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我们也仅在昨晚才得知她的身份。或许她尚且不知弗南迪·贝洛是或许人也。”克丽斯廷坚持道。
“她为何要卸去男人的装扮,这其中必定事出有因。此外,她并非是愚笨之徒,应该清楚这里早有防范,到处是摄像探头。为何要暴露自己的女人身份呢?”
汤姆的话音还没落,一个犯罪实验室探员气喘吁吁地冲进控制室。“你们快来看,我们找到了那个女人。”
汤姆和克丽斯廷奔进布鲁克的卧室套房,发现了五花大绑一丝不挂的弗朗辛,她的嘴被强力胶布牢牢封住,双手吊挂在壁橱的衣杆上,两脚搁在鞋架下。
汤姆失声嚷道:“我的天哪,快把她放下来,赶紧找块毯子给她盖上。看在上帝的分上,她是位联邦调查局的探员。”
刚一被松开绑,弗朗辛就瘫软在地。克丽斯廷从起居室的沙发上拽下一块毛毯,给她裹住身体。汤姆不顾弗朗辛的反对,立即拨打电话叫救护车迅速赶到,然后,他准备抽身离去,以便使她从窘迫不安之中摆脱出来。
“克丽斯廷,我到院子里去一下,查看杀手是怎样破门而入的。”
“好的,别忘记把这儿的情况向斯科特汇报,我对他保证过会打电话给他的。”克丽斯廷叮嘱道。
“我在外面院子里会给他打的。能借用你的手机吗?我手机上的电池刚用完。”汤姆问克丽斯廷。
“当然可以。”说着,克丽斯廷便把手机递给汤姆。
克丽斯廷扶着弗朗辛来到卧室,帮助她清洗一番穿上衣服。弗朗辛的手脚上都是道道青肿的淤伤,她显得十分尴尬,疲惫不堪。不过,气色尚可,看上去一两天之后,她的身体便可恢复正常,尽管情感上可能要更久一些。
“他死了,是吗?”弗朗辛啜泣着问道。
“是的,今早才被发现。他的喉管像是被胡佛杀手给切开了。”克丽斯廷告诉她。
“行凶者不是胡佛杀手,而是个女人。”
“我们已知道是个女人所为。昨天晚上我们在白宫才得知胡佛杀手是个女人,而且,我们还在布鲁克的前额上发现了胡佛的指纹。”
“噢,上帝啊,克丽斯廷,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的职业生涯已结束。我的生活也毁于一旦。”弗朗辛禁不住放声大哭。
其间,汤姆在一个巡逻队保安陪同下,乘坐吉普车在庄园四处查看,他还时不时地对这个保安提出问题。
在联邦调查局总部的胡佛大厦里,斯科特与菲力恩局长坐立不安地等候着最新进展。当他们听到有关弗朗辛的情况后气得大发雷霆。局长下令立即将她押回总部接受审讯,但汤姆劝谏让医生先给她检查一下身体。然后再奉命把她带回。汤姆刚挂断局长的电话,克丽斯廷的手机就叮铃铃地响起。他暗忖片刻,决定打开回应。
“哈罗。”
“对不起,我一定打错号码了。我还以为你是皮尔探员。”
“这正是皮尔探员的手机,我能给她捎个口信吗?”
“那好,请告诉她格林菲尔德特工来过电话,我了解一些有关她想知道的那家人的情况。”
“安迪,是你吗?”汤姆惊诧地问。
“是的,我是安迪,你是谁?”
“我是汤姆·韦斯特。” 棒槌学堂·出品
“汤姆,你在做什么?你为何要用皮尔探员的手机?”
“我们正在一起调查一起案件。我的手机没电了,只好借她的一用。你在做什么?我听说你已退休,在西北部的一处好地方颐养天年。”
“是的,我住在华盛顿州北部的堤阿洪,日子过得很清闲,直到那位年轻漂亮的探员将我拉下水。”
“你是说克丽斯廷打电话向你询问过一起案件?”汤姆好奇堤问道。
“不是打电话,她来到这里拜访我。”
“那一桩案子?”汤姆继续追问。
“她说自己正在调查一起胡佛特别行动小组在六十年代末办过的案件。”
“她几时去拜访你的?”
“我想大概已有四五个月了吧。你们还在调查那件案子吗?”
“是的,”汤姆如实答道,“眼下我就在与此事有着密切关系的凶杀现场。”
“那好,告诉她对于胡佛的文件我没有新的了解,但我查出了当年在收复华盛顿,确有一户黑人家庭被三K党暴徒残害,这家人的姓名与她询问的相同。”
“叫什么名字?”汤姆紧接着问道。
“叫巴伯。请转告她,回忆起这件惨案的人提及胡佛的特别行动小组插手了这一事件。后来似乎联邦调查局出动了大批人手搜寻一个幸免于难的孩子,但始终未能找到。”格林菲尔德说道。
“我会向她转达的。如果她还有问题要给你回电的话,你能否留个电话号码?”
安迪·格林菲尔德把号码告诉了汤姆,于是,两人就在电话中道别。交谈时,汤姆已步出吉普车,此刻,他已踱到庄园的大门,仔细琢磨着刚听到的内容。
他不由满腹狐疑:克丽斯廷为何在数月前询问胡佛特别行动小组所办理的一个案件?而这一细节他们仅在四十八小时之前才得知。那个遭受谋杀的黑人家庭会不会是波音亚的兄弟?克丽斯廷怎么会知道他们?她为何要对这一情报秘而不宣,隐而不报?她还了解了什么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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