句话,不仅我莫名其妙,胡秋君脸色惨白的看着我,那种眼神充满着恨意和委屈,眼中满噙着泪水,我知道自己错了,刚准备解释一下,她就一转身,我想抓都没抓住,她奔到桥中间,直接跳到了河中,随着扑通的声音,我听见她最后声音说:“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但是这个声音似乎也不是她的,在幽黑的傍晚,特别恐怖和凄惨一样,我顾不得多想,就也跳下去,因为我从小在老家就是在河边长大的,懂得游泳,我跳下河去,见她已经漂浮上来在水面上,把她拖到岸边,由于时间匆忙,我手机当时都没来得及掏出来,进水后手机也打不出去电话了,幸好有路过的行人帮我拨通了120,好像也拨了你们110的电话,然后你们就来了,120抢救人员看后就说已经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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