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子_[美]恰克·帕拉尼克【完结】(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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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天使,她穿好衣服,把她孩子的大麻枪藏在她大衣下,用一块丝巾包着黏答答的头发准备离开。

  就在她打开通往走廊的房门时,魏提尔先生在她身后说道:“你知道,从来没人帮我口交过……”

  在她走出房间时,他在大笑,大笑着。

  从那以后,她开车的时候,她的手机会响起来,打电话来的是魏提尔先生,建议玩捆绑的性行为,要更好的迷幻药,口交。最后那个天使对他说:“我不能……”

  “布兰登……”他对她说:“我叫布兰登。”

  布兰登,她说。她不能去见他,再也不能去见他了。

  到了这时候,他才对她说----他骗了她。在年龄那件事上骗了她。

  她在电话里问道:“你没有早衰症吗?”

  而布兰登·魏提尔回答说:“我不是十八岁。”

  他不是十八岁,他有出生证明来证明这一点,他才十三岁,所以他现在是违法诱奸的受害者。

  可是,只要有足够的现钞,他就不去报警。付一万美元,她就可以免得经历难看的法庭审讯,头条新闻报导,她毕生的工作努力和投资都化为泡影,只不过是跟一个小鬼干了一场。更糟的是----她这个恋童癖,现在是性罪犯,终其一生都要向有关方面报备行踪。说不定还会和丈夫离婚,失去子女。和未成年者发生性关系要处五年有期徒刑。

  从另外一方面看来,再过一年他就要老死了。为她自己余生付一万美元,代价还算小。

  结果她当然付了钱。她们都会付的。所有的志工,这些天使。

  没有一个会再回安养院去,所以她们彼此不会再见面,对每一个天使来说,她都是唯一的一个。其实,总有十来个还不止。

  而钱呢?当然越积越多。最后魏提尔先生因为太老、太累,而觉得只是相干太无趣了。

  我们像那些志工太太一样,落入了这个有着老人身体的小孩所设下的陷阱里。一个老死的十三岁孩子,他家人抛弃他的这一部分倒是真的。可是布兰登·魏提尔不会再被人忽视地一个人死去。

  而且,就像他一个又一个地去求那些天使一样,这次也不是他的第一次实验,我们并不是他的第一批白老鼠。而且----除非是那些迹印回来缠祟他----他会告诉我们说,我们也不会是他的最后一批。

  野心(转自QQ群录入版本)

  野蛮公爵的故事

  一位法官称之为“恶意的不当行为”。另外一位法官则称之为“损毁公有财产。”

  在纽约市,现代美术馆的一名警卫逮到他之后,法官最后把罪名减轻为“乱丢垃圾”,而在洛杉矶盖帝美术馆的事件之后,法官更说泰瑞·费莱契的行为是“涂鸦”。

  不论是在盖帝美术馆。弗里克艺术品收藏馆或是国家画廊,泰瑞的犯行都是一样的,只是大家不能同意究竟该算什么罪名。

  这些法官都不能和洛杉矶郡地方法院的赖斯特·G·梅耶法官大人混为一谈,梅耶可是一个艺术品收藏家,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艺评家也不是作家和文化通才专家谭尼迪·布鲁斯特。另外呢,放心,也不可能是哪位画廊老板丹尼斯·布莱恩萧,他那间有名的“五花八门艺廊”,很巧合的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人在后面遭到枪杀。

  没错,任何活人或死人如果和这些人物有相似之处,必是纯属意外。

  在这里说的全是虚构的,除了泰瑞·费莱契之外,其他人谁也不是那个人。

  只要随时提醒你自己,这是个故事,里面没有一点是真的。

  最基本的概念来自英国,那里的美术科系学生会到邮局去,大把大把拿取那些很廉价的住址贴纸,每张贴纸尺寸相当于你手指伸直并拢的手,大小很容易藏在你手里,这种贴纸背面有张可以撕开的蜡纸,底下是一层黏在任何东西上就撕不掉的胶水。

  这正是他们的宝贝,年轻的艺术家——其实都是些无名小卒——都有那种坐在画室里画一幅完美袖珍小画的本事,或是在把贴纸涂上一层白色的底色后,在上面画一幅炭笔素描。

  然后,把贴纸藏在手里,他们就出去办他们自己的小画展了,在小酒馆里,火车车厢里,计程车的后座上,他们的作品在那些地方“挂”的时间,可比你能猜想到的要久的多呢。

  邮局用来印地址贴纸的纸张差到你根本就撕揭不了。这种最多只在边边上撕掉一小点或一小片,可是即使如此,胶水还在原处,那些露出来的背胶看来一坨坨黄的像鼻涕,会集上灰尘和烟,最后会变成一抹护卫,比先前小小的艺术科系学生习作要难看的多,大家都觉得任何一幅画都比留下来的背胶好得多。

  所以——大家就让那些画粘着,在电梯和公厕的马桶间离。在教堂的告解室和百货公司的试衣间里。大部分这一类的地方,还可能会有一些新作品。但大部分的画家则对他们的作品能永远有人看到而感到开心。

  不过——这却让一个美国人把事情搞大了。

  对泰瑞·费莱契说来,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他正在排队看《蒙娜丽莎》。他越走越近,那幅画却一点也没有显得更大一点。他的美术课本里都有比这画大的。这是全世界最有名的一张画,却比沙发坐垫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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