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联邦法官,你们不能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鲍伯一把将他退回到椅子上。然后身体前倾,手指戳到他的脸上,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
“如果我再听见你称自己为法官的话,我就把皮尔探员的工作干完。听着,我不会给你注射麻醉剂的。你不配冠以法官的称号。”说罢,他转过身背朝费德曼,一边走出房间,一边命令他的手下,“把这头蠢猪收拾干净。立即拆除墙上的电话,要是他给你们找麻烦的话,就毫不客气地把他捆绑结实,用东西封住他的嘴巴。”
第十八章
克丽斯廷没有在旧金山耽搁片刻,因为,她相信鲍伯·兰伯特能够处理好费德曼法官的移交工作。她也深知,如果议员的女儿一天不被解救出来,昆塔拉将会度日如年、寝食不安。此前,昆塔拉和福克斯已与圣地亚哥缉毒局取得联系,请求他们在科罗拉多岛一带搜寻,找出议员女儿的藏身之地。
科罗拉多岛有两处只得冒险探查:德里饭店和美国海军基地。几个身着制服的缉毒局特工从基地调度所借用了一辆货车,克丽斯廷和昆塔拉则装扮成傻里傻气的餐厅侍者助手,与他们一起开始了行动。
据缉毒局的观察,囚禁议员女儿的那幢房子的保安措施较为松懈。仅布署三人守卫在房前,似乎有点掉以轻心。他们的计划很简单,先朝厨房、客厅和卧室抛掷眩晕弹。然后,乘混乱之际,昆塔拉与克丽斯廷分别由前后门闯入房内。在卧室里找到女孩后,在缉毒局特工的掩护下从前门撤退。
然而,事与愿违。当他们靠近这座房子时,却发现房前的情况异常。台阶上站着三男一女,还有两个正从一辆深色轿车中步出,似乎准备与那三人会合。其中一人在打移动电话,而另一个在分发夜视眼镜。这时,打完电话的人一边对他们传达命令,一边用手四处指点。之后,他们似乎达成默契,作鸟兽状散开,朝不同的方向奔去。
这种情形真令克丽斯廷哭笑不得。很显然,议员的女儿逃离了魔窟。但却使他们的任务雪上加霜,更加艰难。此时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一、与那帮匪徒一起搜寻,但愿能在他们之前将她找到,二、耐心等待她重落虎口,再将她一举救出。克丽斯廷思索了一会儿,决定驾车沿街搜寻,看看是否能碰巧发现她的踪迹。
他们的车缓缓向前移动。经过那幢房子时,克丽斯廷手持猎枪,注视着两旁的灌木丛及巷道。突然,树丛中蹿出一个瘦骨嶙峋的年轻姑娘,只见她拼命呼叫着朝他们的车扑来。
“救救我,请救救我!我被人绑架了,请救救我!”
他们的车戛然停住,昆塔拉从后门跳出,急忙拽过女孩把她推进车里。车门刚刚关闭,一颗子弹“啪”地打在车身上。
“不准还击。”克丽斯廷对手下的人叫道,“迈克尔,开足马力快速驶离此地。”
“有辆深色轿车在尾随我们。”昆塔拉从后座上喊道。
“是不是以前的幻觉,还是别的什么?”福克斯大声问道,这时,车前的挡风玻璃被子弹打得花花地震落。
“这次,我不想看到任何人死亡。去撞开那辆轿车。”克丽斯廷对福克斯说。接着,她拂去膝上的碎玻璃。
福克斯把车开进一条小巷,大声告诫着他们坐稳抓牢扶手。当看到那辆轿车也跟着拐进了小巷时,他猛地按下制动闸,使车子突然180度逆转,接着他开始全力急速向反方向开。轿车仍向前急驶。在两辆车即将相撞,剑拔弩张之际,轿车司机这才意识到,不必为一个女孩送命。急忙转向,把车开到巷道的左边,但已为时已晚。福克斯军用货车的后部重重擦过轿车的侧面,轿车被撞得失去控制,翻滚着跌进了路旁的水沟。福克斯和克丽斯廷身系安全带仍在原来的位子,可昆塔拉与那个女孩则被抛到车的后门上,幸运的是他俩的伤并不严重。
福克斯迅速恢复正常,把车驶出小巷返回基地。海军调度所调度员看到满目疮痍的车子,很不高兴,克丽斯廷向他们保证帐单由联邦调查局支付。
迈克尔·福克斯把克丽斯廷、昆塔拉和议员女儿送到克丽斯廷的车上。议员女儿仍惊魂未定,不知自己是否刚逃离了虎口,又落入了狼窝。
“你们是谁?要把我带到那里?”
克丽斯廷向她出示了自己的联邦调查局徽章:“我们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为你的父亲工作。这些天来,他深为你的安全担忧,要求我们尽快找到你。”
“啊,谢天谢地!他在哪儿?我什么时候能与他相见?”
“我们正在去机场的途中。我们得先给你梳洗干净,再把你送到华盛顿,让你们父女团聚。”
“为什么非得去华盛顿?把我送回圣地亚哥的家里不就行了吗?”
昆塔拉很为这个女孩感到难过。对她来说,过去几周的生活如同在梦魇之中。由于吸毒,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突然间,又在光天化日之下遭人绑架。通常,即使在最好的诊疗所里,戒毒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大部分吸毒者难以忍受戒毒治疗,常走投无路地自杀,更何况她已身陷囹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然而,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却勇敢经受了所有的磨难,捱过了这一关。并出人意料地成功逃脱,然而又置身于对她的命运并不感兴趣的陌生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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