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沃尔特,你真的应跟皮尔女士一起离开,我们局长深为你的安全感到担忧。”
“你我都明白,我的家可谓是美国最安全之地了。”
“但不可能像我们的胡佛大厦那样安全。”
“弗朗辛,你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可我在这儿实在是忙得无法抽身。”
“沃尔特,我不想旧事重提,但你的确欠我一次人情。”
沃尔特·布鲁克顿时失去了矫揉造作之态,急切地问:“你不会说出来吧!”
“我会的。我们现在所谈论的是与你生命攸关的事。”
“好吧,就依你的,我跟他们走一遭。我也很久没看见马丁了,不过,你得向我保证会与我见上一面。”
“这点你尽可放心,沃尔特,等你一到,我就会过来看你。请让我和皮尔特工说句话好吗?”
“谢谢你,弗朗辛。”说罢,沃尔特·布鲁克便把话筒交给了克丽斯廷。
“我只不过使了个小花招,但很奏效。”
“弗朗辛,我们回到总部再见面。”
接着,克丽斯廷挂断了电话,和昆塔拉一同站起身:“先生,昆塔拉特工的车就停放在外面,你准备一下我们就离开。”
沃尔特·布鲁克靠在椅背上,丝毫没有与他们一起走的样子:“如何离开你们的听从我的安排。不错,我是向弗朗辛作出承诺,前去胡佛大厦。但我并未同意乘坐你们的车。现在,我需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恢复精神,让驾驶员用我的直升机把我送到那儿,返回时,再让他接我。”
“先生,这没关系,可是胡佛大厦位于交通繁忙的首府三角地带,我看未必能够找到着陆的空地。”
“你不用担心,皮尔女士,我很乐意让你们中的一位和我同坐飞机。三十分钟内就可以起飞。”
克丽斯廷不想与他争辩,只要他愿意离开就已初步达到了目的。她决定乘上飞机,以后再取回自己的车子。
昆塔拉仍驾车返回华盛顿特区。克丽斯廷把车的钥匙交给他,让他照顾处理。
登上飞机后,克丽斯廷惊诧地发现沃尔特·布鲁克端坐在驾驶台前,而他的飞行员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沃尔特转过头,望着她系上安全带,笑着说:“坐稳了,小姐。不出几分钟我们就能抵达胡佛大厦。”
克丽斯廷坐上位子,戴好耳机。她听见飞行员一边呼叫要求获得着陆的空地,一边提醒布鲁克起飞时要减慢速度:“先生,不要忘了,这是华盛顿的领空,天上有数百架飞机,我们应等到着陆许可下达后才可起飞,不能操之过急。”
“乔,你真是胆小如鼠,我们只需降落到胡佛大楼的顶部即可。”
克丽斯廷心中暗自叫苦,刚才和昆塔拉一起开车走就好了,可现在悔之莫及。事实上,她对直升机非常熟悉,曾经还向一位朋友非正式地学过飞行。然而,沃尔特·布鲁克却使她感到紧张不安。这个年逾七十的业余飞行员竟打算未尽着陆许可,贸然闯入受到严格限制的空域。
这时,她听到飞行员大声说飞机爬升到两千五百英尺的高空,并向他指明正确的航向,可布鲁克根本不予理会。
“你相信吗,皮尔特工?胡佛大楼就在我前面,下面的人正忙着清理场地让我的飞机降落。这就像街上开车一样,如果前面是一马平川,就加大油门开过去。”
他轻拉操纵杆,使飞机测斜着行进,朝胡佛大厦飞去。当飞机缓缓下降时,克丽斯廷渐渐看清了胡佛大厦的楼顶,发现人们围着一架直升机奔忙不停。这时,她的耳边又传出飞行员的声音。
“布鲁克先生,他们还没有准备就绪,停机坪仍被占用,我们无法着陆。”
布鲁克大笑道:“听我说,乔,我们着陆之前,那架直升机肯定会起飞。”
克丽斯廷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这个疯子把飞机降落在胡佛大厦的楼顶,此处离白宫仅几个街区之遥。这胆大妄为的举动像是故意与那架停泊着的直升机比试高低。突然间,那架飞机腾空而起,布鲁克乘隙而入,驾驶着飞机轻巧地滑行到空出的场地。
克丽斯廷看见斯科特推开玻璃门,与两位机械师一起朝楼顶跑来。机械师帮助他们打开舱门,让克丽斯廷和布鲁克走下飞机,然后,向飞行员挥手示意,让他把飞机开走。
沃尔特·布鲁克连忙对自己的脖子打了个手势,要飞行员停下。斯科特大步流星地走到直升机旁,把自己的联邦调查局徽章贴在机窗上,命令他立即起飞。于是,直升机的螺旋桨转动起来,徐徐升向高空。斯科特一把抓住沃尔特·布鲁克的手臂,护送着他走进楼内。
“你他妈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要我的飞机停在这儿。”布鲁克怒声喝道。
斯科特泰然自若地说:“很抱歉,布鲁克先生,这里无法停放直升机,等你准备返回时,我会为你呼叫的。”
“那么,你最好现在就叫他返航。我向弗朗辛和马丁问候一声,就登上飞机回家。”
克丽斯廷密切观察着布鲁克的一言一行。显而易见,这个桀骜不逊,刚愎自用的人很难对付。她还发觉每当他烦躁不安或激动不已时彬彬有礼的儒雅风度便会荡然无存,抑制不住地说出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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