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怎么会流出这么多的血?幸好事先准备了塑料布,下次最好多拿一些绷带。现在你该知道我时说到做到,决不食言了吧。好了,让我们重新开始。我问,你答。要是你不说实话,其后果我就无须重复了。”
“还是从第一个问题开始,你叫什么名字?记住,回答之前,先想好怎样说。我要的是真话。”克丽斯廷拿起录音机,按动了播放键。
这次法官沉思了片刻才答道:“我叫弗朗西斯·费德曼·鲁柏特。”
“很好。为了表明我赞赏你的合作,我可以给你打一针,缓解你脚上的疼痛。你愿意吗?”
法官立即表示同意。克丽斯廷从桌上拿起一只注射器,把镇痛剂注入他的手臂。她对法官笑了笑,仍轻声说:“现在,言归正传。你为塞得斯工作了多长时间?”
“五年。”
“谁聘用你的?”
“保罗·塞得斯。”
“你为他做些什么?”
“为他招募法官,并且挑选哪些议案可被我们操纵,哪些则能够正常受理。”
“保罗·塞得斯在这一组织中起何作用?”
“他是理事会的主要顾问。”
“沃尔特是谁?他担任什么职责?”
“他是理事会的成员。”
“理事会有几位成员?”
“我不清楚。我仅认识沃尔特。”
克丽斯廷把身体往后倾斜,佯装在审视测谎仪,查看他的话是否确凿可信。
法官忙不迭地向她保证,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我讲的句句都是实情。在理事会成员中,我仅认识沃尔特·布鲁克一人。”
克丽斯廷不禁感到心头一震。这个亿万富翁,他又出现了。假若她信奉命运的话,此刻,她觉得自己的使命不仅仅是为父母复仇,铲除世界上像沃尔特、塞得斯这类为非作歹之人,而且肩负着替天行道,挽救国家的重任。她必须要集中思绪,不能低估眼前这位法官。说不定他也许是为她揭开父母一案的关键人物。
“你怎么知道布鲁克是理事会成员?”
“因为我和他常在一起探讨对策及招募等事宜。”
“这么说沃尔特·布鲁克是理事会的重要成员之一了?”
“我不敢断定。他也许代表某一个人什么的。”
“代表谁?”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倘若让你猜测的话,你看会是谁呢?”
“我始终认为是白宫里的一位身居要职的高官。”
“布赖恩·亨特?”
“也许是,我不知道。”
于是一个想法闪进她的脑海,或许她再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于是,她继续提问。
“是谁下令杀害迈克尔·庇隆的?”
法官踌躇了片刻,克丽斯廷提醒他,还有一粒子弹是为他的左脚备用的。
“我曾与保罗和沃尔特一起审议过庇隆证词的后果。”
“你说的是不是保罗·塞得斯和沃尔特·布鲁克?”
“是的,我们认为庇隆准备与司法部长达成某种交易。劳拉·金斯曼告诉保罗,除了与他妥协,她别无选择,因为人们众目睽睽地关注着这一案情。如果她不对检举有功的人员免予起诉的话,她就有被披露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劳拉·金斯曼也是你们中的一员?”
“是的,理事会在司法部里安插了自己的人手。最近,刚任命她为理事会的顾问。我可以断定,他们不想使她暴露。所以在庇隆试图与她达成协议之时,就是他自取灭亡之日。”
“这么说来,实际上是你、保罗和沃尔特下令将他杀害的。”
“不,我们只提出了这个建议,由沃尔特呈递给理事会。仅此而已。”
“为什么非得把庇隆置于死地不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庇隆只不过在查办对物价垄断方面的指控。”
“一点不错。但他的行动会使整个组织暴露,他可是墨西哥的叱诧风云的要人。”
“招募杀手并下达最后指令的人是谁?”
法官露出迟疑不决的神情,克丽斯廷直视他的眼睛,看得出他想搪塞。
“我不知道。” 棒槌学堂·出品
克丽斯廷往后退一步,做出查看测谎仪的样子。
“费德曼·鲁柏特,你刚才表现得很好。我认为,我们逐渐相互了解,但现在你没说实话。”她掏出手枪打开保险,举起来在他的眼前晃了一晃。
“请不要开枪,请不要开枪。要是我说出实情,他们会杀了我。”法官哀求道。
“我看,这得由你选择。如果你愿意对我吐露真情,就能多活些日子。否则,我也会杀了你,就在此时。”
“我真的不能断定,不过理事会所有指令都是由保罗·塞得斯执行的。从逻辑上说,刺杀行动应该是在他的操纵指挥之下。”
“他是否说过,到哪儿去找一个杀手?”
“没有。但他曾是中央情报局副局长,肯定与那些人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他会亲自下手,他可是个残酷无情的冷血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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