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邀请殷女士住到自己的房间内,这样相互间可以有所照应,共同抵御可怕的对手,但是她干脆地拒绝了。
反正没办法,不如好好睡觉,养足精神,明日再努力,如果还有明日的话。
凌晨两点,他被室内不可思议的寒冷弄醒,在裹紧了棉被之后,他伸手打开灯,想搞清楚为什么这样。
这种寒冷是那么的强烈,仿佛从心底升起直透全身每个毛孔。
也许是下雪了吧,他这样猜,虽然这里已经几年没下过雪。
也可能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灾难,比如太阳公公突然打算罢工几天之类。
然而窗户紧闭,外面灯火辉煌,貌似一切正常。
他摇晃脑袋,让自己尽快从梦境当中脱离出来,恢复到正常清醒状态。
就在刚才的梦里,他梦到自己去了格陵兰岛,接受一名爱斯基摩女子的邀请住到冰屋里,那位陌生的姑娘热情无比,于是他们战胜了语言不通以及不怎么好闻的体味等等不便之处和障碍,开始愉快地亲热,但是美梦总是不长久,他由于寒冷而最终醒过来,沮丧地发现自己独自一人呆在空旷的房间内。
“为什么这样冷?”他对着天花板发问。
“因为我们喜欢寒冷。”旁边一个童稚的声音响起。
“你干嘛不到海洋馆里跟南极企鹅住在一起?”他刚说出这句话,突然意识到这是小女鬼在说话。
“这主意不错,等弄死你之后,我会去看看企鹅住的地方。”小女鬼慢慢从衣橱里钻出来,苍白泛青的脸上表情显得很凶恶。
“干嘛非得弄死我不可?说个理由先。”商净空从床上坐起来。
“死了其实挺好,你一定会喜欢那种感觉,相信我,没错的。”小女鬼慢慢飘过来,两只小爪子举在空中,作虚抓状,看上去颇有几分泰国恐怖电影当中女角的风采。
“根据我的经验,凡是相信你的话去做,最终总会吃亏上当,几乎毫无例外。”
“这一次不同,我们确实为了你好。”小男鬼慢慢悠悠地说话,从床底下钻出来。
死亡方式
两只小鬼缓缓逼近,商净空找不到任何应对的办法,陷入到绝望情绪之中。
眼看四只举在空中的苍白小爪子越来越近,他忍不住大吼一声:“住手。”
“喊吧,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你。”小女鬼冷笑,头发披散在脸面前,恍如刚刚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大和民族的精神象征——贞子。
“我还有些事要办,你们过几天再来行不?”他问。
“小弟弟,我们很忙的,你别老是推三阻四的,我们只是想弄死你而已,又没打算强暴你或者用酷刑折磨你,乖啊,配合一下,几分钟就好,如果跳楼的话几秒钟就敲定了。”小女鬼说。
“我还有一些钱没花完,这样好不好,我把钱烧给你们,让你们帮忙先保管着,等过些日子我死掉之后成为死鬼,你们再还给我。”他一心只想拖延时间,然后再想办法解决问题。
如果对方同意,他就可以接着说还有几大笔账没能收到,还有几位房客即将续交房租,从而把做鬼的时间往下拖。
“唉,都要死的人了,还把钱看得这么重,要知道金钱并不能换来真正的幸福,你应该学着洒脱一点,用超然的眼光看待世界。”小女鬼的反应出乎预料,似乎对钱并不太看重。
“你如果足够洒脱和超然的话,就应该从我面前消失,自己找地方玩去,别让我再看到你。”他有些气愤,“你俩为了一些无足轻重的陈年旧事老是纠缠着我不放,想要害死我,还好意思装潇洒,我操,我呸。”
“我就是要弄死你,怎么了,有本事跟我打啊。”小女鬼瞪起白眼珠。
他从床底下拾起拖鞋,狠狠抽向小女鬼的脸,心想最好在它面部留下一个鞋底印迹。
但是情况令人失望,拖鞋穿过了小女鬼的脑袋,拍了个空。
“再问你一遍,你打算跳楼还是割动脉?像鬼子那样切腹还撞墙?吞老鼠药还是吞安眠药?我对你已经很耐心了,连死的方式都提供了这么多种类让你选,你应该心存感激。”小女鬼说。
“我是通道看守,主子如果知道你们害死了我,肯定会非常生气,到时候把你俩捉去关地狱里,每天玩一次新时代十大酷刑。”为了求生,他只好抛出主子这个名头,想看看能否吓住两只恶鬼。
死亡方式
小女鬼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主子已经消失很久了,我们不担心这个。”
“前天夜我跑出去玩耍,是主子安排一只女鬼强迫我回来的,这说明主子仍然健在,依旧注视着你和我的一言一行。”他大声说。
“你并不懂无忧村内部的法律和规矩,在这里胡说八道罢了,我就算弄死了你也不会有任何麻烦,这样的事发生得太多了,看来李老板没有告诉过你在他之前那几位通道看守去了哪里。”小女鬼说。
小男鬼飘上前,迫近商净空,恶狠狠地说:“赶紧把他弄死算了,咱们还要去裤衩大厦参加一个派对呢,没时间跟他啰嗦。”
小女鬼毫不犹豫地一记耳光抽出去,打到了小男鬼的脸上,拍出响亮的声音,然后严厉的训斥出现:“老娘在说话,你插什么嘴?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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