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卡尔议员听见船舱里发出激烈的枪响,接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的舱门哗地一下被撞开,一位身着黑色风衣,头戴黑色滑雪帽的人赫然立在门口,只见红白相间的“联邦调查局”字母醒目地印在风衣上。
这位联邦调查局的特工脱去帽子,瀑布般的乌发垂落在肩上,她微笑着对议员伸出手说:“卡尔议员,你脱险了,这艘船已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请跟我来。”
卡尔议员似乎仍惊魂未定,但还是伸出手,让她把自己拉上去。
“我叫克丽斯廷·皮尔,我们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一旦警报解除。我们就立刻登上主舱。”
他看到地板上躺着刚才审问自己的三个人鲜血正汩汩地从他们身体上流出。克丽斯廷握住枪,警觉地环顾四周,随时准备开枪射击。这时,昆塔拉出现了,只见他身着与克丽斯廷同样的制服迅速向他们跑来。
“皮尔特工,快艇已无危险,伤员们正在接受救护,其他人在清理尸体。”
克丽斯廷一本正经地说:“干得好,昆塔拉,我们现在到主舱,等待接运的飞机。你检查一下地上的几个家伙,看看他们身上是否有表明身份之物,或有用的文件,然后再到主舱与我们会合。”
说罢,她护送着卡尔议员跨进了娱乐大厅。昆塔拉则返回到船头那间小舱里,他从三位特工的手中取回了议员女儿的照片,并对他们表示感谢。他向他们保证,洗涤他们身上的血污的费用可记账报销,另外给他们一周的休假作为慰劳,其间,快艇可由他们尽情享用。
在娱乐大厅里,克丽斯廷轻声安抚着议员,试图让他袒露心扉,道出为何遭人绑架。但议员支吾其词不愿深谈。这时,昆塔拉进来了,他把照片递给克丽斯廷,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克丽斯廷注视着照片,然后她扫视了一眼议员,仿佛从未见过这张照片似的开口问道:“卡尔议员,这位是你的女儿吗?”
“是的。”
“她在那帮劫持你的人手中吗?”
“是的”
“他们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我……·我不清楚。” 棒槌学堂·出品
“不用担忧,议员先生。昆塔拉特工在关押你的船舱里发现了录像设备,一盘仍在转动的录像带,也许它会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听到这话,议员的脸变得面无人色。没等录像播放,他就把事情和盘托出,试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你们不明白,他们劫持了我的女儿,他们知道我是议员,以此要挟我,向我索取情报,为了解救女儿,我没有办法。”
克丽斯廷和昆塔拉坐了下来,默默地观看录像,不时地留意议员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双手抱着脑袋啜泣。当画面放到议员被再次塞进船舱时,克丽斯廷站起来把录像关闭。随之她转过身,一言不发地久久地盯着他。
“卡尔议员,依我来看这事很棘手。根据我们刚才亲眼目睹的录像,以及你们的交谈,你已犯了叛国罪,现在仍是如此。我明白你是出于无奈,可你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对国家的背信弃义。”
这席话掷地有声,句句击中要害,议员的防线崩溃了。昆塔拉粉墨登场的时刻到了。
“皮尔特工,议员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他的女儿被扣为人质,帮帮他吧!他所做的事已无可挽回,刻不容缓的不是立刻对他起诉,而是应当搞清他对那些人说了什么,再设法帮他找回女儿。”
“我不明白,昆塔拉,他为谋求私利,与犯罪集团成员沆瀣一气,不惜损害法律的公正,牺牲国家的利益。像他这种身居要职之人竟敢以身试法,该当何罪!”
“言之有理,不过设身处地地为他想想,假如你的女儿遭劫,我敢说你也会被迫做出让步的。”
“也许,我不能肯定。但要是他与那些人串通一气的话,我会把这事向局长汇报,让他聘请联邦律师,对议员提出公诉。我确信此案结束后,他将以辞职谢罪。”
昆塔拉继续旁敲侧击,诱使议员与他们全面合作。
“好吧,卡尔议员,你得实话相告。这样,我们才能帮你找到女儿。免除你得铁窗之苦。我们要了解全部的细节,你是如何与那些人认识的?他们是谁?他们怎样与你进行联络?你向他们透露了什么?”
议员点头表示同意。克丽斯廷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录音机,按动录音键,把它放到议员面前的桌子上。
“听着,卡尔议员,首先把你应有的法定权利向你宣读。”说着,克丽斯廷宣读了应有的法定权利。接着她开始发问,“你们第一次是怎样联系的?”
“我的一位朋友是最高法院的法官。他打电话告诉我说,看到一些我女儿涉嫌犯罪的照片。他说几位先生将来找我,替我了结此事,并且帮助我女儿戒毒。”
“听起来这位法官不大像是朋友。说下去,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在照片上,我女儿持枪站在一具尸体旁边。”
“你能认出那具尸体吗?”
“我想是她的一位男友。”
昆塔拉清楚地知道这个男孩是谁。他还知道此人死于吸毒过量,并非是枪杀。然而,此时此刻他不能泄露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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