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先生,我们认为前副总统、塞得斯以及两位联邦调查局特工都死于同一人之手。”菲力恩局长开始讲述道。
“什么,还有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我从未听说过有两个特工身亡之事。”总统不解地问。
“其中一位是退役的前特工,后来投奔到沃尔特·布鲁克的麾下担任保安头目,另一位是十年前被谋杀的联邦调查局特工保拉德。”
“如此说来这几桩刺杀案间隔的时间长达十年之久?”
“确实如此,总统先生。我们相信此案与坎菲尔德副总统、胡佛局长、中央情报局非洲指挥部的负责人保罗·塞得斯,及当年刚出茅庐的石油商沃尔特·布鲁克一九六九年秋所召开的一系列会议有关。”
“这可是一帮令人注目的家伙,会议的内容是什么?”
“我们不太清楚,总统先生。我们只查明他们都出席了这几次会议,仅此而已。当时,这两位特工都在胡佛的特别行动小组工作。坎菲尔德副总统的备忘录表明他俩陪同胡佛参加了会议。”
“所有你推断他们在会议中商谈之事与三十年后的这几桩谋杀案有关?”总统半信半疑地问道。
“总统先生,汤姆、吉姆·勃洛德里克和国家暴力犯罪分析中心的探员们已对此案进行了缜密的分析,迄今为止,惟一查清的事实即是他们都出席了这几次会议。毋庸置疑,做案者为同一杀手,可其间为何跨越十年之久,我们仍不得而知。”
“不过,我们已查明,一九六九年秋季喀麦隆发生了一场政变之后不久,沃尔特·布鲁克便获得了喀麦隆众多油田的钻井专有权。此外我们还已查明,坎菲尔德副总统在他任期的最后几年里,任命保罗·塞得斯为美国驻喀麦隆大使。此举未免有点异乎寻常。”
“听你的言外之意,艾克曼总统为将它国丰富的石油资源攫为私有,在任职期间与中央情报局及一个不法商人共谋策动了喀麦隆的政变,是不是?”
“不,总统先生,我们认为此事并非是美国政府所为。艾克曼总统和中央情报局可能对此一无所知。”菲力恩局长解释道。
“那么你认为此事由坎菲尔德副总统一手操纵?”
“是的,总统先生。当时保罗·塞得斯控制着美国在非洲的军事力量,身为副总统的坎菲尔德也掌有一定的兵权,而沃尔特·布鲁克则愿提供必要的资金,对他们来说颠覆一个小国的政权岂不是易如反掌。”
“好吧,马丁,那么如何解释胡佛局长和联邦调查局的行动呢?当年这可是令他鞭长莫及的事情,他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我也不清楚,总统先生,最为乐观的估计,胡佛局长之所以介入是为了防止在美国的喀麦隆人滋事。”
“不,这太令人不可思议了。为什么这几桩触目惊心的案件突然出现,为什么被你称为胡佛杀手的人要对这些人进行无端的杀戮?”总统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我无可奉告,总统先生。或许与非洲国家的日益壮大崛起有关。”
“我想应该把我的非洲事务分析家请到这里来。”总统说。
“在此之前,总统先生,还有几件事情必须要向你汇报。”
“是不是比这些谋杀案更为紧迫的事情?”
“恐怕是的,”菲力恩局长答道,“据调查,策划推翻喀麦隆政府的阴谋集团,现已成立了一个白领犯罪辛迪加组织,其目的是为了垄断全球的经济。”
“我的上帝,马丁,你不是在梦呓吧?你认为我最大的捐款者会有这一野心吗?”
“我知道这似乎有些牵强附会,但铁证如山。眼下我们正在追踪调查,其魔爪已伸向国会和全国各级司法部门。我断定这一犯罪集团的势力远比以往破获的圣经会案、格雷主教案和恶风案渗透性更强。”
听到这儿,克丽斯廷回想起美国圣经会一案——此案使大批国会贪赃枉法的议员被判罪,及披露司法部的贿赂腐败现象的格雷主教案,可一时间,她记不起恶风案。
“你有确凿的证据吗?”总统问道。
“当然有,总统先生,此刻,一位已拘捕在案的法官正在我们的总部大楼和盘托出打量的犯罪事实。从他的供词里可以看出保罗·塞得斯和沃尔特·布鲁克是其重要成员之一。”说到这儿,局长停顿片刻,注视着总统的反应。
总统沉吟不语地琢磨着。思忖良久才开口道:“请对我坦诚相告,如果得不到内阁政府的支持,你们的调查核实工作将寸步难行。不过,千万不要告诉我,我的副总统也会像坎菲尔德那样干出利欲熏心、卑鄙龌龊之举。”
“不会的,总统先生。”菲力恩局长信誓旦旦地说,“你的副总统清白无虞,但你的办公厅主任却身陷泥潭。”
“亨特!”总统失声叫喊道,“你认为是布赖恩·亨特?”
“是的,证据显示在布赖恩·亨特陪同你在伦敦访问期间,他亲自下达了暗杀口令。”
“如果你确有证据的话,为什么不把他投入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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