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心血来潮的时候也会学着其它人的样,走到高处站着大声呼唤几句,一般是这样的内容:“主子,你在哪里,我们想念你。没有了你,我的生命失去了意义,吃东西不香,做梦都梦不到漂亮女人。主子,请垂怜你的信徒,出来随便继续率领我们前进,就像从前那些日子里一样。”
然而无论他和其它人如何努力大声呼唤,四周仍然只有回声,主子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反应。
孤独
一个清晨,商净空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周围不可思议地寂静,往常这个时候李老板正在打太极拳,而两位大姐超常响亮的呼噜声平均每分钟大概会响起一次。
他站起来四下张望,发觉其它人全都不见了,只留下他独自一个。
“老李,你在哪,许姐,木姐,你们在哪,听到了就吭一声。”他大声叫喊。
山谷里回荡着余音,除此之外只有风吹过树叶的轻微哗哗声。
他紧张起来,担忧自己如果被扔下怎么办,他不知道如何才能离开这个空间,如果没有人领路,他很可能要在此地呆一辈子。
惊慌中,他开始疯狂地寻找五位同伙,虽然并非同一类生物,可是他仍然希望与他们呆在一起。
搜遍整个禁区花费了大约一个半钟头,担心与寻找的目标错过,他又粗略地转悠了一次。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习惯的栖息地,看到了一些写在石头上的大字,‘小商,我们接到主子的启示,先走了,把你留下,别着急,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运气等着你——老李’。
他愤怒地大喊:“主子,为什么要把我单独留下?我讨厌这种事,你赶紧出来,出来啊!”
四周回荡着这个孤独的声音——出来啊——,一遍又一遍。
嗓子又痛又干,声音变得低沉而无力。
他满腔沮丧,倒下躺到草丛里,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看。
一个多钟头过去,他渐渐平静下来,睁开了眼睛,开始思考为何如此。
主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他怎么也猜不出来。
如果主子几年之后才出现,自己怎么办?做一名异空间的鲁宾逊吗?这期间如果生病怎么办?
稍后他决定不再考虑此事,因为他明白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没有用,以一位平凡人类的智慧去猜度主子这种超级怪物是件无意义的事,不如赶紧去寻找一些食物,填饱肚子再作其它打算。
他从草丛里把储备的食物拿出来,放到陶罐里,加了清水,弄燃了火堆开始煮粥。
水开始沸腾之后,他把火焰弄小,以节约柴禾,然后走到旁边五十米外的大石头上进行排泄活动。
排泄活动非常顺利,商净空的心情渐渐好转,开始吹起了口哨,为自己伴奏,他吹的曲子是那首超无聊的歌,《长江之歌》,因为他觉得自己正在做的事颇有几分惊天地泣鬼神的气魄,如同金沙江之水在群山和峡谷之间奔流千里,一去不返。
主子出现
日复一日,在忙碌与孤独中,又一个十天过去,他寂寞得快要爆炸,看到一只蝴蝶飞过都能让他兴奋一阵子,但是生活仍然得继续下去,觅食活动仍是每天的主要工作。
午睡醒来,他蹲到大石头上大便。
不知不觉中,一个绿色头发的女子出现在他面前五米处,这女子身材丰满而结实,跟库尔尼科娃极为相似,只是个子更高一些,它的右眼呈蓝色,左眼呈灰色,眼眶较深而鼻子较东亚人种稍高,就外部特征而言像是亚欧混血儿。
“是主子吗?”他平静地问,同时拿起树叶准备做排泄之后的清洁工作。
“我是。”绿头发女子微笑点头。
“抱歉,让你看到这种不怎么有趣的场面。”商净空不紧不慢地把破烂不堪的裤子穿回身上,勉强遮掩住敏感器官。
“你的JJ似乎不怎么大。”主子平静地说。
“立直状态下规模还行,够用就好,也不必太壮观,又没打算去当毛片男角。”商净空笑起来。
不管怎么看,主子露面了,有个智慧生物可以交流,总比独自呆着要好很多,他乐滋滋地想。
“你们在此住了一个多月,居然制造出如此之多的垃圾。”主子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商净空看了看自己选定为厕所的地方,发现了一堆堆微型宝塔山也似的东西,其中一些已经干掉,一些则成为苍蝇幼虫的乐园和温暖家园,还有几堆被屎克螂消灭掉大半,成为残缺不全的小宝塔。
他觉得有些惭愧,伸手抓了抓脑袋:“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如果早点知道,我会把这些脏东西掩埋起来。”
“不必了,我会处理。”主子举起洁白的胳膊轻轻挥动了几下。
周围的环境迅速发生了变化,曾经的断壁残墙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幢幢漂亮的洋楼从虚空中出现,小便的小天使和长着翅膀的大天使还有假山和喷泉从光影迅速变成实体。
森林向一边退开,只留下一部分大小以及形状合适的树仍然留在花园内,野草消失了,平整的草坪出现,看上去完全就像传说中的米国中产阶级住宅。
主子出现
商净空不禁在心里计算眼前这一大片别墅模样的房产如果在城里价值多少,最终得出一个令人吃惊的结论,估计得一亿元以上,并且规模还不可能有这么大,周围的环境也远无法与此地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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