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威尔法官身为司法部法律顾问,这点你已了解。那时,请他参与此事的目的很明确,即日后能在法庭上,对钻进司法部门的无耻之徒进行无情的揭露和鞭挞。”说到这里,彼特·伊格顿朝劳拉笑了笑,“经过缜密的分析,我们推断,他们拉拢劳拉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操纵白领阶层的犯罪活动。劳拉对此也非常清楚。所以,我有意把一些备受瞩目的案件分派给她处理,试探他们会做出何种反应。
“不久,我们发现这个组织规模庞大。劳拉因其出类拔萃的才华,很快便脱颖而出,得以晋升。我们已预测到,一些重要人物将浮出水面。果然不出所料,两个月后,她被邀至纽约一家饭店与这个组织的核心人物见面,他们中有法官、律师、甚至还有国会议员。但其掌权人仍未露面,所以劳拉只得继续扮演她的角色。
“由于为数不少的法官、律师与这一组织有染,鲍威尔法官要求召开司法委员会讨论对策。但我表示反对。我认为在展开调查之前,应先摸清底细,了解其成员的分布范围。”彼特·伊格顿踌躇了片刻,查看菲力恩局长的反应。
局长感到怒不可遏:“恕我直言,彼特。你为何要将此事对联邦调查局隐瞒,而私下进行调查?”
“马丁,请不要见怪,我真是出于无奈。我们不知道还会有谁被他们拉下水,值得信赖的人寥若星晨。”
“那好,即使我不再对此提出异议,可有证据表明司法部长助理劳拉·金斯曼对石油大亨庇隆的暗杀事件负有不可推卸之责。”
劳拉迅速为自己辩解:“哎!我可没干过这种事,真是无稽之谈!我所做的只是把一些非机密的事情向他们透露。此外,我还提醒过你的特工,并告诫你们要增强保卫措施。我认为,你们能够保护他。我仅对他们说,庇隆打算告发一些人。此事使他们决定让我参加理事会,并将以顾问的身份出席下周的会议。”
“没人在说你的不是,劳拉,我指责的是彼特。”菲力恩局长转过身,怒气冲冲地对彼特说,“你应该早就把此事向我通报,可却没有。我浪费了大量人力、财力监视那些被你列为调查对象的人。你对多少人展开了调查?为此事我动用了多少人马?为了追查这些人,我耗用了多少钱财?看在上帝的份上,请实话相告。旧金山的枪击案与你是否有关?”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旧金山的枪杀案与我毫无关联。至于我对多少人进行调查,这一点,可以说除了我的机要秘书,整个调查组都在你的监视之下。我们应先交换各自的看法,然后你再向我发难。另外,我很想知道,你怎么会对劳拉产生怀疑的?”
“此事无可奉告,查明庇隆和前任副总统被害真相是我的职责。劳拉和她的同伙被列为主要嫌疑犯。”
“哎,马丁,这是我的过错,没有及时将此事向你透露。不过,我们现在应齐心协力。我相信,我手里的情报对你一定有用。我迫切地想了解,你们怎样发现劳拉的行动的。”
“我手下有一支专门调查这一犯罪集团的特别行动小组,你的所作所为会令他们不快。如果劳拉及时与我们取得联系,旧金山的两位警察和私人侦探就不会白白送命。”
“我的天哪,我很抱歉。马丁,我真的不知会发生这种惨剧,否则我会把这些情报向你和盘托出的。”彼特·伊格顿懊悔不已地说。
“我会把此事告诉联邦调查局委员会,他们肯定会感到义愤填膺的。”
“让我和劳拉一同前往,向你们委员会澄清。我们会把所有情报向你通报。”彼特言辞恳切地说。
“好吧,我就告诉你何时对劳拉产生怀疑的。我们偶然发现了一件事,而这件事你们可能毫不知情。”这时,他们三人的眼睛不约而同地盯着菲力恩局长,他却望着劳拉说,“有一份谋杀合同,索要劳拉及另外三个人的性命,杀手的代号为‘胡佛’。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来看,此人做案从未失过手,而我们对他一筹莫展,无从下手。他已收到预付的一千万美元佣金,一旦事成,将再得到一千万的酬金。”
劳拉骇然,一下瘫倒在椅子上。彼特连忙俯下身来安慰她,鲍威尔法官责问道:“你怎么可能了解得这么清楚?”
“我们并非是吃白饭、不干活的,法官先生。情报的可靠性不容置疑。在这份谋杀合同上,另外三人都是劳拉的朋友。你们或许认识:总统顾问保罗·塞得斯、旧金山高级法院的费德曼法官和美国十大企业家之一的沃尔特·布鲁克。杀手已得到承诺,只要他将这四人干掉,会得到二千万的酬金。”
渐渐地,劳拉恢复了她的常态:“这怎么可能?保罗·塞得斯是这一集团的主谋,是联系合法社会的纽带,他们决不会将其置于死地。我曾与费德曼法官见过两三次,此人似乎是个骄横跋扈的人,但他是个招募高手,至少他这么对我吹嘘过。我从未见过沃尔特·布鲁克,仅读过他写的文章。”
“我可以肯定,劳拉,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已做好准备立即将你列入保护对象。”
劳拉看了看彼特,后者点头表示同意。 棒槌学堂·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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