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老板从门外走进来,嘴里叼着烟,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三只鬼呢?”小佳问。
“估计是主子来过,所以鬼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大概被主子给弄得魂飞魄散了吧,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反正一转眼只看到狼哥跑掉,所以我也就跟着过来了。”李老板说。
商净空仍然觉得有些可疑,于是问李老板是哪一年出生的。
“活了这么大岁数,早忘记了,干嘛打听这个?”李老板笑了笑。
其实商净空也忘记了李老板的具体出生年代,反正是五十几年前的事。
狼哥突然伸出一只手指着李老板,语调极严厉:“他被鬼附体了,当心。”
“切,你才鬼上身呢,我这不好好的吗?”李老板说。
“那你怎么把自己的出生年月给忘记了,这样多不正常啊。”狼哥说。
“谁没事整天记着自己的出生年代,就算记得又怎么样,能换来烧饼吗?能住进干休所吗?”李老板说。
“看来你我挺正常,也许是商净空和小佳妹妹被鬼上身了。”狼哥说。
“没有的事。”小佳说。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相信。”狼哥说。
“要怎么你才信。”
“眼睛睁大一些让我看看,通过颜色可以辨别出是否鬼上身。”狼哥说。
小佳站起来,准备让对方检查自己的眼睛。
“别理它们,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鬼魂已经在它俩的体内。”商净空说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狼哥说。
“你跟往常大不一样。”商净空说,“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发生这么明显的变化。”
“哦,是吗?感觉真正有问题的是你,因为你老是想指证我被鬼上身,由此推断,真正有问题的人是你。”狼哥说。
“别装了,现出原形吧。”商净空平静地说。
真假狼哥
小佳拉了一下商净空的衣襟,问为何肯定李老板和狼哥仍然被鬼控制。
商净空说认识它们已经很长时间了,能够看得出它们与先前明显不同。
这时李老板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刀,刺入到狼哥的肋下,从上腹部透出一段红乎乎的刀尖。
这个突发事件让商净空和小佳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哈哈哈。我早就看出来这家伙不妥。”李老板仰天长笑之后大义凛然地说。
“被鬼附体不是狼哥的错,你避开也就是了,干嘛动刀子捅它。”小佳说。
狼哥手捂着伤口,转过头看着李老板,目光和表情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拍摄的间谍电影中被特务出卖的奸细完全一样。
商净空冷眼旁观,心里明白这完全是在作戏,当初狼哥被车子碾压之后又拖出去几公里都没有现在这样的痛苦脸色。
“我们再逃远一些好吗?”小佳说,“这两位太可怕,感觉谁都不可以信任。”
“别着急,再看看。”商净空很冷静地说。
狼哥果然有几分戏子风范,它一手前伸,一手抚摸插在自家肋下的刀,悲愤万状地发出质问:“老李,你为何对我下此毒手?”
“你明明已经被鬼附体,却仍旧装腔作势,企图欺骗英明神武的商兄弟,真是太不像话,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决定要为民除害,保护城市的和平和发展。”李老板一手叉腰,另一手的食指和中指伸出,作仙人指路状,颇有几分样榜戏当中的英雄风采,只是其模样不够体面,头发乱糟糟如同乌鸦窝,看上去有些像潜伏好羊阵营当中的敌特。
商净空被逗得笑出声来,他已经能够断定,附在李老板体内的鬼想必已经死了几十年,生前很可能是文工团的成员,甚至是主要著名演员之一,一贯在台上表演这些玩艺儿,以致死了这么久还是无法改过其行为和气质。
小佳也察觉了李老板的做戏成分,缓缓摇头。
但是两位鬼上身者仍然乐此不疲。
“老李,你误会了,我一直是忠于组织的好同志啊!”狼哥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似乎要摔倒的样子。
戏子
李老板冷冷地笑,从背后抽出另一把锋利的大刀,在空中虚劈了几下,弄出响亮的风声,然后摆出一个几十年前著名的打虎上山造型:“你这个叛徒,今天我要为那些被你害死的战友报仇。”
“冤枉啊,我从来没有背叛过组织。”狼哥身体摇晃了几下,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摆出生命近于熄灭的模样。
李老板狠狠一刀砍到狼哥的肩膀上,刀面卡到骨头缝隙当中无法抽出,往旁边转动刀柄,弄出咔嚓的一声响,刀刃断掉,有一半留在了狼哥的体内。
“别这样。”商净空忍不住吱声,因为他不希望狼哥的躯壳被弄坏。
“我在处决被叛变者,你不要阻止,否则我会认为你跟它是一伙的。”李老板大声说。
狼哥倒下,躺在地板上握拳振臂高呼:“打倒帝国主义,人民一定会胜利。”
商净空举起椅子使劲砸向李老板,因为这家伙手执断刀走近地上的狼哥,一副要下毒手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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